“別和他比。”老板一個帥氣的翻身,直接從前臺翻了出來,攔在小團子和袁圓圓跟前,眼神定定的。
雖然這小姑娘剛才初一看,臺球還打得挺好的。
但是那是民間高手,怎么能和這種大比賽上拿過獎,甚至是佼佼者的相提并論?
他這也算是英雄救美吧?
“你認識我?”這人鏡片后的眼睛漾起笑光,忽而似笑非笑的問了句。
老板驚了,而后眉心有點猛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后他狐疑道,“你這金球桿,不明擺著是全國臺球大賽第一名才能拿到嗎?”
“過獎了,我能拿到第一名,也不過是我運氣好而已。”這文質彬彬的男人懶懶散散的說道。
老板駭然大驚,像是受了很大刺激,硬生生后退一步。
來打臺球的,很多男人是帶著女朋友來秀的,有的女孩子對臺球一無所知,所以他們就帶她們來這,其實打得相當爛,但在連規則都不懂的女孩子眼里,覺得擺幾個POSE就很帥氣了。
這裝13的人,他形形色色也看到很多了,今個兒碰到了一個高段位的。
他不是自己主動說出來,而是借由他的嘴說出來。
老板捂住嘴,草,被利用了!
這人陰!實在是太陰了!
這時,老板身后軟萌俏麗的小姑娘突然一驚一乍的叫道,“真的嗎,居然是第一名!不是市第一,不是省第一,居然是全國第一。”
袁圓圓被小團子的浮夸給驚了一下,而后差點沒憋住笑。
別看小團子長得乖巧,其實腦子里古靈精怪的點子可多了,有時候她就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小精靈。
袁圓圓知道,小團子這是勁頭又上來了,其實來這打臺球,比逛街有意思,但整人,整些不知所謂,還主動往上湊的人,可比打臺球還有意思多了。
那斯文人眉頭一挑,笑容徐徐,一聽這就是上道了。
而老板則是急死了,抓了抓他的頭發,糟糕,本想英雄救美,怎么給別人做助攻了?瞧他這急脾氣!
“兩位姑娘,你別管他,他就是居心不良。一個全國第一跑來找你們切磋,想想這人就有問題。”老板趕忙勸說小團子。
斯文人不悅了,“老板,我們在你這場地打臺球,公開合法,怎么著,你還要插手別的事嗎?我的朋友也是很多的,遇上你這拎不清的老板,我們以后都不想來了。”
言外之意,就是在威脅他,想要做生意?那就少多管閑事!
老板胸口有滔滔火焰,正想特硬氣的說“不做就不做”,結果小團子從他身后冒出個頭來,“切磋就切磋吧,我正愁沒人陪我玩呢。”
她拿著球桿,微微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本來她這人就不喜歡簡單的事,玩游戲也是,有時候從簡單關卡玩起,會覺得特沒意思。
做題也是,不太喜歡簡單的題,反復刷,越有難度越興奮。
她跟袁圓圓玩吧,本覺得會讓她擺球很累,會很心疼她,正好來了個免費擺球的,還是全國第一名,多好。
老板撓頭,既然這姑娘都這么說了,他也就不說什么了。
那斯文人擦了擦球桿,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他是全國第一名了,他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很大大方方的顯擺著球桿,“兩位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瀚博。”
老板離得不遠,耳朵豎起來,果然是全國第一名,只不過是前幾年的全國第一了。
他們開臺球室的,對于歷屆臺球比賽冠軍名字很是敏感。
小團子對他的名字并不是很感興趣,挑了挑眉,“既然是你要跟我們一起玩,是不是該你重新擺球呢?”
李瀚博眉心顫了顫,讓他一個全國冠軍擺球?
他雖然打球無數次,但是因為他優異的成績,每一次都是別人腆著臉給他擺球,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讓他這尊貴的手擺球的。
她剛才不是聽說了自己是全國冠軍嗎?她剛才不是明明很激動嗎?
李瀚博陷入了短暫幾秒的疑思中,而后晃過神來,規規矩矩的站到臺球桌前,到底是他主動找人家的,沒事兒,這兩個女孩沒看過他的技術,所以不太了解。
這時,有人聽見了聲音,也都圍過來看熱鬧了,然后也瞧見了李瀚博的金球桿,也有認的李瀚博的,他在臺球圈子里,小有名氣。
大家禁不住竊竊私語。
“天吶,全國冠軍,居然淪落到擺球的地步了。”
“色令智昏嘛,他也是個男人。”
李瀚博身軀一顫,有被冒犯到,他本就很少擺球,不是很清楚,這會兒是更加擺的七零八落了。
但想想等會女孩兒們的歡呼聲,尖叫聲,他忍了。
不僅是眼前這兩個女孩子,在場的男生們,帶著女朋友來的,那些女朋友們在瞧見他精湛的技術后,都會明白她男朋友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將會成為全場最靚的崽!
球終于擺好了,小團子不甚滿意的搖頭,“擺得不怎么樣,還沒我家圓圓擺得快,擺得好。”
李瀚博眉心又是一顫,他是打臺球的,又不是擺臺球的。
好吧,為了等會的爆發,他忍,他繼續忍!
袁圓圓看向小團子,微微示意,“要不,我先來?”
她怕小團子開局就是結束,那就不好玩了,這也是為了給整人增添一點趣味性嘛。
小團子笑容甜美,“好,你先。”
剛才她先玩了一球,現在也該輪到圓圓先了。
李瀚博自詡是全國冠軍,所以他的計劃是二打一,兩個女孩子一隊,打他一個。
不僅如此……
他率先伸出手,極為有紳士風度,“女士優先。”
袁圓圓彎唇,“那我就不客氣了。”
白凈的小臉,笑容雖有幾分英氣,但因為臉蛋圓圓,眼睛圓圓,看上去就像個孩子,十分的感覺。
李瀚博揚眉,喲,聽這口氣,還挺狂的?很快就狂不起來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小團子終于知道了,袁圓圓之前說自己還是有些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