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我是段肆墨。”
那張病態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的目光粘膩的盯著她,讓姜瑟很不舒服。
但是面前的人是段肆墨,段家大少爺
“我不認識你,也沒有得罪過你,你這個舉動”
姜瑟看了看綁在她身上的繩索,微微挑眉。
段肆墨將輪椅往前推,來到姜瑟身前。
他伸出手想撫上姜瑟的臉龐,姜瑟抵觸的往后退去。
他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希望你能乖一點。”
“你和她真的很像。”
他說著,好似又陷入了什么回憶一般。
“和誰?”
姜瑟皺著眉,這男人從一開始就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真的讓姜瑟很煩躁。
她討厭這種云里霧里的話。
“你的母親,江淮初。”
段肆墨說這話時,臉上展現出一抹真實的溫柔的笑意。
姜瑟一愣“你認識我母親?”
姜瑟沒想到段肆墨居然和自己的母親是舊識,但是為什么要綁架自己
姜瑟按兵不動,背后卻在悄悄的磨著手上的繩索。
段肆墨雖然綁著她,但也不希望姜瑟身上被勒出紅痕,再加上段肆墨對自己的地盤很放心,所以姜瑟身上的繩索其實是有些松垮的。
“我們不僅認識,你的母親是我的太陽,我的月亮,我的救贖”
段肆墨說這話時,仿佛陷入了什么回憶一般,帶著瘋態和虔誠。
姜瑟手上的動作沒停,但卻忍不住聽著段肆墨的回憶。
段肆墨是段家的大少爺,他從出生起便被段老爺子掌控在手中。
什么都要按著段老爺子的指令去行動。
在這樣長期壓抑和壓迫的環境下,段肆墨養成了暗沉陰冷的性子。
江淮初的出現,讓他得到了救贖。
他瘋狂熾熱的追求著她,但在段老爺子嚴厲的掌控之下自然不容許段肆墨和江淮初在一起,在老爺子心里,自己的兒媳婦早有人選。
甚至,段老爺子為了讓段肆墨死心,故意將段肆墨帶去了江淮初和姜成寒的婚禮上。
那時候的段肆墨才十七歲。
他被那一幕刺激的仿佛變了一個人。
他更加沉默寡言和陰沉,也不再反抗段老爺子的安排。
但他卻始終不肯和段老爺子為他指派的未婚妻成婚,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
壓垮段肆墨最后一根稻草是十年前姜家夫婦的那場車禍。
江淮初逝世的消息硬生生將段肆墨逼瘋,他被段老爺子關押在了療養院三年才被帶回段家。
但那時候段肆墨已經成為了如今的模樣。
而段老爺子似乎也放棄了他,任由他自生自滅。
姜瑟聽完,不免有些感嘆。
她看得出來,段肆墨真的很愛她的母親。
可惜兩人身份不對,遇上的時間也不對。
那時候江淮初已經是紅遍大江南北的一線巨星,和姜成寒十分恩愛。
怎么可能會和段肆墨在一起呢?
他貪戀和懷念的只不過是那一抹救贖和陽光。
就是這份救贖和陽光讓他變成了這副樣子。
人不人鬼不鬼。
姜瑟雖然同情他,但也不會樂意讓段肆墨將她當成她的母親。
“段先生,如果你現在放我回去,我們一筆勾銷,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姜瑟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