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恐懼。
因為明嫣然的眼神之中并無殺意也并無敵意。
這種恐懼顫栗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一般。
讓她產生了本能的抵觸。
聶斯景走進客廳時,便看到了姜瑟一副沉思的模樣。
他抬頭看了一眼前面電視上正在播放的內容。
是一檔綜藝選秀節目。
聶斯景對這些并不感興趣,所以看了一眼便走了過來。
當聶斯景出現在姜瑟身后時,她便察覺到了。
“回來了?”
“正好有事問你。”
說完,姜瑟便伸出手,拉著聶斯景到她旁邊坐下。
等聶斯景坐下來之后,姜瑟便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演藝之星》的官網。
上面有明嫣然的照片。
她指了指明嫣然“你認識她嗎?”
“她來自西都,似乎是明家人。”
聶斯景淡淡的瞥了一眼明嫣然的照片便移開了視線。
“不認識。”
“明家,也就只有明雀蘭一人有資格讓我認識。”
他的話帶著十足的狂妄,但卻又是那般令人覺得理所當然。
姜瑟沒好氣的掐了掐聶斯景的腰“是是是,可你把你厲害的。”
聶斯景臉上帶著笑意,將自家的小嬌妻攬入懷中。
“她的確是明家人。”
這次,聶斯景好好的回答了姜瑟的話。
姜瑟卻有一些好奇“你怎么這么確定。”
畢竟聶斯景也只是看了一眼吧。
難不成這些妖獸后人之間還有特殊的聯系?
聶斯景給姜瑟解釋道“在西都,只有明家人才有資格擁有這個姓氏,而且明家和聶家不同。”
“聶家的直系僅有一支,支系七支。”
“但明家卻有四支,身上都帶有九尾狐血脈。”
“明家是九尾狐的后人,九尾狐舍其獸身之前,曾自斷三尾,分出了自己的一些血脈力量,所以明家這才有了四支血脈。”
“明家人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她們的眼睛,體內的血脈越發強大,她的眼睛便愈發危險。”
姜瑟聽著聶斯景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上次見到明雀蘭時,她便會如此心悸。
明雀蘭是明家家主,她這一支,繼承了九尾狐剩余六條尾巴的能力,所以也更加強悍。
“那這個明嫣然是明家另外三支的人?”
姜瑟繼續問道。
聶斯景微微頷首。
“嗯。”
他望向姜瑟,見姜瑟臉上的神色并不好,關懷出聲“她給你帶來了困擾?”
之后他微微蹙眉“我這就將她送回西都。”
一個明家人而已,既然敢來到京都,來到聶家的地盤。
自然得要遵守聶家的規矩。
而聶家的規矩,最核心的一點便是一切以直系血脈的意愿為尊。
姜瑟見聶斯景還真有這個打算,急忙出聲阻止“不是。”
“你聽我說。”
之后姜瑟便和聶斯景說起了之前姜煦告訴她的事情。
“只是宋若曦的母親就是來自明家,而宋若曦前腳剛離開京都,后腳就有一個明嫣然出現在京都,我只是覺得她來者不善。”
姜瑟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聶斯景撫上姜瑟的后背,安撫似的輕輕拍打著的她的后背。
“這是京都,她沒那個膽子。”
“嗯......”
姜瑟應了一聲。
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似乎有什么事情隱隱要破土而出。
聶斯景低下頭望著姜瑟“去睡覺?”
姜瑟無語的看著聶斯景。
她懷疑她如果真的胖了,有三分之二的原因是因為聶斯景。
這家伙,不是讓她吃就是讓她睡。
但是......
姜瑟看了一眼電視上還在播放的《演藝之星》。
似乎這一期快要結束了。
于是姜瑟點點頭。
雙臂自然的展開“抱我。”
聶斯景笑著將她抱上了樓。
等聶斯景走進浴室后,姜瑟想了想,還是給宋微心發了一條消息。
瑟瑟不想變胖:微心,你休息了嗎?
重生以來,姜瑟一直從未有過這般不安的感覺。
但是之前的好幾件事情告訴她,她必須相信她的直覺。
所以,那個明嫣然,她必須得去探一探她來京都的目的。
她曾經聽聶斯景說過,妖獸后人之間的聯系很少。
而只要有一個強大的妖獸后人所駐足的城市,那么其他的妖獸后人便不會隨意前往。
這是他們體內所保留的領域意識。
所以,除非是有什么事情,不然明嫣然是不會來到京都的。
宋微心過了一會回了她的消息。
微心不想變窮:沒呢,怎么了?
姜瑟想了想,在消息框里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過去。
瑟瑟不想變胖:你們有探班時間嗎?
微心不想變窮:唔......有的,好像就在這周六,怎么,你要來見我啊?
微心不想變窮:正好小臣子也要來。
姜瑟笑了笑,回她。
瑟瑟不想變胖:嗯,想你了。
瑟瑟不想變胖:而且我想和你說的那個明嫣然見一面。
微心不想變窮:嘖,原來最主要的不是來見我啊。
微心不想變窮:行,那你周六下午和小臣子一起來吧。
和宋微心說好了以后,兩人便互相道了晚安。
姜瑟微微打了一個哈欠,頓時便感覺睡意涌上心頭。
她連微博也懶得刷了,直接將手機丟在床頭,便準備入睡。
聶斯景走出浴室,便看到床上微微鼓起的一小團。
他走過去,便看見建設面朝著自己這邊,身體微微蜷縮著。
“困了?”
聶斯景坐在床頭邊,低頭問道。
他的聲音沙啞慵懶,話語中是溫柔纏綿的意味。
很具有催眠的功能。
姜瑟撓了撓耳朵,懶懶地應了一聲“......嗯。”
聶斯景湊了過來。
薄唇帶著一絲涼意吻上姜瑟的額頭,眼角,唇瓣......
直到聶斯景吻向她的鎖骨,似乎還有著繼續往下的意思。
姜瑟微微睜開眼,推開了自己面前的腦袋。
“今天不想做......”
她懶懶地嘀咕一聲,之后直接翻過身去睡了。
只留了一個背影給聶斯景。
聶斯景看著自家小嬌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似乎自從生日過后,他就沒有和他的妻子親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