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地瞪著她，“叔？”
“不對嗎？”林清媛頓了下，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不知您今年貴庚？”
“二十九。”初一挺了挺胸膛，皺著眉道。
他今年才二十九，可比主子年輕多了。
皇后就從沒喚過主子叔，眼前這個小丫頭，怎么那么沒禮貌？
都把他叫老了！
林清媛道：“我今年十五歲，你二十九的話……”掰了掰手指，“您可大了我十四歲，稱你為叔，沒毛病啊。”
初一：“……”
“我不介意你喊我哥。”
這下，連一直埋頭吃飯的初七和初九，都忍不住鄙視地朝他看了一眼。
初一這臉皮，真是比城墻還要厚！
林清媛嘴角抽搐了下，“我不習慣叫別人哥，而且，以你這個年齡，叫哥也不合適吧。”
初一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按著心口，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林清媛見狀，趕緊坐到佑佑的另一邊。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樣子太可怕了。
而且她說得都是事實，也沒亂說啊。
初一攬住初七的肩膀，看著他，認真問道：“初七，說實話，我真的很老嗎？”
初七推開他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
初一嘆了口氣，轉向趙乾。
趙乾咽下嘴里的食物，在他開口前，先一步道：“初一，你這么較真做什么？”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都老啦，不服老是不行了。”
初一：“……”
他瘋了才會尋求這死太監的安慰。
“你要服老，可別拉上我，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謝謝！”
趙乾不以為意，“我知道，你還想娶媳婦嘛，放心吧，我回去后，定然會替你在主子面前多說好話的。”
初一睨了他一眼，忽然有些意興闌珊。
他就是想娶個媳婦而已，就那么難嗎？
想著，他郁悶地又接連喝了幾杯酒。
林清媛碰了碰初九的手臂，朝初一的方向，抬了抬巴，問道：“那個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初九瞥了初一一眼，點頭，“嗯。”
“啊？”林清媛瞪大眼睛，“他真的有病？”
初九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說著，便起身走開。
林清媛見狀，也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阿九，你等等我。”
初一睨了兩人一眼，當他耳聾嗎，說話聲音那么大。
“我看有病的是她們倆！就算都是姑娘，舉止也不用那么親密吧，你瞧瞧，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樣子，簡直傷風敗俗！”
趙乾嘴角抽了抽，“我說你的口氣，能別那么酸嗎？她們倆怎么了，我覺著挺好的啊。你不能因為自己齷齪，就看什么都齷齪。”
初一氣得不行，“行行，就當我沒說。不過，阿九的年齡也不小了，你這個做干爹的，是不是該為她張羅了？”
說到這個，趙乾也有些憂愁了。
女子不同男子，阿九今年已經有十八歲了，確實算是老姑娘了，再不嫁人的話，以后怕是更難挑到好的人家。
他端起酒杯，與初一碰了下杯子，將酒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