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野聽話的應下。
“最近在學校怎么樣？”
“學生會有點忙，其他的倒沒什么。”
江淮又問：“染染呢。”
垂眸看了眼懷里的人，江野勾了勾唇，說：“她現在課也不多，整天沒心沒肺的，睡醒了上節課就去逛街吃飯，回來繼續睡，特別滋潤。”
聽出江野話里的調侃，江淮笑了兩聲。
“你不忙就帶她到處逛逛，別讓她一個人到處跑。”姜染小時候差點被拐賣，搞得大家都心有余悸。
江淮記得那是姜染六歲的時候，那次正好是暑假，江野和宋晟有興趣班要上，地方其實也不遠，就在小區對面。姜染因為一個人在家無聊，趁著照顧她的傭人中午睡著，就偷偷溜出去了。
那次要不是他和幾個朋友正好撞上，姜染大概早就被人販子拽上車了。
“你多陪陪她，正好也增進一下感情。”
江淮這話并沒有多余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讓兩人關系好起來，能保持下去。
…
酒店距離機場不遠，下車后，江野抱著姜染上樓，江淮在前面拿著房卡幫忙開門。
安頓好姜染，江野退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走廊里，江淮見他出來晃了晃手里的房卡，說道：
“我們住一間好了，公司安排的標間，正好空了張床。”
“好。”江野點頭，沒有意見。
晚上十一點，江野躺在床上睡意全無，江淮剛剛洗漱完，在他旁邊的床上。
床頭的燈被關了，房間暗了下來。安靜的房間內只能聽到窗外的雨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江淮快要睡著的時候，江野突然出聲。
“大哥。”
“嗯？”江淮迷迷糊糊的應了聲。
他今天很累，整個人有些疲憊。
“前不久，我去看她了。”
聞聲，江淮瞬間睜開眼。他知道江野在說誰。
“外公叫我去的。她見到我還是那個樣子。不過這次還好，沒傷到我，就是我的手機被砸壞了。”
江淮沒出聲，安靜的聽他繼續說：“我在那陪了她幾天，她好像也沒記住我是誰。”
“我在的時候她也發病了，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像個瘋子。”
“我聽著她在我后面哭，不停的摔東西。那個時候我好像很平靜的望著窗外，但是看著陰沉的天氣，聽著刺耳的叫聲，我想逃。”
“我覺得太壓抑。”
“可是姜染突然出現了。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舟舟別怕’。”
“我其實并不喜歡舟舟這個名字，不是因為幼稚，是因為她只記得舟舟，并不認識江野。”
“但是姜染這么叫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大哥，說個搞笑的事情給你聽。那天我告訴姜染病房里的那個人才是我的母親，我并不是江家的人之后，姜染這個小傻子把自己這十幾年攢的錢全拿給我了，還準備叫律師把她在姜家公司的股份轉給我，你知道有多少嗎？百分之八十。她倒是大方。”
過了一會兒，江野的聲音再次響起：
“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對另一個人這么重要。”
“后來我發現，我的命都是姜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