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染是被驚醒的。
額頭上密密麻麻出了不少冷汗。
吐出一口氣，姜染偏頭看了看對面的床上。傅音音還在睡，樊笙也是。
既然樊笙還在睡，那她看來今天醒的不是一般早。
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居然才五點半。
姜染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之后打開微信，點開和江野的對話框。
“滴滴。”她發了消息給他。
江野是過了幾分鐘才回復的，只給了她一個問號。
姜染：“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的問號。”
江野：“……”
江野仔細的看了一眼對話框，再次確定就是姜染之后，他皺了下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怎么起這么早？”
往常這個時間，姜染大概還在夢里吧。
“我做了個夢。”姜染下一秒就回了句。
因為室友還在休息，江野便隨便披了件外套拿著手機去了陽臺給姜染打電話。
這個季節這個時間的云城，天氣有些涼。
江野就算披了件外套好像也沒有很大的作用。
就在姜染還在納悶江野怎么還不回她消息的時候，突然對話框一卡，一個視頻電話彈了出來。
姜染嚇得手一抖，手機差點砸在臉上。
她長舒了一口氣，心有余悸。
她這鼻子這么好看，整都整不出來，要是砸壞了那可怎么辦。
姜染沒立刻接，拿著手機連忙去了浴室。
電話接通后，江野看到姜染那邊鏡頭晃了幾下，之后出現了她的臉。
頭發還有些亂，五官清秀，一看就是素顏剛睡醒的樣子。
他依稀還能看到她的吊帶睡裙。
可能在姜染看來這沒什么，但是在江野看來，這又是一種誘惑。
“喂。”
姜染叫他，“你突然打什么電話啊，嚇我一跳。我急急忙忙跑到廁所來接。”
她也怕吵醒樊笙她們。
畢竟昨晚大家睡得都有些晚。
“打個電話確定一下和我發消息的到底是不是你啊。”江野笑道，語氣調侃。
姜染嘴角狠狠一抽，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
江野沒再逗她，進入正題：“做了什么夢？”
“噩夢嗎？”
他猜測。
能這個時間叫醒姜染的，應該不可能是什么美夢吧。
姜染靠在洗手臺上，唔了一聲，小聲道：“也不算吧。”
“嗯？”江野眨眼。
“有好有壞。”
“比如？”
“你想聽好的還是壞的。”姜染把選擇權拋給他。
江野沒猶豫，開口就是：“壞的。”
姜染點點頭，眼神飄忽：“那先說好，不能生氣。因為我覺得該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
江野應聲，笑了下：“你說。”
江野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和她的夢生氣，他還是有把握的。
他并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幼稚。
“是這樣的。”姜染清了下嗓子，和他講：“我夢到，我們結婚了。”
江野眉頭一挑，笑意漸濃：“這不應該算好的嗎？”
“我還沒說完。”
姜染緊接著又道：“然后呢，沒過多久，你就像馮燦的老公那樣。然后我們就離婚了。”
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