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之和江野都算是比較沉穩，不會輕易露怯的人。
但是看到浴缸里的陸衍之時，必須要承認的是，他們兩個都慌了。
好在陸方之也是學醫的，在加上有江野的幫忙，兩人直接把人送去了醫院。
城灣公寓本來就距離市醫院不遠，加上清晨那個時間，街上車輛也不多，一路暢通無阻。
“怎么樣？”急救室的門打開，有醫生從里面出來，陸方之連忙上前詢問。
醫生摘下口罩，能瞧見她松了口氣：“送來的還算及時。陸醫生沒事。”
聞言，陸方之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
“他這是兩手準備，吞了藥，又割腕，陸醫生到底怎么了？前些日子又辭職。”女醫生關心的問。
陸方之愣了下，“辭職？”
“對啊。”女醫生點點頭，有些疑惑不解：“已經辭職很多天了，您不知道？”
“他沒和我說這件事，我前兩天給他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最近工作忙。”陸方之上次見到陸衍之還是一周前，兩個人在外面吃飯那次，也是那次陸衍之和他說了小禾的事情。
江野在醫院陪了一會兒，等到江淮來的時候，他便回了學校。
從醫院回到東大，已經是中午了，正好趕上午餐時間。
江野一邊往食堂走，一邊拿著手機給姜染發消息，讓她來二食堂。
姜染到的時候，江野已經打好飯在等她了。
“你……”姜染坐下，剛準備開口說什么，她的視線就掃到了他袖口上的血漬，聲音戛然而止。
江野把果汁擰開放到她手邊，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愣在那，他有些茫然：“怎么了？”
姜染抬手指了下他的袖子：“你那是什么啊。”
她的動作語氣都有些小心，像是嚇到了。
聞聲，江野低眸看了一眼，在看到袖口的血跡時他一怔，之后連忙把外套脫掉。
早上那會兒比較冷，他出門就拎了件外套，大概是蹭到了一些，回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注意，也沒有回宿舍換過衣服。
見他不說話，姜染一把按住他的手，皺著眉問：“你是不是又和誰打架了？”
“又？”江野嘴角一抽。
“你都是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怎么還打架呢？”姜染痛心疾首，有些恨鐵不成鋼：“你的血還是對方的？”
“不是我的。”這確實不是他的。
聽到這兒，姜染順勢松開他的手，坐回原位的同時還不忘說一句：“那還行，沒給爸爸丟臉。”
江野：“……”
所以，她關心的并不是打架，而是有沒有打贏？？？
“給我吧。”她朝著他伸手。
江野手一頓，有些懵逼的把外套放在她手里。
見她拿過去塞進了她的帆布包里，他這才回神，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要是要外套一會兒我回宿舍給你拿一件新的。”
現在好像是挺流行穿男朋友的外套的。
只不過這件臟了。
姜染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臉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