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操場，清晨這個時間，這里人并不多。晨練的人已經轉戰去了食堂。
偌大的操場，一眼望去空蕩蕩的。
秦康聽到腳步聲，轉身看過去。
見到是熟人，秦康連忙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江野。”
江野點了下頭，態度并不熱情，他沒有拐彎抹角：“你來這干什么？”
在回來的路上，他托高中班主任聯系到了秦康，把他約在這。
江野微信上沒幾個人，老同學也沒加過誰，什么同學群更是沒有，所以只能靠老師來聯系。
“我？”秦康一愣，之后解釋：“有朋友在這，所以就過來找他玩。”
聞言，江野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以一種俯視的姿態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快期末了吧。帝大的學生……都不用考試？”
秦康笑了笑：“要啊，不過要勞逸結合啊，帝大的學生也是人嘛。而且帝大到東大也不遠，交通還是很方便的。”
江野單手插在口袋里，也笑了下：“你以前可是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會背單詞的人。”
“你觀察的倒是仔細。”秦康努力保持微笑。
江野嘖了聲，語氣無奈：
“沒辦法啊，當初的頭號情敵嘛，總要了解對方，才好……”
“下手。”
“你說呢。”江野抬眸，眼底帶著涼薄的笑。
秦康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一般，表情無害：
“原來你從高中那會兒就喜歡姜染了啊。我還以為你們是上了大學才互相喜歡的呢。”
“你當初在我這說一堆姜染的壞話我還單純的以為你是真的討厭她。”
“什么叫一堆壞話，我說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從頭到尾我都是叫你離姜染遠一點。”
“拜托，江野，當初不是我喜歡姜染，是她喜歡我。”秦康陳述一件事實。
“切。”江野好似沒聽懂他話里的刀，勾唇一笑：“小女孩嘛，叛逆期的時候審美有點問題這很正常。好在我已經及時更正。”
秦康噎住。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現在不提也罷。”江野今天約秦康出來的目的也不是翻舊賬。
“你來這，是不是為了姜染。”
江野問的直白。
秦康皺眉，“江野你想多了吧？”
“你想說一切都是巧合嗎？你來東大，你遇到姜染，你的球恰好朝著她踢了過去，你抱她去醫務室等等。”
“好，就算是巧合。我問你，你現在，喜不喜歡姜染。”
江野問完這句話臉上的笑意就已經淡了下去。
都說女孩子都有第六感，比較相信直覺。
其實有些男孩子也是如此。
在一段感情中，無論男女，他們都會有感覺到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這像是一種天性。
姜染是被傅音音晃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聽到傅音音炸了一般，在說江野打架了，還見血了。
姜染當即瞌睡就醒了，直接下床，可是她忘了自己昨天才傷的腿，要不是有樊笙在，她就從梯子上摔下來了，傷上加傷。
一瘸一拐的趕到操場，操場上已經沒有人了，來看熱鬧的也早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