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畫面一轉，他在派出所門口見到了江淮。
他臉色不太好看，正準備上車。
見狀，他連忙沖過去，想要拉住他，卻什么都抓不住。
“嘶——”
陸衍之皺了皺眉。
包廂內的空調冷風開的有些大，江淮拿著毯子給他蓋上，還沒來得及起身，陸衍之就睜了眼。
那雙眼不像是剛睡醒，格外的清亮。
他望著眼前的人，眼底慢慢渾濁起來。
“淮哥……”
江淮愣了下，出聲：“嗯？吵醒你了？”
陸衍之撐著身子坐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盯著身上的毯子看了幾秒，他垂著腦袋微微搖頭。
“對了淮哥，之前光頭說的那事是真的？”
聞言，江淮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之前光頭說的話，“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陸衍之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這個結果，預料之中，似乎也是意料之外。
傍晚的云城，天色剛剛暗下來。
姜染坐在書桌前，一只手撐在臉側，歪著頭盯著桌上的手機。
她空閑的手搭在桌子邊沿，敲擊著。
從一開始有節奏的敲擊，慢慢的節奏有些急促，到凌亂。
對面，認真復習的樊笙終于受不了了，嘆了口氣把書合上。
她回頭掃了一眼姜染的身影，輕聲道：“你已經坐在那盯著手機看了一個小時了，也不復習，想打電話就打啊。”
“……”姜染身子微微一動，她坐直了身子，一手把手機推遠：“我才不打電話。”
“那你坐在那干嘛？”
頓了頓，姜染偏頭沖她一笑：“思考人生。”
樊笙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這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姜染一噎：“這么明顯嗎？”
樊笙點頭。
姜染：“……”
“想打就打吧。”樊笙勸她。
姜染朝著手機伸出手，還沒碰到手機又收了回來：“不要。”
“明明做錯事的是他，又不是我。而且是他先給我甩臉色看的，我憑什么要主動求和？”
樊笙摘下眼鏡隨手放在一邊：“只是打個電話而已，也不算求和吧？”
“這當然算啊。”姜染抬了抬受傷的小腿，換了個坐姿面向樊笙，氣呼呼地說道：“我要是主動打給他，那就代表了我心虛，做錯事的是我了。”
樊笙嘴角抽了抽，果然談戀愛好麻煩。
有這時間還不如多看兩本書。
“那你覺得為什么江會長要和你吵架呢。”
“我也奇怪啊，他要是吵一下也好，關鍵是冷戰，就很頭疼。”
樊笙仔細想了想昨天中午的場景，仔細分析了一下：“江會長是不是吃醋了？”
“啊哈？”姜染懵了。
“因為你騙了他。”
姜染仔細想了想，有些無語：“那我要是說去了的話，他豈不是也會生氣。”
她主要就是怕他生氣才說的沒有去啊。
而且他當時自己的態度就很不好。
要不是她腿上有傷，她一定會走在他前面，給他甩臉色了。
“我覺得要不你還是打個電話吧，把話說開？”樊笙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