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她好像聽不到我的聲音，我告訴她前面危險，可是她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她躺在血泊中，漸漸地被血水掩埋，我眼前一片血紅，我好像……后悔了啊姜染。”
江野哽咽出聲。
他抓著她衣服，手指微微用力，還在發抖。
“你又沒有錯，你別給自己這么大壓力。”姜染努力安撫著他，“程沐阿姨的死和你沒有關系，而且你對她也有改觀不是嗎？之前你還陪她一起吃過飯，還和她聊過天，你別這樣啊。”
姜染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嘴里一直在說著安慰他的話，即使她的聲線也在發抖。
她到現在一閉上眼睛，還是程沐從天臺上跳下來的畫面。
至于后面，她沒有看到。
當時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阻止了江野。
她害怕看到血腥的一幕，更怕江野會看到。
她覺得江野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因為程沐葬禮的原因，江野請了假，很久沒有去學校，而姜染在葬禮結束結束那天回去的，江野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因為江野在程家，所以姜染暫時要住在學校宿舍。
大概是因為程沐自殺的那一幕，她現在更害怕一個人住在公寓里了。
知道姜染在宿舍休息，傅音音和樊笙下了課去買了一些零食，第一時間趕回了宿舍。
她們回來的時候，姜染正躺在床上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發呆。
“染染！”傅音音叫了她一聲，姜染聞聲從床上坐了起來。“臥槽，你怎么這么憔悴啊。”
傅音音和樊笙并不了解江野的家庭情況。
姜染也只是說家里有長輩去世了。
“你還好吧？”傅音音踩上階梯，湊近她仔細的打量著。
姜染點點頭，“還好。”
樊笙把折疊的小桌子和椅子放好，把吃的一一打開，“下來吃點東西吧。”
都是一些誘人的小吃，姜染坐在床上都聞到香味兒了，正好她也餓了。
這幾天她其實也沒好好吃東西，有空就去陪江野照顧程外公，之后還有程沐阿姨的葬禮總之，忙忙碌碌，吃什么也沒有胃口。
江野看起來比她還要慘。
“你家里的事都處理好了？”樊笙關心的問道。
“嗯。”姜染點點頭，“不過江野大概還要再晚兩天回來，他外公最近身體不好需要照顧。”
“哦。”傅音音和樊笙應了一聲，也沒有多問。
“對了染染，五一你有什么打算啊？”傅音音問她。
眼看著再過幾天，就該放假了。
“沒打算。”姜染現在腦子都亂糟糟的，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其他事情了。
“那要不咱們三個去度假吧，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和朋友一起出去玩過呢。”傅音音一臉期待，“正好你也放松放松，好好休息一下。”
“樊哥你覺得呢？”
樊笙頓了頓，之后點頭，“可以，我沒意見。”
聞言，傅音音又看向姜染。
姜染算了下時間，道：“我也沒問題。”
她其實想帶著江野一起去，但是貌似他也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