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晟心里咯噔一下。
他確實說了，但是……
這可不能承認啊。
要是承認了，估摸著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他呵呵一笑，笑得有些許的僵硬不自然：“哪有，怎么會，我和他說這個做什么。”
姜染挑眉，“我還不知道你？”
宋晟垂死掙扎：“真沒有啊！”
姜染嗤笑一聲，沒說話。
見狀，宋晟緊張的吞了下口水，道：“我要是說了的話，我就是……我就是大傻逼！”
“哇哦。”姜染頓時哭笑不得：“原來人被逼急了真的會連自己都罵啊。”
宋晟：“……”
姜染拍了下他的肩膀，一臉友好的說：“你說了就說了唄，我就問問，又不會拿你怎么樣，別緊張。”
她這話根本沒有起到半點安慰的作用，宋晟反而更緊張了。
過了幾秒，姜染很輕松的啊了一聲，突然又是一句：“也是，想想你和江野這么好的兄弟，肯定是要說的。”
宋晟當即心里咯噔一下。
他沒忍住吞了下口水，現在這個情況，再說“沒有”的話確實有些欲蓋彌彰，太假了。
“你真的太會威脅人了。”宋晟倒吸了一口氣，沒和她繼續貧嘴，主動承認：“是和他提了那么一嘴。他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照顧好你，你要是有個什么事就及時和他溝通，就這樣。”
“真的沒有其他什么心思，他就是……放心不下你。”
“而我夾在你們中間，左右為難，兩邊都是二十來年的感情，我偏向誰都不合適啊。”
宋晟真的覺得做人太難了。
姜染沒有回他什么。
宋晟用余光偷偷地看向她，只看到了她一個冷漠的后腦勺。
姜染望著窗外，遲遲未動，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宋晟也不敢再開口。
這個時間段，正好趕上京都最堵的時候。
車子走走停停，兩人比預計晚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
“你故意選這條路的？”車子一停，姜染抬手松開安全帶側眸看向駕駛位的某人。
宋晟剛成年拿到車的那會兒幾乎是長在了京都的每條街上，路況信息這些他都門清，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會堵車。
宋晟心里‘咯噔’一下，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哪有。”
“明明知道會堵車，偏偏還走這邊。和我說說，打的什么算盤？”姜染撐著頭，勾著唇角笑得有些甜。
她語氣里帶著一絲笑意，沒有生氣的跡象，純屬好奇。
宋晟沒辦法，只好說道：“這不是知道你今天要見商祺，我就提前打聽了一下，他名聲倒是挺好的，但是我覺得好到有些假，這不故意遲個到看看對方的態度。”
“這叫戰術。”他遞給姜染一個自信滿滿的眼神。
“你這叫幼稚。”
姜染白了他一眼，轉身下車。
宋晟連忙跟上。
一進大廳，宋晟連忙攔住她，
“你在這等我兩分鐘，我去上個廁所，來的時候水喝多了，之后我們再一起進去。”
姜染挑了下眉，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