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是一學期。
云城早早地步入寒冬季節，熟悉的大風肆虐，姜染捧著一杯熱奶茶暖著手。
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宋晟。
兩人寒假一起回京都。
“你最近什么情況？”上了飛機，姜染忍不住開口詢問。
“在實習嘛，就忙一點。”宋晟喝了口咖啡，之后又道：“分享給你一個好消息。”
姜染嗯了一聲，示意他有屁快放。
“我爸我媽正式的接受溫樂了。”宋晟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姜染動作一頓。
雖然之前溫樂也有去宋家吃過飯，但是按照當時宋晟的描述來看，宋家長輩對溫樂的態度還是不算很好。
談不上特別友好的樣子。
比較中立。
“怎么說？”姜染有些好奇。
“他們不可能和我這么一直僵著的，加上……”話說到一半，他抿了下唇，臉上的笑意有所收斂，頓了頓，他繼而一笑，道：“我畢業后大概要回京都了。”
聽到這話，姜染很快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不做律師了？”姜染皺眉，“你自己堅持了這么多年，就這么放棄了？”
“那不然呢，家里讓我二選一，算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人嘛，有臺階該下去還是得下去的。”
“溫樂知道嗎？”
“沒和她說。”
姜染欲言又止。
她并不覺得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良久后，她才開口：“你自己不后悔就好，祝賀。”
說起來，當年宋晟寧愿和家里斷絕關系也不愿意改志愿，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他卻突然放手了。
“不后悔。”宋晟笑了笑。
其實，他也是才懂江野的無可奈何，是真的有感同身受的。
成年人的世界嘛，就算有再多的光環加身，每個人都還是會有壓力的，來自四面八方。
他覺得人生就沒有辦法兩全其美，每時每刻都在做選擇。
二選一。
選擇其一，肯定要放棄另一個。
這才公平啊。
你也不能什么都想要。
“對了，你最近有和江野聯系嗎？”宋晟問她。
姜染仔細想了想兩人上次聯系的時候，“最近沒有。上次聯系還是半個月之前。他忙我也忙啊，畢竟期末了。”
想想也是。
宋晟點頭應了聲，“今年春節要回姜爺爺那邊嗎？”
“嗯，要去鄉下，晚幾天回來，到時候再和你吃飯，溫樂要是回國的話叫出來一起啊。”
宋晟說了句好。
姜染和宋晟落地的時候正好碰上江淮，兩人便搭了個順風車一起回去。
路上，江淮接了個電話。
電話掛斷后，姜染問：“是陸衍之？我好像聽到他的笑聲了。”
“是他。”江淮一笑，“一會兒要和他去吃個飯，最近挺長時間沒出來聚聚了。”
算一算時間，從陸衍之結婚后，他們兩個好像就見過一次。
還是在一次宴會上湊巧遇到的。
“哦。”姜染應了聲，禮貌的也沒多問。
說起陸衍之，她也是挺長時間沒見過了，不過他老婆她倒是總在熱搜上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