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姜染坐在一側，江野和宋晟按照慣例，一左一右在她身邊坐下，呈保護姿態。
姜染正對面就是張安安。
姜染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她的面容，張安安現在和剛剛完全是兩個樣子，此時正在和身邊的江奶奶聊天，笑意堆了一臉。
似乎是感覺到了姜染的視線，張安安抬頭看過去。
見她看過來，姜染也沒急著收回目光，就這么平靜的和她對望著。僵持了幾秒，張安安率先低下頭，像是有些自卑。
氣氛有些尷尬，姜染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在桌子底下打字：“剛剛你說的那些話被她聽到了吧。江野”
江野和宋晟口袋里的手機一同震了下，兩人同步拿出手機低頭查看。
宋晟在群里回到：“我覺得應該聽到了。”
“不清楚。”江野本身也問心無愧。
“我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她了。”宋晟。
“我總感覺她對我有敵意。”姜染撇了撇嘴，繼續打字：“特別是剛才。”
江野和宋晟在后面，可能沒看清，但是她可看的一清二楚，這個小姑娘直勾勾地盯著她，說是咬牙切齒也不足為過。
再者說，這又不是她說的。
當然，她也不是責怪江野。江野告訴她這些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快點吃，吃完我們就回去吧。”宋晟提議。
江野：“好。”
“你們三個都低著頭做什么呢。”江奶奶疑惑不解。
姜染率先關了手機放在腿上，抬頭沖江奶奶一笑：“看了看新聞。”
“哦對，染染就是學的新聞是吧，以后是不是就要進電視臺啦。”江奶奶將話題轉移到姜染身上，之后又對一旁的張安安說道：“安安不是也想考東大嗎？多向你染染姐姐學習學習，我記得染染那會兒成績可好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個學渣。”
江奶奶笑著道：“染染就是謙虛。”
姜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頰，這倒不是姜染謙虛，這本來就是事實。要不是后面她發憤圖強，現在指不定在哪個叫不上名字的野雞大學混日子呢。
“我記得染染那會兒江野一直給她補著課呢。”宋晟無意說了句。
江奶奶沒看出幾個小輩之間的兇潮暗涌，只是好心的說道：
“誒對啊，這幾天舟舟要是有時間也給安安補補課吧。我們舟舟當年還是理科狀元呢。”
“江野哥哥上午給我講題講的很清楚，我感覺比我們數學老師講的還要明白。”
張安安順著江奶奶的話往下說，江奶奶聽到有人夸江野夸江野，心里更開心了。
“我沒時間。”江野及時出聲，“老師畢竟是老師，我不是。”
聞言，江奶奶一愣，倒是也沒多想：“對對對。舟舟應該也要開學了。”
“我努努力，今年爭取考上東大，和江野哥哥還有染染姐姐一個學校。”
“想好什么專業了？”張叔這時端著最后一道菜過來，聞聲就隨口一問。。
“想和江野哥哥一個專業，這樣有個照應。”張安安乖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