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幽月的一擊秒殺,好似一盆冰水,將蠢蠢欲動的挑戰者們澆了個透心涼。
再也沒人敢因資歷淺而輕視她。
能一巴掌把低階玄皇拍飛,鳳幽月絕壁已經突破玄帝階。
她這兩個月到底經歷了什么?
受到驚嚇的挑戰者們默默的改變套路,開始對莫流云和薛讓發難。
個別自詡修為不錯的挑戰者仍然選擇了鳳幽月,不過都被她用巴掌拍飛出去。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蒼龍榜后五位守擂者基本上被十個挑戰者輪了個遍。最后,莫流云沒有守住第十名的位置,被剛剛突破玄皇七階的一名師兄壓了一頭。
至此,新一屆蒼龍榜前十名的人選塵埃落定。
接下來的比賽,便是重中之重的蒼龍榜排位賽。參賽者按照先后順序分別是:嚴逸飛、仲劍、白飛飛、皇甫鄂,藍陌歸、姚星辰、江垣、鳳幽月、薛讓,以及把莫流云擠下去的石亦。
這十人,將在明后兩天競選出新一屆的蒼龍榜排名!
當天的比賽結束后,鳳幽月帶著吳軒和白符去了天香樓。
在易淵等人的幫助下,吳軒越來越適應煙火人間的生活。因為日子過的愈發平和,所以他的另一個人格已經許久沒出來過。
“他不喜歡拋頭露面,如非必要時候,他還是喜歡呆在身體里。”提起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吳軒眼里帶著笑。
鳳幽月覺得這‘兩’個人挺有意思,看起來就跟小兩口似的。外面這個是小媳婦,躲在里面那個是遮風擋雨的大丈夫。
“你們高興就好。”她說著,拿出一本書遞給他,“這是專門給你修煉的玄技,記得回去看。”
吳軒一愣,垂眸掃了那本書一眼,頓時心領神會。
他接過玄技收進儲物戒指,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修煉。”
鳳幽月含笑,自從混沌空間再一次升級后,覺醒的十二尊使們將會得到專屬于各自的玄技。若是能修煉到巔峰,實力之強大無法現象。
不過可惜,如今只有吳軒和郁晨已經覺醒,其他十個人都還沒有找到。
鳳幽月交代了吳軒幾句,轉頭看向一只不出聲的白符。
“還有兩日大考結束,之后我會和你回雪龍城解決我們的事情。不過我急著回家,只能勻出兩天時間。”、
白符一點意見也沒有,他點頭道:“不用兩天。只要你答應做雪龍城的新城主,可以馬上回家。”
鳳幽月嘴角一抽,“你就不怕我攜款潛逃?”
“不怕。”白符眨著紅眼睛,一副小兔子的模樣,“你是我主人,不論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鳳幽月看著他,心中忽然涌出一個念頭:這家伙的原型不會真是只兔子吧?
早在雪龍城的時候,云陌就已經告訴過她白符其實是神獸。不過當她提起白符原型的時候,云陌臉上露出欲言又止又極度嫌棄的表情。
鳳幽月沒問出來,所以對白符的原型更好奇了。
“白符,你不會真是只兔子吧?”她忍不住問。
白符一愣,然后搖搖頭。
鳳幽月:“那你是什么?”
白符張嘴,正準備回答,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鳳幽月抬眼一看,愣了下:“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云陌,他的臉色有些不好,似乎是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云陌走進包廂,先看了眼鳳幽月,緊接著眸光一掃,視線落在白符身上,眼中帶著警覺。
“想你了,就過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搬過一把椅子走到鳳幽月和白符中間,坐下。
其實,鳳幽月和白符坐的并不近,兩人中間的距離可以容納兩三個人。但云陌就跟死守貞操一般,大喇喇坐在中間,將兩人隔開。
鳳幽月眼皮跳了跳,哭笑不得。
她實在搞不懂云陌為什么對白符有這么大的偏見。
不過偏見就偏見吧,自己的男人,還是要自己寵著。
鳳幽月走出包廂吩咐店小二加了副碗筷,再回來時發現包廂里的氣氛有點怪。
吳軒單獨坐在另一邊,縮著肩膀跟鵪鶉似的,一臉瑟瑟發抖的模樣。
云陌和白符并肩而坐,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椅子那么寬的距離,皆穿著一身白衣,一個妖孽霸氣,一個單純無害。
如此畫面,明明應該是基情四射的粉紅氣氛才是。可鳳幽月硬是從兩人中間感受到了沒有硝煙的戰火。
特別是云陌,看白符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睡了他老婆的隔壁老王,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在墻上。
兩人一個是頂級高手,一個是神獸,可憐了吳軒,在這種氛圍下竟然還能活下來,真不愧是混沌選中的靈尊。
鳳幽月的腦洞跑偏了一下,在吳軒快要被嚇哭之前及時回過神來。
她輕咳一聲,坐在云陌身邊輕輕扯了下他的衣服。
尊上大人殺氣騰騰的氣息,頓時收斂了不少。
“餓了吧?吃飯。”他跟變臉似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拿起筷子細心的給鳳幽月布菜。
鳳幽月端起茶杯,無奈的喝了口水。
“其實,你讓我做雪龍城城主,我沒什么意見。但讓我一直留在雪龍城,這不可能。我在北幽域的時間不多了。”她對白符正色道。
白符默默垂眸,點點頭。
“只要你做城主,雪龍城可以讓他們來打理。”
鳳幽月一頓:“他們?誰?”
“阿金,還有其他神獸們。”
鳳幽月筷子一抖,肉絲掉在桌子上。
她驚恐的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瞪著白符。
“你是說,雪龍城除了阿金和你之外,還有其他神獸……們?”
白符點頭,對她的震驚不明所以。
鳳幽月吞了口口水:“城里到底有多少神獸?”
白符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茫然,他放空了一會兒,不太肯定的說了個數字。
“我記不太清了,一階巔峰神獸大概有十多只吧。”
包廂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鳳幽月面無表情的放下筷子,然后站起身在原地走了一圈,緊接著又坐下,又拿起筷子。
一套動作莫名其妙,簡直跟中邪了一樣。
片刻后,她終于忍不住,砰一聲把筷子扣在桌上。
“十多只?!”安靜的空氣被尖叫聲打破,鳳幽月終于回魂了。
“你是說,雪龍城有十多只一階巔峰神獸?!”
白符嚇了一跳,茫然點頭。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二階神獸不多,應該有七八只。聽阿金說,三百多年前出去環游九幽大陸的兩只三階老前輩也準備回來了,他們還帶了好幾只崽崽。”
鳳幽月將臉埋在雙手里,狠狠揉了一把。
她覺得自己這兩年在北幽域簡直白活了。
北幽域什么時候冒出這么多神獸?批量復制的嗎?
直到這時,鳳幽月才終于正視起雪龍城這個特殊的存在。
以前,她只是從書中或者別人的口中聽說雪龍城比較特別,它是北幽域和西幽域的交界點,是一座無人城。這座城非常神奇,雖然沒有人駐守,但亂到不行的西幽域卻沒有人前來打擾。
有的人說,雪龍城中有一條龍來保護北幽域。還有人說,雪龍城是西、北兩幽域簽訂的協議,擁有能夠隔絕西幽域的結界。
而直到今天,鳳幽月終于明白了,什么龍什么結界,都是扯淡。西幽域不敢入侵雪龍城的真正原因,想必和已經去世的那位老城主以及城里的這些神獸有關。
“如果我成了雪龍城城主,可以將一切事務交給神獸們打理。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在神獸中間選出一個城主?”鳳幽月提出疑問。
“這是我們與老城主打成的契約。住在雪龍城的神獸,大多是十萬年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大家無家可歸,顛沛流離,是老城主出手相助我們才得以存活。雪龍城乃是老城主一生的心血,大家都是為了報恩,才甘愿留在那里。所以,老城主的遺言,我們要完成。”
白符很少說這么長的一段話,鳳幽月在驚訝之余,迅速抓住了這段話的重點。
雪龍城的身后都是在十萬年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
那個地方,是什么地方?
她正想問,卻發現白符移開了眼睛,眼底隱隱帶著躲閃。
鳳幽月一愣,心思動了動,將話吞回了肚子里。
“你選我做城主,就不怕我用雪龍城為所欲為嗎?”她轉移話題問。
白符搖頭。
“這兩個月我一直在觀察你。機緣巧合進入能量晶石礦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但能成功逃出來的,你是唯一的一個。比起那些失敗的人,你的機緣、心性以及天賦都是萬里挑一,完全符合老城主的要求。我相信老城主的眼光,他選的人不會錯。”
鳳幽月被他夸的有點不好意思,她窘迫的摸了摸鼻子,問:“我做了城主,需要做些什么?”
“雪龍城在十萬年前是有人居住的。”白符答非所問,“曾經的雪龍城,非常繁華。北幽域資源匱乏,西幽域暴虐血腥,頻頻向北幽域進攻。當時,老城主帶著雪龍城子民們堅守陣地,維護了北幽域的安寧。在老城主心中,將雪龍城恢復如初,是他最大的心愿。”
說著,他看向鳳幽月,無辜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沉重:“也許你無法達成老城主的心愿,但請你維持住雪龍城如今的現狀,不要讓它消失在這片大陸上。”
白符的話,鳳幽月聽得云里霧里。她不明白一座好端端的城池為什么會消失在這片大陸上。
不過,這十萬年,雪龍城應該發生了許多滄海桑田的故事。
鳳幽月并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但是雪龍城老城主的所作所為,讓她心生敬意。
她上輩子是個軍人,默默為國家奉獻是她刻在骨血里的信念。老城主為北幽域所做的一切,讓她看到了上輩子的影子。
不管是出于利益,還是出于敬意,她都心動了。
“我會嘗試接受這個身份。但現在我無法給你確定的答案。等大考之后,我跟你回雪龍城,我要了解雪龍城最詳細的情況。”
白符臉上流露出一絲喜意,紅眼睛頓時亮了。
他含笑點下頭,笑容中帶著羞赧和信賴:“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
云陌的臉色,唰的黑了徹底。
這朵小白蓮,真是越看越討厭!
在大家的期待和歡呼聲中,七星大考繼續進行。
大考的倒數第二天,武峰蒼龍榜排位賽正式拉開帷幕。
這次的排位賽規則:沒有抽簽,沒有指定選手,一切隨機。
可以任意挑選自己想要挑戰的對手,打贏了,對方的排名就自己所有。打輸了,可以再換另一個人繼續挑戰。
就是這么任性,就是這么粗暴直接。
觀看比賽的眾人對這規則很滿意,但參加對決的十人快要哭死了。
特別是蒼龍榜前五名。要知道,在這樣的規則下,大家的目光都盯緊了站在高處的人。反正挑戰一下也不會死,大不了輸了就再挑戰別人嘛。可是前五名卻要負責陪打,消耗的玄力精神力可想而知。
比武臺上,兩個執事將一個黑色晶臺搬了上來,放在臺上最頂端的位置。
一人拿出流光石,金光一閃,金色光幕映射在黑色晶臺上。
上面顯示的,是蒼龍榜第一名到第十名的名字。
待對決開始后,隨著挑戰的勝負變動,這上面的排名和名字也將會隨之變化。
七星廣場上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隨著鐘聲響起,武峰蒼龍榜排位賽正式開始。
十人陸續上臺,坐在屬于自己的座位上。
待裁判宣布對決開始之后,擠掉莫流云成為第十名的石亦站了起來。
他走到薛搖面前,沖他抱了一拳。
“薛兄,我要挑戰你。”
薛搖起身,跟著石亦走上臺。
哨聲響起,對決開始!
比武臺上,二人你來我往,戰況膠著。
鳳幽月冷眼旁觀薛搖,經過半年的修煉,他的實力似乎比以前強了不少。
因為有上次的下毒事件,她對薛搖的印象并不好。雖然薛搖在薛家不受寵,下毒也是被薛崇海逼迫為之。但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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