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老?
“請問是哪個方長老?”
“方之言長老。”小蔡笑了笑,“方長老與東幽域褚玉萍副會長關系不錯,他經常聽副會長提起你。昨日得知你來了沈蕭城,今天便急急的派我來請您過去。”
鳳幽月聽過方之言,他的確和褚玉萍關系不錯,聽說是煉藥公會中的中立派。
既然不是司馬睿一派,鳳幽月就放下心來。
“方長老有心了,我這就收拾一下,隨你過去。”
她不欲參與公會內斗,但是她的身上掛著溫祥一派的牌子,即便不想參與,也不得不參與。
沈蕭城是煉藥公會總會,能在這里多一個熟悉的人,總是好的。
鳳幽月權衡一番后,向云陌交代了一聲,與小蔡前往煉藥公會。
煉藥公會長老閣中,鳳幽月跟著小蔡走進一間休息廳。
休息廳內,一個看起來約有五十多歲的男子站起身,向她迎了上來。
“鳳長老,終于見到你了。在下方之言,冒昧把你請來,有些唐突。”
鳳幽月向他拱拱手,“方長老不必在意,晚輩也正想與前輩結識一番。”
方之言笑了笑,將她帶進里屋。
走進里屋,鳳幽月掃了眼房間,眼底劃過一絲驚訝。
竟然只有方之言一個人。
她垂下眸眼下眼中的沉思,同方之言坐下。
“一直聽褚副會長說起你,今日終于見到了。英雄出少年,鳳長老驚才絕艷,佩服,佩服!”
鳳幽月勾起唇,“方長老過獎,晚輩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這時,小蔡端上茶水和點心。
鳳幽月看了他一眼,問:“方長老,今日見面的只有你我二人?”
“是。”方之言嘆了口氣,“公會內人多眼雜,不敢太過張揚。委屈你了。”
鳳幽月搖搖頭,視線在點心上掃過,眸光微閃。
客棧中,云陌獨自一人待在房間里。
忽然,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粗暴踹開,一群人兇神惡煞的沖了進來。
云陌抬起頭,神色冷靜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何人?”
“謝家人!”一個身著華服的老者走出來,“公子接了我家小姐的繡球,自然要與她成親。來人,將公子請回府!”
話音落下,十幾個謝家高等精衛沖出來。
云陌八風不動的坐在凳子上,眼睜睜看著他們沖到自己面前。
然后,空氣中一陣扭曲,泠風憑空出現。
巨大的罡氣飛濺,將所有人吹翻在地。
頓時,哀嚎聲此起彼伏。
華服老者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強,竟然只用了一招就把精衛制服。
他臉色一沉,渾身氣息磅礴,沖了上去。
鳳幽月聽著方之言說了會話,勾唇笑了笑,站了起來,“方長老對不住,今日我還有事,我們改天再敘。”
方之言一愣,連忙站起身擋住她的去路。
“鳳長老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妥?”
“不,我的確還有要事在身。”鳳幽月挪開步子往前走。
方之言又堵住了她,“既然鳳長老有事,那我也不多留。不過我們有緣分,不如飲了這杯茶,如何?”
他端起茶杯遞給鳳幽月。
鳳幽月掃過茶杯,臉色漸漸變冷。
她冷笑一聲,反手一揮,將茶杯打翻。
“方長老,你當我是三歲孩子么?”
方之言表情一僵,“鳳長老你這是怎么了?”
“給臉不要臉!”鳳幽月冷喝一聲,隨手抄起桌上的茶壺扣在方之言腦袋上。
緊接著她抓住他的衣領,隨手一甩。
方之言重重砸在墻上,臉色變得慘白。
茶杯打翻的聲音傳到門外,小蔡急急忙忙沖進來,“怎么了?”他問了一句,看到重傷的方之言,臉色一變,“這……”
“小蔡,攔住她。”方之言連忙說。
小蔡一聽,立刻沖上前擋住鳳幽月的路。
鳳幽月冷哼一聲,長臂一伸一把抓住小蔡,將他甩到方之言的方向。
小蔡在空中做了個自由落體,正好砸在方之言身上。
方之言本來就慘白的臉,更白了。
鳳幽月瞥了二人一眼,抬腳匆匆離去。
原本她并沒有懷疑方之言,褚玉萍的確提到過他幾次,說他是中立派,與自己關系不錯。
鳳幽月也的確信了方之言的話,可是來到煉藥公會一看,便察覺到了問題。
方之言是中立派,他怎會在煉藥公會這種地方大搖大擺的接待她這個頭頂上掛著‘溫祥派’的長老?
這要是讓司馬睿的人知道,該誤會成什么樣?
鳳幽月原本以為,方之言在煉藥公會接待她,可能是想明白想支持溫祥了,所以向她示好。可是如果是這樣,今日與她見面的絕對不會只有方之言一個人。他應該叫幾個溫祥一派的長老一同聚會才能顯出誠意。
方之言的行為有些古怪,不過這也只是猜測。可那茶水和點心里的迷藥,卻證實了她的猜測。
這老小子居心不良。
再聯想前天的事,一切問題就都想通了——調虎離山。
方之言把她弄到公會來,應該是受到謝家的指示。他們的目的,根本就是云陌!
鳳幽月腳步匆匆,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客棧。
她急急忙忙推開房門,看見屋里的一幕,愣住了。
十七八個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捆住手腳躺在地上。云陌坐在凳子上,他的面前,一個老頭子氣息奄奄的跪著。
“這……”鳳幽月眼皮一跳,連忙進屋把房門關上,“他們是謝家人?”
云陌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可有出事?”
“沒事。方之言那老東西想給我下藥,讓我打了。”鳳幽月拉住他的手,“他們是來抓你的?”
剛才還八風不動的云陌,臉上露出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幽兒,你要給為夫做主啊。”
正在抽打謝家人的泠風一個激靈,手中的鞭子差點掉在地上。
他咬了咬牙,用最大的力氣抽在那人身上。
騷!我讓你騷!
當天傍晚,沈蕭城出現一個奇景——謝家大門口,十七八個人被人扒光了衣服按照順序掛在一排桿子上,他們的身上都刻了四個大字,連起來念是:
謝大小姐,丑若無鹽。
搶人夫君,沒皮沒臉。
謝大小姐,壞人姻緣。
男人不要,特討人嫌。
謝大小姐,閱盡千帆。
祖上傳統,家教不嚴。
再有一次,讓你裸奔。
給臉不要,事不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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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出去辦事,很晚才回來。累到劈叉,眼睛睜不開了。
講真,最后一段打油詩,我真是特別喜歡。自己編的,叉會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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