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敢搶她姐妹的男人,真把她這個藥王谷少主當成擺設了?!
“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她一拍桌案,“你等著,我這就過去宰了她!敢搶你男人?老娘把她扒光了掛在城門口做展覽!”
鳳幽月哭笑不得,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你別生氣,事情已經解決了。”她勸慰道,“謝青兒被我卸了一只胳膊。”
秋彤臉色稍霽,可是還是不甘心,“才卸掉一只胳膊?這也太便宜她了!”
“便宜她?”鳳幽月眼中精光一閃,冷冷一笑,“東方家失勢,謝家也會跟著玩完。這一切的主因全是因為她那場繡球招親導致的。你覺得以東方家那些人的尿性,會輕易放了她么?”
死是最容易的事,生不如死才痛苦。
秋彤想明白其中的關竅,眼睛漸漸亮起,大腿一拍,“還是你缺德!”
鳳幽月:……姑且把這當成夸她吧。
秋彤消了氣,把話題扯到了修為上。
“你的修為怎么噌的一下就變成破虛階了?我爺爺今早聽到消息差點嚇出病來,還以為你走了什么歪門邪道。要不是我再三保證,他估計要去沈蕭城把你抓回來好好訓一訓。”
提到秋玉鯤,鳳幽月眼中又多了幾分溫度。
“前段時間去西幽域融合了第二片混沌神格,后來走的急,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們。對了,你的修為是不是也突破了?”
每一次混沌體進階,十二尊使和契約獸們也會跟著提升。
秋彤的確提升了,而且提升速度十分快。
半年多前的無憂城一事,秋彤從低階玄靈進階成為高階玄靈。之后鳳幽月在毒塔融入第二片神格,秋彤的修為一舉突破玄靈階,成為五階玄尊。
原本秋彤覺得自己的進步速度不錯,頗為得意。可是今天跟鳳幽月一比……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再過幾日我回南幽域,到時你記得過來。”鳳幽月想了想,將蒼穹之塔的事情對秋彤說了一遍。
她已經到了破虛四階了,想必很快就要達到巔峰,到那時,她就得前往天域了。
如今十二尊使已經找到六位,修為參差不齊。她想讓他們進入蒼穹之塔歷練一番。
如果可以的話,鳳幽月還是希望大家一起去天域。
秋彤知道鳳幽月的心思,自然不會反對。自從得知了自己藥尊的身份,她回去后查了許多古書。從那些文字上,她發現了和混沌守護神有關的只字片語。也知道了自己究竟肩負了一份怎樣的使命和責任。
十幾二十歲的少年少女,是最熱血的。
秋彤的滿腔熱血被激發,早已經做好了與鳳幽月并肩作戰、大殺四方的準備。
鳳幽月又聊了一會兒,掛斷通訊器后,云陌推門而入。
“東西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啟程。”云陌說。
鳳幽月收起通訊器站起身,“那就現在走吧。早點回去。”
天青石已經到手,東方家也收拾了。該做的事都做完了,鳳幽月打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事與愿違,她想走,有些人卻不想。
客棧外,二十幾個人將大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客棧的客人們看清他們腰間掛著的牌子,紛紛躲開,不想招惹麻煩。
鳳幽月從樓上走下來,那些人立刻一窩蜂的圍了上去。
鳳幽月驚訝的挑起眉,掃了眼他們腰間的令牌,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鳳長老,”一個聲音在人群外傳來,眾人分開一條小路,一個身著灰袍的中年男人緩步走到鳳幽月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鳳長老將沈蕭城攪得腥風血雨,現在就想這么走了么?”
鳳幽月下巴微揚,勾唇一笑,“方長老,看來前幾日我下手還是太輕了,竟讓你還有心思操心我和東方家的事。”
方之言表情一僵,笑容消失,瞇著眼冷哼一聲,“鳳長老此言差矣。東方家的事,煉藥公會不會插手。只不過昨天晚上你在盧家連殺六名公會的煉藥師,這件事公會不能不管。鳳長老,你殘害同僚,手段殘忍,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煉藥公會一眾護衛上前,想要擒拿鳳幽月。
云陌將她扯到身后,一雙黑眸冷冷一掃。
頓時,眾人好似置身冰窖之中,四肢僵硬,無法動彈。
方之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鳳幽月突破破虛階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早就知道這次行動會十分棘手,卻沒想到這群護衛竟然連對方一個眼神都扛不住。
他咬咬牙,掏出一塊牌子,“鳳長老,司馬長老令牌在此,難道你要違抗他的命令嗎?!”
鳳幽月沒有說,定定的看著他。
在死亡凝視之下,方之言渾身是汗,舉著令牌的手隱隱顫抖。
他緊咬牙關,硬著頭皮與少女對視。就在他快要崩潰之時,鳳幽月收回視線,輕笑一聲。
“原來是司馬長老的命令。”她點點頭,“好啊,我也正好想見見他。走吧。”
所有人不自覺的給她讓開一條路,鳳幽月和云陌二人手牽著手,如同散步一樣悠閑的走出客棧。
方之言一眾人灰溜溜的跟在他們身后,旁人看到這一幕,搞不明白究竟是誰抓誰。
去煉藥公會的路上,鳳幽月想了許多事。
一年多前她去瀾巍國參加滄海大考,第一次被邱政暗殺。那一晚,與邱政派來的人一同來的,還有幾個公會死士。
事后她調查一番,那幾個公會死士均是出自琺瑯國,很有可能是司馬睿派去的。
當時的她,雖然被溫祥看中。但對于司馬睿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天賦出眾的小輩。他之所以派人去殺她,不過是想讓溫祥難堪。
而現在,司馬睿竟然親自以令牌威脅,派了這么多人來抓她。
想來是因為她滅了東方家的動作太過囂張,再有就是她破虛階的修為,讓司馬睿開始忌憚了。
鳳幽月想起溫祥曾經對司馬睿的評價——眼高于頂,狂妄自傲,不由得笑了一聲。
看來這位狂傲的司馬長老并不明白,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一旦招惹了,就必須得扒下幾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