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一起朝著公園走去,我好想去牽她的手,但是也不敢。
之前已經牽過一次,我已經很知足了,不能表現得像個流氓把她嚇跑了。
不知是天公作美還是怎么的?當我們走到附近公園的時候,真的下起了大片的雪花。
“好美!”江東西不禁感嘆。
杭州即便是在冬天也綠植茂盛且栽種緊密,白色的雪花落在繁茂的綠葉之上,會有一種銀裝素裹、翠玉瑩瑩的美感。
我自然要順著江東西說,“是很美,不過,你要是真的喜歡看雪的話,以后有機會可以跟我回東北,到那里去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大雪封門”。
江東西抿唇笑,然后靈動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而后才說了一句,“好啊!”
這一聲好,給了我很大的希望,她的意思是不是愿意跟我回東北老家去?
天哪!又想多了吧?就算她去也只是想去玩兒,并不是跟我回去見家長,我瞎得意個什么勁兒。
“啊!”
就在我沉寂在美好幻想中的時候,江東西朝著公園的一處紅葉方向跑去,紅葉上覆蓋著白色的雪,真的很美,只可惜,她不小心,腳一滑,摔了一個大屁蹲。
我聽到叫聲,立刻跑過去扶起她,關切地問,“沒事吧?”
要是別的女孩兒摔一跤,我肯定不會問,但是是江東西的話,就算我覺得沒事,也會表現的很關切,畢竟,要裝大豬蹄子的嘛。
江東西在我的攙扶下站起來,笑著說,“沒事……嘶……啊!”
剛說完沒事,江東西在邁步的時候,就發出了慘叫。
這回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就緊張地問,“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腳脖子崴了?”
“嗯!”江東西蹙著秀眉點頭。
“還能走嗎?”我關切地問。
江東西又嘗試邁了一步,“啊!不能走了!太疼了”。
“那……”我猶豫了一下說,“如果是一般地崴了,我會用白酒揉,我爸教我的,以前我爸不在家的時候,我經常給我媽都揉好了,你愿意試試嗎?”
江東西聽后,漂亮的大眼睛茫然地轉了轉。
我擔心她不愿意,又說,“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吧,那個……我能背你嗎”?
我問得小心。
令我沒想到的是,江東西沒有回答我,卻笑著伸出了兩只手,我心下明了,一轉身,彎下腰,江東西主動趴到了我的背上。
我一起身,雙手摟住她的大腿,渾身都有一種觸電的感覺了,我得控制好情緒,不然要是把我電暈了,我們就走不了了,呵呵!
江東西臉上看著肉呼呼的,但其實體重很輕,至少我這個一米七八的大小伙子背起她來,別提多輕松了。
我一邊背著江東西朝公園之外走,一邊問,“你查一下離這里最近的醫院在哪?我們打車去吧”。
再次令我意外的是,江東西一臉淡定地對我說,“這么晚了,醫院骨科都下班了,急診對于我這種病看得不會好,所以,我決定選擇信任你的技術”。
我一下就笑了,果然她很信任我,為什么即便是這樣都有一種幸福感呢?
然而,更加令我幸福得要炸裂的是,江東西后面說得話。
“前面有個凱悅大酒店,我們先去開個房吧。”
“開……開房?”
我是聽清楚了的,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驚得手一滑,江東西都從我身上掉下來了,我趕緊又死勁兒把江東西往上顛了一下,顛的江東西打了一個嗝。
“嗝!”
我回頭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她的臉,我甚至能聞到她的氣息。
江東西,“……”無辜臉。
我,“……”偷笑臉。
“就開個房間,去之前買瓶二鍋頭,進了房間你幫我揉腳脖子唄,你是不是想偏了?”江東西的聲音帶著撒嬌式的不滿。
我立刻緩解尷尬地傻笑,“呵呵,呵呵!沒有,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低著頭走,心里美,嘴上笑,今晚真是太驚喜了,這進度竟然都直接去開房了,哈哈哈!
不過,就算不開房,一路這么背著她,我心里也滿滿的,幸福的感覺都要溢出來了,雖然,背得時間長了,胳膊還真有點酸。
慶幸的是,凱悅大酒店不遠,在我快要堅持不住之前到了,避免了在她面前丟臉。
男人,累彎了腰也不能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丟臉不是?
江東西一直讓我給她背到前臺,我剛想付錢開房,一聽前臺說,標準間一晚一千八之后,豪不夸張地說,我拿著手機要付款的手抖了一下。
一晚一千八,好貴啊!主要是,這一晚花這一千八值不值?要是發生點什么,也算值了,否則……
我心里糾結,手上的動作卻只僵了一瞬,不能讓江東西看出我心疼錢,所以,付款的動作還是挺流暢的,只是,還沒等我付完,江東西就笑著說了一句話,阻止了我的動作。
“不用你付款,我簽個字就行了,酒店是我阿姨開的,我有特權”。
啊!我的心一下亮快了很多。
但我還有點裝假地說,“真的嗎?”
這時前臺拿了一個本子給江東西,“如果是我們酒店金卡會員的話,請在這里簽個字”。
“嗯!”江東西接過本子和筆,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前臺核實了一些信息,便笑著說,“你們可以去房間了,在1202,謝謝您的光臨”。
我背著江東西上電梯,豪華的五星酒店給人一種奢華的不真實感,在這樣的氣氛下,我就想到:或許我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家的隨便一個叔叔是派出所副局長,隨便一個阿姨是五星酒店大老板,像她這樣的女孩兒,什么樣的男生會遇不到呢?
想到這些,我一晚上的幸福感漸漸有點淡化,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一場南柯一夢、鏡花水月的幸福,卻又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到了房間,我把江東西放到沙發上,就說去樓下買酒,便立刻走了出去。
心情起起伏伏,一會兒開心,一會兒不開心,像一根浮萍,不能落地生根。
就在我買酒回來的路上,我接到了王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