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會從許梓涵的角度看問題,有點心疼她,我一點也不奇怪,但我不是他,我跟他的感受和觀點都不一樣,也不能一樣。
我剛想跟浩子辯論,王岳搶在我前面說了。
“浩子你不能這樣說,準確來說,許梓涵并不是我們一個團隊的,是你個人帶她來的,而她是纏著鄭白來的,尤其是現在鄭白已經有了自己的女朋友,他肯定是要避嫌的,你更不應該這樣為難鄭白”。
被王岳堵得呂浩無話可說,可他還是不能甘心。
“總之,我不能看著梓涵難過,如果她知道我們的團隊加入了江東西,而沒了她的份,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心死啊!你們怎么都沒有替她考慮過呢”?
我和王岳都不吭聲了,一時間大家不能找到一個共識。
過了一會兒,呂浩又說,“反正我接受不了江東西加入梓涵被踢出的結果,如果梓涵不能加入,那我也不加入了吧,反正我也沒什么錢,你們也不缺我那點,我依然可以給你們打工”。
“你說什么呢浩子,還是不是兄弟?”王岳一臉不高興地拍了一下浩子的肩膀。
我想了想說,“既然不能達成共識,為了避免麻煩,那就這樣吧,許梓涵和江東西都不加入,這個項目就我們三兄弟的,剩下十萬塊錢我們可以去借。
浩子你也不用覺得自己出錢少就不好意思,這里面我出錢最多,因此我占五成股份,王岳占三成股份,浩子占兩成股份,如果你們沒意見就這么定了,以后有錢一起賺,有壓力一起扛,怎么樣?”。
呂浩說,“我覺得我占便宜了,以后臟活、累活都給我干,我用勞動力來補上我少出的這部分資金”。
王岳一聳肩說,“很公平啊!就是,那十萬塊押金我們要去哪借啊?”
“我還是想先找江東西商量,呵呵!”說完,我自己都笑了。
王岳也笑,“我們在這也不認識別人,那我也去找楊依璇商量,萬一你那邊借不到十萬,咱倆一人能借個三、五萬也行啊!這么好的項目,想盡一切辦法也不能錯過了,哪怕讓我們兄弟倆賣給她們兩個呢,呵呵”。
“我們倒是想賣,也得人家愿意買才行啊!哈哈哈!”
我和王岳被自己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逗得樂呵,呂浩也跟著傻樂。
我們頗有一點兒中二少年歡樂多的感覺。
要創業了嘛!要自己當老板啦!離董事長又近了一步,能不開心的傻樂嗎?
那段時間的感覺就是,好像又遇到了“愛情”,看天天是藍的,看水水是綠的,看大街上滿臉菊花的老奶奶都美艷如花,老奶奶牽的小獅子狗也眉清目秀。
心情別提多歡暢啦!我們三個都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可能很快就要飄了,哈哈哈!
之后,我真的開口跟江東西借錢了,雖然很羞恥,很不好意思,但還是咬著牙,臉皮厚地開口了。
因為我想來想去不愿意跟魏知夏開口,覺得還是應該跟自己人開口。
令我沒想到的是,江東西聽明白了我要做的事后,不但沒有因為她不能入股這個項目不高興,反而立刻答應借給我十萬塊錢,但前提是……
她要我寫借條,而且利息一分都不能少。
她說,“我們現在處在熱戀期,可能未來不久會進入磨合期,將來能不能在一起還不一定,所以,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小丫頭,哼!
我聽到她說這么現實的話,跟我分的這么門清,雖然有點堵心,但我不得不承認,我欣賞她的這份理性。
我打了欠條,從江東西那里拿到十萬塊錢。
王岳也跟楊依璇開了口。
結果這就成了王岳在我面前嘚瑟的資本。
得知楊依璇同意借他錢,他就故意把她跟楊依璇的通話在我和呂浩面前開了免提,以顯示他到底有多嘚瑟。
“說什么借呀王岳,給你拿二十萬,不夠我一個包錢,欠條就不用打了,當我給你的包養費”。
“哈哈哈!”我和呂浩大笑。
王岳美滋滋地對著電話說,“你別光打嘴炮,你要真的包養我啊,特么一天總是給老子畫餅充饑。”
楊依璇的話也立刻傳過來,“你以為我包養你干什么?我是包養一個游戲陪練,以后我心情不好想打游戲了,半夜幾點你都得立刻給我精神抖擻地伺候著,聽見沒。”
這話讓王岳感覺稍稍有點兒沒面子,看了一眼正在嘲笑他的我和呂浩,剛想不甘地對楊依璇說話,楊依璇就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還有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也得讓我抽嘴巴子玩兒”。
“噗!哈哈哈!”
我和呂浩都笑癱在沙發上了。
王岳,“……”。
在我們的歡笑中,楊依璇給王岳轉來了二十萬。
錢一到賬,王岳說他看著這二十萬心里有點發虛,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萬一以后楊依璇想讓他做她的禁臠怎么辦?琢磨了一下,他又給楊依璇轉回去十萬。
我聽著王岳絮叨他的想法,我覺得他真是那個比我還會多想的人,禁臠都出來了,他是想當楊依璇的禁臠想瘋了吧?
“我現在不需要二十萬,先借十萬,有了一定還。”王岳跟楊依璇又微信語音了。
“那陪練的服務會打折嗎?”楊依璇秒回。
“不存在的,你永遠是我最喜歡服務的女王大人”。
“算你小子嘴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說話”。
“暫時沒有了,現在就等我們正式簽下那三十套房,再跟你的旅游公司簽合作協議,就齊活了,到那時,咱們就可以一起躺著賺錢了”。
“想得美,到那時就要辛苦了!”
“創業嘛,辛苦也幸福”。
王岳的最后一句話說出了我們三個的心聲。
…………
事情初步這樣定了,許梓涵也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我們三個人說好,是讓呂浩去跟許梓涵說明,這一次的項目不讓她加入,可呂浩總是怕許梓涵接受不了,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
于是,有一天晚上,許梓涵敲開了我們三個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