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琢磨了一下說,“行!”
然后王岳也是個憨憨,一下給王昆侖發了十幾條不同的男人被戴綠帽子的小視頻,但是他還精挑細選了,里面絕對沒有男人知道自己被綠了做出過激行為的事。
發完之后,王昆侖很久沒有給他回復,包括其他人在內,也都在等待著王昆侖的反應。
大家一方面希望王昆侖知道這件事,一方面也擔心他有過激行為。
結果王昆侖兩個小時都沒給王岳回復,其他人因為忙別的事,逐漸就忘記了。
可王岳卻一直盯著手機看,一臉擔心和著急,自己在那兒自言自語,“別是王昆侖已經悟到了我的意思,然后跟馮麗麗大吵了一下,再然后,發生可怕的事情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江東西、呂浩、孫萌萌都忘記這件事了,開心地吃著東西,江東西給我夾她喜歡吃的紅燒牛肉,孫萌萌跟江東西搶。
“一盤紅燒牛肉本來也沒幾塊,你都給鄭總裁夾走了,有沒有考慮過經理小哥哥的感受?做人不能太自私,做女人也不能太慣著自己的男人知道嗎?”
平日里大家都跟朋友一樣相處,所以工作之余大家之間說話也就不分上下了。
江東西不服地說,“我慣著自己的男人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慣著啊?你想把牛肉給呂浩留著,你就跟我搶啊,誰搶得多算誰的”。
江東西話音一落,孫萌萌立刻就站起來伸手去端盤子,江東西手疾眼快,在孫萌萌把盤子端起來之前,快速拿著筷子和自己的盤子摟下來一大半,然后直接倒進了我的飯碗里。
孫萌萌也有樣兒學樣兒,直接把紅燒牛肉連湯都倒進了呂浩的飯碗里。
我一臉幸福地傻笑,心里美得冒泡。
呂浩感動得眼睛發紅,怕是長這么大還沒有一個女孩子對他這么體貼。
王岳無語地看著他們,喃喃道,“我也喜歡吃紅燒牛肉啊”。
四個人抿唇微笑,當他不存在,裝聽不到他的話。
“過分!”王岳嘀咕一聲,而后手機傳來信息的聲音,他隨開來看。
“我靠!”王岳下意識喊了一聲。
大家馬上一驚一乍地問,“怎么了?出事兒了嗎?”
王岳看著微信信息說,“我給你們播放王昆侖給我的語音回復啊,大家注意,萬一覺得有什么不對好立刻報警,立刻趕去救人”。
我們幾個人都放下筷子,聚精會神地洗耳恭聽。
“哈哈哈哈!剛才一直在跟老婆親熱呢,都沒時間回復你”。
王岳臉有點綠,其他人忍不住笑。
“你給我發的這些視頻我竟然都看完了,哎呀,現在這個社會的女人啊,渣子太多了,視頻里這些男人真是太可憐了,老婆都出軌了,還當了便宜爸爸都不知道,還在外拼命的努力工作賺錢給別人養老婆孩子。
但是這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這些男的也太傻逼了吧,日常生活中就沒發現點蛛絲馬跡?真是讓人受不了啊!
這要是擱我身上,我肯定得氣得殺死幾口方能削我心頭之恨,幸虧我老婆不是那樣的人,不跟你說了啊,老婆今晚做了可樂雞翅,晚上我得好好獎勵她一下”。
聽完錄音,王岳直接把手機扔桌子上了,嘀咕了一句,“沒救了,我該怎么辦呢”?
我們幾個人看王岳那么煩惱,便沒有人再笑。
我想了想說,“你還是別糾結這件事了,人各有命,我仔細想了,這件事你說?不好說的,不說?你確實也難受,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不知道。”
王岳很苦惱地撓頭,“可他真的是我好哥們兒啊,要是關系不好我都不煩惱,小時候咱倆都穿一條褲子長大,跟親兄弟不差多少,我看著他被戴綠帽子,就跟我自己被帶了綠帽子一樣難受”。
我拍了拍王岳的肩膀說,“知道了,知道了,但是,我們是人,我們不是神,我們能做得非常有限,現在你能做得,只有裝不知道”。
王岳又嘆了口氣,最后也只能點了點頭說,“我盡力”。
這一次談完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王岳沒有再跟我們說起這件事,想來他是不想給我們增添煩惱了。
只是王岳工作更拼命了,他說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忘記那些爛事兒。
日子一晃又過了半個多月,有一天我和江東西在路過風尚苑民宿的時候,我因為念舊,順道拉著江東西走進去看看。
結果沒想到,原本的金玉民宿接待處已經人去樓空,牌子被卸下,并且門上還貼了法院的封條。
這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有這么大的變化令我挺震驚的。
我立刻給白曉打電話,白曉很快接了。
“喂!白經理啊?我今天路過風尚苑民宿,看到這里怎么被法院貼了封條?怎么這么嚴重啊?金玉民宿怎么了”?
白曉是金玉民宿培養出來的,因此提到這件事,他也非常難過。
“咳!金總因為這件事,都血壓飆升住進醫院了。”
我好奇地問,“之前有一段時間,我聽說這邊的生意挺好的啊?”
“咳!當初我就是對這個家族企業感到絕望,所以辭職了,我辭職之后,金總又找了個職業經理人來管理,那個職業經理人不像我,他跟金總的外甥和侄子相處的都很好,你想想,他們怎么能相處得好?”
我下意識就說,“狼狽為奸”?
“是呀,狼狽為奸一起坑金總的錢,不但他們聯合了,還收買了公司的財物人員。”
我一聽,這就有點兒嚴重了,所以說一個公司的財務老大,是自己人有多么的重要。
白曉接著說,“剛開始靠著老客戶,還能賺到不少,可是時間長了,人家都不跟他們合作了。
客人方面服務得也不好,管家工資低,都辭職了,他們又不舍得拿錢出來請人,自己做累了就不好好服務客人,只想著把錢都放進自己的腰包,這種情況,公司怎么可能長久活下去呢”?
“是呀,那現在是風尚苑民宿倒閉了,還是金玉公寓全部倒閉了?”
我感到非常遺憾,畢竟,我當初是因為應聘金玉公寓才來的杭州,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也挺感謝金總給我一個來杭的機會。
白曉說,“生意越來越差,入不敷出的問題也就逐漸顯露出來了,到最后,就是公司對房東的房租都一拖再拖,需要想各種辦法,拆東墻,補西墻,拆到最后,沒的拆了,房東便集體來接待處鬧事,說再不給房租就收回房子起訴金玉公司。”
“都這樣了,金總難道都沒發現嗎?”我又問。
“他們串通一氣隱瞞金總,等到紙包不住火之前,職業經理人便辭職拍拍屁股走人了。
金總一時間沒找到經理人的時候,親自管理了幾天才發覺問題大了。那時金總發現他公司的賬上已經沒有什么錢了,不能給房東們發房租。
房東們就開始大肆鬧事和起訴,法院很快就封了金玉公司三個分部的接待處和房源。
如今房源已經回了房東手上,但是官司還沒有結束,法院還沒判金總要賠償多少,金總一下子也拿不出來三百多套房租錢,公司只能宣布破產。
金總也挺慘的,自己家的別墅都被拿去抵債了,現在他和他老婆、孩子、他爹一起擠在了一套八十平的小三居里。
他爹和他老婆都老實了,也都后悔當初自己逼金總使用那兩個坑爹的外甥和侄子了。
可惜,一切已成定局,悔之已晚呀!一個很有發展前景的企業,就這樣毀在了家族親戚手中了”。
“真是太可惜了。”我嘆了口氣,感慨道。
“是呀,我跟你說鄭白,日后你要是做了大企業,千萬不能因為人情,讓一些無才無德的親戚朋友混進你的公司,否則,你畢生的辛勞可能都會毀于一旦,有時候吧……這親戚也會嫉妒”。
“嗯!”這話魏知夏也跟我說過,我銘記了。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我新找了工作比較忙。”說完該說的,白曉問。
我立刻說,“我琢磨著,這風尚苑我還能不能收來做?想聽聽你的意見”。
白曉說,“你現在不是做西溪濕地那邊做得挺好嗎?我的建議是,不要搞這邊了,因為這邊的名聲已經被搞臭了。
金總現在到處找人接盤,但是沒有很大實力的公司,真不建議接,萬一名聲沒有轉好,就會變成燙手的山芋,還會拖累你手上其他的生意”。
“嗯!謝謝白經理的建議”。
跟白曉掛上電話,我看了看江東西。
江東西立刻心領神會地說,“如果你非要接手,也不一定不行,但是,這風尚苑現在是塊燙手山芋無疑,所以,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和計劃,甚至先把客源找到了再接手,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如同醍醐灌頂,笑著說,“你說得很對,但凡可以,我還是想接手這里的房子,這里不但是我事業開始的地方,也是我們兩愛情開始的地方”。
江東西笑得美美地摟住我的脖子,聲音甜甜地說,“是呀,是個值得留念的地方,我們的公寓,本來就叫金寓良緣”。
我一伸手,捏了一下江東西的小鼻子,寵溺地說,“小機靈鬼”。
“嘻嘻,謝謝夸獎!”
我把江東西抱在懷里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幸福、甜美,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事業增增日上,聰明、可愛的嬌妻在懷,她不但能在我的事業上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最重要還對我死心塌地。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因為有了江東西,我心里滿滿的都是滿足,事業似乎變成了順帶手去做的事,這大概更能享受創業的樂趣了。
兩周后的一天,喬志新被楊依璇帶到了我們大家的聚會場來,這一天的安排,是專門為喬志新安排的。
楊依璇真是下了狠心,給自己剃了一個光頭,有一種完全放飛自己,穿衣打扮都變成男孩子的樣子了,這對喬志新的沖擊還是挺大的。
我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喬志新雖然意外,但不是傻瓜,從楊依璇的異常舉動中,他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明面上,楊依璇說帶他來多認識朋友,實際上,更像是給他介紹女朋友的。
這個聚會到場的人有我、江東西、呂浩、孫萌萌、因為許梓涵很久沒來了,碰巧趕上了,呂浩也就邀請了許梓涵。
除此之外,楊依璇還叫來了很多性格好,人品也樸實的美女,這其中也有江東西的兩個當護士的朋友,各個都是溫柔又漂亮。
我們想著,如果喬志新能在聚會上跟一個護士看對眼,其實這對他的生活也很好,畢竟護士很會照顧人的。
我們想得都挺好,喬志新似乎在整個宴會期間也挺開心、快樂的,跟很多女孩兒都聊得很火熱。
可是我們每個人的心里也都有點慌,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意外差錯?
后來,發現喬志新跟每個女孩子都聊得挺開心的,所以大家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一些。
而有幾個人的心,卻越來越不平靜了。
在呂浩邀請許梓涵共舞的時候,許梓涵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便扔下呂浩就去接電話了。
呂浩心情不好,猛灌了幾口酒,而后追著許梓涵的腳步去了。
我有點擔心呂浩,就也默默跟在了呂浩身后,但我盡力不去打擾他。
在樓梯拐角的地方,我們倆一前一后看到許梓涵在打電話。
她的聲音是有些壓抑的,“喂,嚴哥!”
對方說了幾句話后,許梓涵又說。
“我今天不在九堡,在其他地方,跟朋友聚會,不能陪你吃飯了”。
對方又說了什么,許梓涵有點為難。
“我……”她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說,“那好吧,我在西湖西溪濕地北門,你來接我吧。”
許梓涵掛了電話,猶豫了一會兒后,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我看到呂浩看手機。
這個時候許梓涵已經坐電梯走了,我便走到了呂浩跟前。
“沒事吧呂浩?”
呂浩看到我,只詫異了一下,而后把手機給我看,我看到那上面許梓涵發來的消息。
“浩子,我有事先走了,謝謝你每一次都陪著我”。
呂浩突然跑去窗口站著,我知道他想看什么,我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