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這位是劉虎,這位是天松道長,他們將負責電池這一塊的研究。”
何昱在確定了劉虎負責研究電池之后,也是聽到了天松道長的訴求,想了一下之后,他感覺讓天松道長跟著劉虎學習也不錯。
反正,尊重著天松道長的個人意愿。
可是這一幕,在凌遠這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凌遠呆呆的看著劉虎,腦門上光禿禿的一片,像是一個大燈泡一樣,而另外一人蒼老的面容,一雙眼睛仿佛看透了世間蒼涼,頭頂束發盤髻,一頂扁平的混元帽,頂髻用木簪別住,一身修長的長袍,以黑色為底直至腳部,上面還有著太極的圖案。
赫然就是一個道士,當看著這么一個組合之后,哪怕就是凌遠的心態再好,他也感覺自已受到了何昱的嘲諷。
一個和尚,一個道士,潛意思是不是在說,他就應該孤獨終老。
這就讓凌遠有些不能忍了,二話不說,怒視著何昱。
“情敵,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你表姐夫,請你尊重我。”凌遠一臉氣憤的樣子,讓何昱莫名其妙。
原本何昱沒有往這方面想,不過,被凌遠這么一提醒之后,他看了一眼劉虎,又看了一眼天松,面色也是古怪了起來。
這組合,好像真的有點東西,一個像和尚的劉虎,一個真道士天松道長。
兩人湊到一塊,真的蠻古怪的。
何昱也是心中嘀咕了一下。
而劉虎與天松道長也是對視了一眼,臉上流露出一絲古怪,因為他們兩個一老一少的人,也是感覺了自已的組合好像真的有點怪異。
可何昱卻是被另外一個信息給吸引了。
“你和琬凝姐在一起了?”何昱來了興趣,有些好奇的開口。
“必須的,趕緊喊我表姐夫。”凌遠原本是準備留在過年的時候,把何琬凝帶到何昱的面前震驚一波,可是被何昱這么一刺激,他真的沒有忍住。
畢竟這兩個人,一個光頭,一個仙風道骨,實在是太刺激人了。
“要不要?不要的話,我還不樂意給你呢。”何昱看著凌遠給了幾分顏色,就要開染房,也不慣著,沒好氣的開口。
“要。”凌遠顯然也是很吃何昱這一套。
畢竟何昱這種‘情敵’,簡直就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不過他也是很快想通了,何昱不會做無意義的事,這兩人雖然外型上十分的怪異,但是他相信絕對是有著真材實料的。
“一看兩位就是得道高人。”
特別是看著劉虎與天松道長的眼神,凌遠感覺之前的話,也是有些得罪了兩人,二話不說,就是吹了一個彩虹。
而何昱則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凌遠。
遠馳汽車華國總部,王目此時也是有些懵,甚至把凌遠罵的狗血淋頭。
“為什么從天磁汽車離職。”史密爾是一個五十歲的歐洲男性,白色的皮膚,當聽到了天磁汽車老總的秘書,應該是前秘書來遠馳汽車面試,他也是來了興趣。
親自面試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折手段擊垮天磁汽車,然后爭取收購過來,斷掉華國對于遠馳與汽車大集團最有威脅的公司。
所以聽到了天磁汽車前秘書來了之后,他來了興趣。
“因為我與凌遠成了情敵,競爭失敗沒臉留下去,他簡直就是無恥。”王目聽到了史密爾的問話,想到了凌遠喪心病狂的作為,真的咬牙切齒。
他根本沒有想到,凌遠給自已提交的簡歷里面,居然清晰的寫著,自已在天磁汽車工作過,而且寫的清清楚楚給凌遠當過秘書。
這是他來了之后才發現了,可是他已經進入了面試室。
這炸穿開局,真的好么。
反正他現在坐在這里心驚膽顫,唯恐對方發現了真相,被打死。
甚至祈禱著對方看到了自已天磁汽車的工作經歷,不會錄用自已,起碼不會受到生命安全。
“恩?”史密爾眉頭微微一皺。
看向了遠馳華國總部的HR,眼神帶著疑惑,不過,當他接過了HR的一份資料,是之前關于王目與凌遠在機場的報道,消息過了蠻久了,他沉吟了半晌。
“你被錄用了,明天上班。”史密爾突然間的抬頭看向了王目,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
史密爾說完了這一句之后,轉身離開了面試室。
“我這就被錄用了?”
王目呆了呆,腦子都不夠用了,看著史密爾高冷離開的背影,他甚至感覺對方是不是面癱。
甚至從遠馳汽車離開,他都有些懵懵的。
鈴鈴鈴鈴
王目有些木然的接了凌遠的電話。
“在哪里,我請你喝‘賈酒’。”
“我當過老板的情敵沒錯,當過你的情敵也沒錯,可我這么為天磁汽車干活,你居然TM拿一瓶假酒招待我。”
“你說過來再說吧,解釋不太清楚。”
王目一聽凌遠的電話,瞬間有些炸毛了,帶著強烈的怒氣,到了凌遠所說的火鍋店。
此時,凌遠早早的坐在一個包間里,菜品之類的早就已經點好了,甚至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來了,坐。”凌遠看到王目來了之后,臉上也是流露出一絲笑容。
在看到了王目來了之后,他拿起了放在手邊的一瓶白酒打開。
王目看著凌遠手中的酒,赫然寫著‘賈酒’兩字,這諧音,不得不讓人多想,再加上被凌遠安排的怨氣,電話里的語氣很沖。
“這是老板特貢,外面根本沒得賣,還嫌棄,你要不自個點一瓶,我還不想給你喝呢,你能力不強,脾氣倒是不小。”凌遠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顯然對于之前王目的脾氣有些異議。
“喝。”王目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凌遠看著王目根本不像自已下屬的樣子,也不以為意,給王目倒了一杯,給自已也是倒滿,拿起自已的酒杯碰了一下王目的酒杯。
二話不說,仰頭就把白酒杯清空了。
王目也是楞了一下,看著熟絡如好朋友一般的凌遠,有些意外,不過,沒有說什么,同樣拿起了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酒真不錯。”王目喝了一口之后,這酒醇厚,口感是他喝過的白酒里最好的。
這一份口感,一口就品出來了。
“說了老板自個喝的酒,能不好么,面試很順利吧,史密爾是不是一下就錄用了你?”凌遠再一次給王目倒滿,拿起了一個鴨血放進了鍋里,顯然是準備邊吃邊聊。
“你認識這個史密爾?”
“太認識了,我在國外被這人搞過,他最擅用的手法就是安排內應,打探消息,我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不過把內應送上門。”凌遠臉上也是流露出回憶,想著自已畢業進入一家汽車公司,錢不多,不過過的蠻開心的。
不過,這個空降領導出現之后,他就不太開心了。
因為這個領導有很高傲的種族屬性,甚至他接受不了一些污蔑性的言論懟了一句,結果一個老總居然直接下作搞一個普通員工。
他想振興華國汽車工業的原因,其實也有這人一份影響。
“你還有這經歷?”
“我不比你這個金鑰匙長大的貴公子。”
“我還貴公子,你有我慘么?老子被你瘋狂的安排出差就算了,今天差一點被嚇尿。”
“老子也很慘好不,今天去大情敵那里要人,居然給我一個和尚,一個道士,簡直就是暗示我,要孤獨終老,你自已看。”
說到慘,凌遠有些不太服氣了,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已與劉虎、天松道長的合影遞了過去。
而王目看著這一張合影,那腦門發亮的光頭和尚,那一身職業裝仙風道骨的道士,面色一呆。
默默的拿起了酒杯,主動的碰了一下凌遠的,看著凌遠他感覺也是蠻慘的。
凌遠沒多說什么,舉杯就喝。
而兩人的局變成了一個男人間的對話。
酒過三旬,訴苦大會結束,王目也是有些感慨。
“說實話吧,沫橙其實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
“誰說不是呢,她那種女孩不會再有了,我們沒福氣,不過,兩個人蠻合適的。”凌遠也是輕嘆一聲,說實話,對于溫沫橙沒有念想嗎?
如果何昱問,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自已真的有念想,可是有念想歸有念想,面對著何昱與溫沫橙,他知道彼此找到了最合適的那個人。
“祝福沫橙。”王目沉默了三秒,再一次舉起了酒杯。
“祝福沫橙。”
凌遠一飲而盡,至于祝福何昱,笑話,誰見過情敵祝福情敵的,他肯定不會祝福,王目也不會祝福。
王目喝了一杯,再一次給自已倒滿,又給凌遠倒滿。
“祝琬凝不幸福,干。”
“干..靠,你TM思想有問題。”
凌遠本能的舉杯,可是剛剛想喝,瞬間反應了過來,整個人不淡定了。
“有沒有問題你不知道?喝不喝。”
“喝,不過,不是你那一個理由,是老子要把你干趴下,斷了你的非份之想。”
“也行,老子TM早看你不順眼了,看誰先趴下。”
王目二話不說,一飲而盡,反正他就是想要找一個喝酒的理由,目的就是把凌遠干趴下。
“你當老子看你順眼。”
凌遠罵罵咧咧的,也是二話不說,一飲而盡,再一次自已與王目的酒杯。
兩人就這么你來我往的喝了起來,理由根本不找了。
你瞅啥,喝。
瞅你炸的,喝。
大有一種血拼到天亮,不死不休的感覺。
可說白了,其實就是兩人的訴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