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絕的出現,對于自來也等人來說,就像是一個突然出現的插曲。
但已經足夠看出太多了。
自來也的背脊都有些冰涼,嘴角下彎,看起來像經典的哭臉表情。
那股仿佛生命等級壓迫的氣勢。
看不懂的力量。
沒有結印,不過一抬手,就施展出了那種一看就非常可怕的封印。
還有他隨口說出的話語。
什么叫做封印個幾百年?想起來了再放出?
自來也覺得,自己只是過了許多年沒有回木葉,怎么突然就有一種已經看不懂這個世界的感覺。
“剛剛說到哪了?對了。”
沈默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樣,瞇起眼睛,看著自來也,“伊卡洛斯可是我最重要的助手,你要是再敢色迷迷的看著她,我就把你永久的變成女人,連取向也一起改變的那種。”
自來也下半身忽然一涼,猛地打個激靈。
直覺告訴他。
面前這個男人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他真的能夠做得到!
“自來也雖然是個好色笨蛋,但不是沒有下限的人。”綱手忽然開口。
“我知道,我看的很清楚。”沈默點了一下頭,“但我并沒有開玩笑。”
沈默可是很珍重自己人的。
無論是緋鞠還是伊卡洛斯。
他可以把自己內心最具有人情味的部分,托付給可以信賴,并且將長久陪伴在他身邊的同伴。
“嗯,我明白了。”自來也鄭重的點頭,果然沒有再往伊卡洛斯的方向看過去,然后忽然伸出手,把鳴人拉起來,“走了,小鬼,你的時間很緊吧,讓我看看你有些什么本事。”
“我自己會走啊。”
鳴人掙扎了幾下,但是倒很老實的跟著。
顯然已經放棄讓沈默教導他了。
不過自來也臨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眼綱手,目光之中的意思很明顯。
他想要綱手找個時間,給他一個解釋。
等到他們離開了之后,綱手轉過頭,問道:“就這么讓他離開嗎?你口中很有意思的人,應該是指能夠賣罐子吧,自來也應該有不少錢。”
“不錯。”沈默沒有否認,但他并不急著現在就賣給自來也罐子,只是看了眼綱手,好像隨意般的說道,“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深深的愛著這個村子,還有你,不過,前者更多些。”
綱手沉默了好一會兒。
安靜但,沈默甚至可以聽得見她的呼吸聲。
直到很輕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
綱手看著自來也離開的方向,金色的眼瞳里面似乎帶著一絲絲的愧疚。
然后搖了搖頭,嘆口氣。
“明明我早就說過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又總是那個樣子他自己也很清楚的。”
除了最初的那次告白之后,自來也就再也沒有對她說過喜歡之類的話。
她也就自我欺騙般的以為,都已經過去了。
但是現在被沈默說了出來。
沈默感受到綱手的心聲,也只能夠攤開一下手,“清楚歸清楚,但是感情上的事情,可沒有辦法控制,無論對他,還是對你,都是一樣的。”
綱手忽然轉過頭,盯著沈默的側臉,細長的眉梢挑起,“忽然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人,有談過戀愛嗎?”
“呵呵”
沈默也只是笑而不語,伸手輕撫著肩膀上的打著哈欠的緋鞠。
“想想不出來,你如果有喜歡的人會是什么樣子。”綱手咂咂嘴,“不過,你這個家伙好像能夠看見別人的心靈一樣,這點有些可怕了,人的情感可是很私密的東西”
后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因為綱手也清楚,對于迷惘的人而言,沈默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好像能從他這里,得到自己內心的答案,然后會感覺到莫名的心安。
“好了。”沈默及時的終止了這個話題,招呼著一旁盯著他的伊卡洛斯,“走吧,偶爾像個普通人一樣閑逛,似乎也挺有意思。”
他的視線,看著面前的木葉。
這個故事的中心。
的確能夠看見很多,在動畫之中看不見的事情。
這時。
沈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著某一個方向,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許帶著玩味,和期待的笑容。
他剛剛從黑絕的意識中,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
曉組織的長門,并不是派遣他過來調查神秘人。
而是派遣的宇智波鼬,還有干柿鬼鮫。
這兩個人,現在,應該潛伏到木葉了。
至于會藏到哪里。
沈默已經知道了。
此刻,在宇智波家族的遺址之中,兩個穿著黑底紅云衣服的人,正靜悄悄的隱藏在某顆樹木之中。
正是鼬以及鬼鮫。
“這里,就是鼬先生的故居啊。”鬼鮫似乎有些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四周,“居然到現在都還能夠看得見干枯的暗紅色血跡,真是的,木葉就沒有好好的整理一下嗎?”
“對于木葉的人來說,這里是他們不愿意踏入的地方。”宇智波鼬看著面前的一切,不知道是在對鬼鮫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般的低聲說道,“一直都是。”
他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在踏入這里。
但現在又回來了。
那一夜的痛楚,直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因為他時常會在睡夢中夢見。
“聽起來,素來強調伙伴的木葉,也不是那么的團結啊。”干柿鬼鮫轉過頭,看著宇智波鼬,忽然問道,“聽說,鼬先生還有一個弟弟依舊在木葉,為什么偏偏會留下那一個人?”
干柿鬼鮫對宇智波鼬的過去和內心,并不了解。
也沒有追問別人痛苦之處的打算。
但是,現在既然來到了這里,免不了有些好奇。
“不知道。”宇智波鼬看著不遠處,屬于他家中的庭院,“也許是心軟,也許是好奇,但是,我想要看看,憎惡,會不會使他成長到足以殺掉我的地步。”
干柿鬼鮫揣摩著這句話,但是他并沒有從宇智波鼬的目光中看出死志。
最后也只是將雙手背在后腦,靠在樹枝上,看著逐步變得黃昏的夕陽。
“那可不容易。”
他這樣說道。
現場,很快就變得靜悄悄的。
沒有人再說話。
直到夜幕完全降落的時候,在明亮的月光之下,閉目假憩的兩個人,同時睜開眼睛。
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