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焚心中警鈴大作,渾身皮膚刺痛,連忙朝旁邊一躍,轟三尖兩刃刀一刀劈下,大地轟然開裂,出現一道長長的裂縫。
袁焚剛落地,肩膀就是一痛,一個巨大的鐵勾勾進肩膀,接著頭腦一陣昏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石晧收起三尖兩刃刀,看向遠處躺著生死不知的羅沖,不滿說道:“一刀都接不住,也太弱了吧?”
寧炔從遠處走來,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師兄,他是因為受傷加上元氣耗盡才逃離的。”
石晧手里三尖兩刃刀縮短變小,嘀咕說道:“原來是個殘次品!”
看向站在遠處被勾魂鎖鏈勾住的袁焚說道:“他怎么辦?”
寧炔認真說道:“帶回去交給師父處置!”
石晧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寧炔手中鎖鏈一拉,袁焚就渾渾噩噩朝寧炔走去。
石晧走到羅沖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嘀咕說道:“竟然還活著?!”彎腰將羅沖一把提起,兩人朝白家村方向走去。
石晧和寧炔帶著袁焚羅沖回到之前戰場的時候,只見紫黑色煙霧還是滾滾而出,地面上猶如被龍卷風席卷一般一片狼藉,濃煙范圍反而更大了一些簡直是臭氣熏天。
白曉純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遠離煙霧的地方,身上閃著各種法術靈光,單單石晧和寧炔認出來的就有屏蔽符,斂息符,隔絕符,隱身符,還有各種防御符,足足有數十道,白曉純身邊躺著二十余個紅甲騎士,全都是一身污穢生死不知。
石晧和寧炔繞過臭氣區域,走到白小純面前。
石晧砰的一聲將羅沖扔在地上,捂住鼻子嫌棄說道:“你怎么搞的?怎么這么臭?”
白曉純無力扭過頭去,鼻子里面插著兩卷黃符,猶如長了兩個大黃牙一般,見到石晧寧炔兩人頓時猶如見到親人一般委屈叫道:“你們終于回來了。”
石晧嫌棄的在面前扇了扇,說道:“你鼻子里面插得什么玩意?這是什么造型?”
白曉純伸手從鼻孔里面抽出兩個卷起的黃符,說道:“醇香符,清雨師姐畫的。”
寧炔也忍不住笑道:“師兄,我走之后,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曉純不滿說道:“不是你說的讓我把這里收尾的嗎?你看我把他們都拉出來了。”
寧炔嘴角抽了一下,無奈說道:“師兄,我以為你有辦法把臭氣消除的。”
白曉純看向遠處的臭氣區域,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連連搖頭說道:“沒有,沒有,這種臭氣簡直太可怕了,以后再也不用了。”
寧炔無語說道:“師兄如果沒辦法清除,完全可以等我回來,用勾魂鏈很容易就能將里面的人都拉出去,完全不用進去。”
勾魂鏈?白曉純整個人都懵逼了,一躍而起氣憤叫道:“你怎么不早說?!”
寧炔忍不住笑著說道:“我以為師兄你能想到的。”
“啊我和你拼了。”白曉純大叫一聲,一躍而起憤怒朝寧炔撲去。
寧炔只感覺一股臭氣撲面而來,連忙朝后面躲去。
“啊你別跑!”白曉純一蹦一蹦不斷的朝寧炔撲去。
直到下午,石晧一行人才帶著大隊禁軍再次回到了三清觀,而此刻李平安還沒有歸來,早已遠離三清觀千里之外,搜尋著一個個破敗村落,留下一聲聲嘆息。
直到五天后,李平安再也搜尋不到一個祭靈被屠殺的村子,這才帶著酒瓶御劍返回三清觀,這段時間總共派出去一百三十余個鬼魂,但是發現祭靈被殺的村子足足有兩百個,有將近七十個村子被野獸兇獸屠殺一空,男女老少一個不存,很是凄慘。
這天,連續雨雪的天氣終于迎來了難得的晴日,猶如那些山民一般雨雪嚴寒之后,終于迎來了暖日陽光。
一道劍光從天空飛來,落三清觀之前,李平安從飛劍上跳下,飛劍鏘的一聲自動回鞘。
三清觀里面,看到劍光的清雪石晧等人立即小跑著迎出來,咯吱一聲打開道觀大門。
清雪笑嘻嘻叫道:“師父,您回來了。”
李平安點了點頭,這些天見多了慘劇,現在他確實笑不出來,都說太上無情,大道獨行,但自己恐怕永遠都成不了那樣的人。
李平安穿過幾人,默默朝里面走去。
白曉純嘀咕說道:“師父好像不太高興?”
石晧也點了點頭。
寧炔開口說道:“如果你們看到了那些村子的慘狀,你們也高興不起來。”
幾個弟子跟著李平安朝里面走去,一直來到大殿之中。
李平安將酒瓶放回三清道祖腳下,取三根檀香,恭敬拜了三拜說道:“道祖在上,弟子回來復命了。”將檀香插入香鼎之中。
石晧小聲說道:“師父,那些屠殺祭靈的人被我們抓到了。”
李平安直起身來,眼里閃過一絲厲色,說道:“帶我去看看!”
“師父跟我來!”
一行人朝外走去,走出大殿之后,方向一轉朝著遠處角落里牛棚走去,說是牛棚其實也是一間房間。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太陽光照射進去,屋里的人下意識瞇起眼睛,抬頭看著門前人影。
干凈的房間里面,青牛白豬翻身起來,哞哞哼唧叫著走到李平安面前。
李平安帶著幾人走進來,房門再次關上,太陽光消失,只見房間內,一根漆黑的鎖鏈猶如長蛇一般在每人身上都纏繞著,捆的結結實實吊在房梁上,猶如一塊塊臘肉一般。
袁焚抬頭看著李平安,苦笑說道:“這位就是貴門派的宗主了吧?貴弟子真是好生厲害。”
李平安冷淡問道:“為什么屠殺祭靈?”
袁焚搖了搖頭說道:“軍令不可違!”
“誰的軍令?”
袁焚扭頭看向墻角躺著羅沖,被雷劈的身上沾滿了血跡,顯得很是凄慘,只有胸口微微起伏還證明他還活著。
李平安也看過去,這么慘的嗎?難道嚴刑逼供了?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
石晧在旁邊嘀咕說道:“是他太弱了,連我一招都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