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洲千里之外,一道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咚的一聲墜落沙漠之中,直接在沙漠上砸出一個大洞,深入地底,下一刻大洞就被流沙淹沒。
良久之后,沙面抖動起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突然從地底伸出,啪的一聲搭在沙子上,隨后猙獰的獸頭從地下伸出,搖了搖腦袋砂礫飛揚。
金沙妖王嘴巴里面不斷的朝下滴落鮮血,大口喘氣看向蛇人綠洲方向,眼里帶著驚懼,那雕像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強?!
“咳咳”金沙妖王劇烈咳嗽兩聲,黑色淤血從嘴角不斷滴落,沁入沙子之中,眼里帶著兇光自語說道:“蛇人族絕不能留,那個雕像也是至寶,咳咳只能稟報主人了。”
金沙妖王獨眼看向蛇人綠洲方向,身影隨即再次沉入沙漠之中。
南朝位于大唐南方,劍懸山脈猶如天塹一般隔斷南朝和大唐,劍懸山脈山勢奇險妖獸橫行,即使修煉者也難以橫渡,所以兩國之間少有交流。
此刻,一個穿著奇怪的少年,打著黑傘走出劍懸山脈。
南朝北方一座陰暗的山脈之中,鬼哭狼嚎時常響起,山脈之中一個個嶄新的山洞開辟,每一個山洞都帶有深寒鬼氣。
一個巨大的山洞之中,幾個人影分主次而坐,山壁四周點著熊熊火把,將山洞照亮。
主位上和左手邊坐著一些陰沉的黑衣人,右手邊坐著穿著白衣的圣堂中人。
主位陰煞宗宗主沙啞說道:“大主教大人,我們陰煞宗只是一個小宗派,不值得您親自上門吧?如果您不同意我們在南朝立下根基,我們立即就走。”
左邊所有陰煞宗長老都忐忑的看著右首的圣堂大主教,區區陰煞宗和圣堂相比簡直是燭火比之日月,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圣堂大主教上門由不得他們不緊張。
右手邊的中年人,嘴角帶著笑意說道:“陰煞宗在慶國……不對,現在應該是唐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宗門了,為何突然搬遷到南朝?”
夢宗主臉色陰沉說道:“是地府欺人太甚,絲毫不給我們活路,這才使得我們被迫搬離。”
大主教眼睛一亮,好奇問道:“地府是真的存在?”
夢宗主點了點頭,沙啞說道:“存在,我的兩個弟子就因為在陰煞之地煉鬼,被地府鬼差發現,魂魄被地府收去了。”
大主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很恨大唐,很恨地府?”
夢宗主身體一僵,區區兩個弟子而已,自己根本沒放在心上,但是被斷絕了修煉根基,被迫遠走他鄉,要說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但要說報復還真不敢,但還是點了點頭陰沉說道:“是!”
大主教拍了拍手,笑容滿面說道:“很好,既然如此,將你知道的大唐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本座來幫你報仇。”
夢宗主心中一凜,南朝是要和大唐開戰了嗎?但是有劍懸天塹存在,大軍如何跨越?自己參合到這種漩渦之中,恐怕整個陰煞宗都被被攪成粉碎,但是能拒絕嗎?!
夢宗主看著笑吟吟的大主教,知道自己絕對拒絕不了,點了點頭說道:“好,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大主教笑著說道:“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是”夢宗主說道:“大唐取代了慶國之后,建立了什么君主立憲制,唐國皇帝祭拜三皇五帝宣誓帝皇不再掌權,民生權利交于內閣處理……”
看向圣堂一行人問道:“大主教,您聽說過三皇五帝嗎?”
大主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軒轅,大唐內傳說是遠古洪荒時期的第一代人族共主。”
夢宗主點了點頭說道:“是皇室放出來的傳說,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大唐皇帝祭拜了三皇五帝之后,確實做到了放權內閣處理國政。
然后是城池,現在每座城池里面都有一座城隍殿,每一個村子里面都有土地廟,神靈遍地……”
大主教臉色逐漸嚴肅,大唐境內地府真的存在,如此多的神靈,道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請陰煞宗諸位出來一見”一聲大喝從外面響起,聲音浩浩蕩蕩在山脈之中回響。
夢宗主話語一停,臉色陰沉下來,說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敢來陰煞宗放肆?”
看向大主教說道:“大主教稍待,我去看看是誰前來找死。”
大主教起身笑著說道:“一起吧!你們剛搬來就有仇家上門,本座也很好奇是誰消息如此靈通。”
一行人大步朝外走去。
附近一個個山洞之中,都有一個個陰沉的陰煞宗弟子走出,站在洞口抬頭看著看著立著的寧炔,突然一陣驚慌。
最高處洞口,夢宗主大主教等一行人出現。
夢宗主瞳孔一縮,下意識說道:“道門”
大主教也打量著寧炔,笑著說道:“這就是道士嗎?一人就敢闖入南朝,膽子很大啊!”
夢宗主凝重介紹說道:“大主教,這個是道門祖庭三清觀的清明,曾經在封神戰場上斬殺四階,絕不可小視。”
大主教打量著寧炔,驚訝說道:“他就是清明”
夢宗主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寧炔,沙啞說道:“清明道長,這里是南朝不是大唐,絕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現在回去本座可以當做你沒來過。”
寧炔手一伸,手腕上的手鏈猶如靈蛇一般游動,化為一道漆黑的鎖鏈落在掌心。
夢宗主下意識叫道:“勾魂鎖鏈”瞳孔里面閃過一道畏懼。
寧炔掃視了一眼,視線在圣堂等人身上停頓了一下,平淡說道:“陰煞宗屠殺一鎮百姓,罪無可赦隨貧道回地府受罰。”
下面陰煞宗一眾弟子,全都是面露驚慌,想到封神演義里面寫的十八層地獄刑罰,一個個心生大恐懼,升起一股強烈后悔之意,當時怎么就聽了宗主命令,對百姓痛下殺手。
上面夢宗主心中一顫,怒叫道:“清明,我已經是南朝中人,你大唐的地府可管不到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