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鼬寶,是一只生來天生麗質且與眾不同的臭鼬。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是香的。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是白的。
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聰明。
我只知道,可愛是一種資本,也是一種武器。
而我擁有這樣的資本和武器。
所以,人類愿意讓我活下去。
因為活著的我,比死去的我更具價值。
我很清楚這一點。
因此,即便失去了自由,我也一點都不慌。
直至……我遇到了那個令我一言難盡的男人。
............
空蕩蕩的武器店內,莫德和桑妮一前一后圍觀著癱軟在柜臺上的白鼬。
桑妮遺憾道:“所以這是不能吃的?”
“倒不是能不能吃的問題,而是吃了的話很浪費。”
莫德掰開白鼬的雙腿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是只公的。”
桑妮疑惑看著莫德,問道:“是公是母很重要嗎?”
“也沒什么,就是考慮過拿他配種的可能性,只是單想想就覺得麻煩,果然還是直接賣掉吧。”
莫德解釋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
“桑妮,拍賣會的冊子還在嗎?”
“在。”
“拿給我看看。”
桑妮聞言,打開柜子翻了翻,很快就找到那本小冊子。
莫德拿過冊子,翻了起來。
上次因為桑妮對奇珍異獸毫無興趣,所以翻得很快。
當時莫德在身后偷看,倉促幾眼過去,也就只看到了簡短的兩行說明。
“找到了。”
莫德很快就翻到了登記著白鼬介紹的一頁。
沒有圖片,但滿滿一頁下來,全是關于白鼬的介紹。
莫德當即看起介紹,一行一行瀏覽下來,這才知道白鼬是一種雜交性動物,所以身體構造方面,以及毛色都跟一般的臭鼬不同。
一旁,桑妮也湊過來看著介紹。
不一會,兩人看完了白鼬的介紹。
大抵就是一只毛色和汗腺異于常態的臭鼬,尤其是汗腺,能散發出好聞的香氣。
也因此,白鼬才具有拿去拍賣的價值。
但是像這種能散發異香的生物,往往都是香水公司趨之若鶩的存在。
然而白鼬卻被丟到一群海賊堆里,也就譬如艾貝那種心血來潮想要養一頭寵物的海賊才會花錢去買下來。
“確實不是一般的臭鼬。”
莫德看著柜臺上的白鼬,仿佛在看著一把嶄新的快刀。
“吃了確實很可惜。”
桑妮也在看著柜臺上的白鼬,仿佛在看著一袋鼓脹的錢袋。
感受著兩人的目光,已經放棄掙扎的白鼬如同一灘死泥,動也不動。
“桑妮,先替這小東西治療一下,省得殘廢了,另外,店里有鎖鏈之類的東西嗎?”
“有,我這就去拿。”
桑妮此時也意識到白鼬就是一個移動錢袋子,頓時上心了。
她去了一趟地下室,拿出醫療工具和一捆指節粗的鎖鏈。
回到店里,先是替白鼬處理好傷勢,之后生怕白鼬跑掉似的,用鎖鏈將白鼬的上半身捆成了粽子。
做完這些,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桑妮看著成果,很是滿意的點頭,但也想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要將‘貝利’放在哪里?”
短短時間內,桑妮已經為白鼬取了個合適的名字。
莫德看了眼空蕩蕩的武器店,道:“要不就放在店里?”
“不行。”
桑妮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
莫德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一個合適的置養處。
“就掛在廁所里吧,怎么樣?”
“廁所嗎……”
桑妮認真想了下。
考慮到貝利那從汗腺時刻揮發出來的香氣,頓時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
就是上廁所的時候,需要將貝利拿出拿進,會稍微麻煩一點。
但相比于空氣凈化,這點麻煩倒不算什么。
“嗯,那就放在廁所吧。”
隨后,她直接一錘定音。
柜臺上,已經被強制性冠上貝利之名的白鼬,已經是看不到白色的未來了。
為什么要這樣禍害我?
如果有地獄,那肯定就是這里了吧。
三分鐘后,貝利被掛在了廁所里,成為緩和空氣質量的清香劑。
莫德之后去了趟房間,將負重戴在腿上,然后回到店里,一邊鍛煉,一邊陪著桑妮看店。
也在這時,桑妮才后知后覺問起了貝利的來歷。
一只被拍賣出去的奇珍異獸,怎么就落入莫德之手,而且還受了傷。
她還是挺好奇的。
“這事說來話長。”
莫德沒有刻意隱瞞,將下午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桑妮。
惹得桑妮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
“貝利算是意外之喜吧,當時順手撿起他的時候,也沒想到他會是值錢貨,要是知道,那時候就不會扔出去了,好在他最后還是回到了我手中。”
說到這里,莫德很是感慨。
真的是差點錯失一筆橫財。
至于艾貝和卡茲特的后續威脅,只要回到店里,自有索爾這根大腿在。
桑妮點了點頭,認真道:“萬幸。”
時間緩緩流逝。
到了傍晚,索爾武器店又結束了一天下來毫無收入的營業。
桑妮去廚房準備今晚的伙食。
莫德則是將店門關上,打掃著店里的衛生。
打掃完之后,莫德去廚房幫桑妮打下手。
他的廚藝雖然不如桑妮,但做出來的東西還是挺可口的。
“別忘了給貝利多準備一份。”
莫德想起掛在廁所里的貝利,不由提醒了一句。
“嗯,差點忘了。”
被莫德這么一提醒,桑妮便從冰箱里多拿出兩片肉扒,以及一把蔬菜。
莫德瞥了眼桑妮為貝利準備的伙食。
只能說,在伙食這一方面,索爾武器店從不含糊。
兩人在廚房里忙活。
另一邊,剛睡醒的索爾走下樓。
眼含倦意的他,徑直去了廁所。
數十秒后,廁所里傳來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救命啊!!!!”
那聲音聽著如少年般稚嫩,聲音中充滿了恐慌之意。
聽到從廁所那里傳來的陌生求救聲,在廚房忙活的莫德和桑妮同時停手,彼此對視了一眼,便是放下東西,去往廁所。
兩人第一時間趕到廁所,便看到索爾正單手捏著貝利的腦袋,似乎下一秒就會徒然用力。
貝利驚恐的眼珠子往著桑妮看去,很是艱難的口吐人言。
“媽、媽媽,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