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收到求援信號到噩耗傳來。
過程到結束,也才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也就是說——
剛經歷了一場超高強度戰爭的百加.D.莫德,竟然還有余力跑去司法島。
而且還是單槍匹馬,僅用了十分鐘左右時間,就將駐兵數量高達一萬的司法島擊沉了?
這天方夜譚般的報告,卻是已經發生過的殘酷事實。
得悉這個消息的海軍高層將領們,一個個都是臉色陰沉。
這場戰爭的戰后損失還沒統計出來,結果莫德一個轉身就將司法島擊沉了。
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擊沉……
直接就是將司法島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徹徹底底的拔除掉,全部埋葬進深不見底的海流瀑布里。
如此冷酷殘暴的做法,縱觀歷史,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莫德這樣的存在了。
哪怕是三十四年前聞名于世的克洛斯,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赤犬很憤怒,胸膛之內的怒火,像是即將要噴發出來的沸騰火山。
抑制不住的元素化,無意間波及到了拿在手上的電話蟲。
嗤嗤……
無辜的電話蟲,就這樣被滾燙的巖漿融成黑色殘渣。
空氣中飄蕩著刺鼻的氣味。
赤犬回過神來,看了眼掌心上的黑色殘渣。
“該死的百加.D.莫德……”
無處發泄的憤怒,讓赤犬的眉宇間彌漫著一股煞氣。
繼任元帥之位不久的他,第一時間就大刀闊斧對海軍本部展開了變革。
然而,變革才剛剛起步,就在莫德手里吃了一記史無前例的慘敗。
雖然戰損統計還沒出來,但是……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次的損失,比頂上戰爭的時候還要慘烈。
更別說,推進城和司法島被摧毀殆盡的事了。
如果說,前者是海軍的臉面,那么,后者就是世界政府的臉面。
現在,這兩處臉面,可以說是被莫德暴力撕毀了。
赤犬幾乎能預想到來自上頭的興師問罪,用力拄著額頭。
用焦頭爛額一詞,已經無法形容他現在的狀態了。
“薩卡斯基元帥!”
忽然,一個手捧電話蟲的海軍匆匆跑來。
赤犬神情陰沉,微微側身看向匆忙跑過來的海軍,視線稍微下垂,掃過海軍捧在手里的睜開眼睛的電話蟲。
他幾乎可以猜到電話蟲的另一頭是誰了。
“拿過來。”
不等海軍主動匯報,赤犬神情愈發陰沉,伸手朝向那名海軍。
“呃……好的!”
那海軍愣了一下,旋即聽令照做,將電話蟲放到赤犬手上。
隨后,海軍在赤犬那頗具壓迫感的眼神示意之下,悄聲退下。
“薩卡斯基。”
電話蟲傳出五老星其中一個的聲音。
那語氣,充滿不悅。
赤犬陰沉著臉,已然做好被問罪的心理準備。
這一戰。
是海軍輸得太慘了。
所以不論上頭如何興師問罪,顏面盡失的他都沒有半點反駁的資本。
司法島上空。
莫德背生漆黑雙翅,懸停于高空之上。
在他的腳底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海洋無底洞。
原本懸在海洋無底洞上方的司法島,此時已是不見蹤影。
就在一分鐘前。
莫德控制著影潮,變形成巨大的觸手,然后將聯結著司法島的巖石橋梁扭斷。
失去支撐的司法島就這樣墜入深不見底的海洋無底洞中。
那飄蕩在司法島頂上的代表著世界政府的旗幟,自然也是一同墜入深淵。
莫德冷淡瞥了眼空空如也的下方,旋即振翅飛向懸停在高空之上的恐怖三桅船。
賈雅一眾人,就在恐怖三桅船的邊緣處,等待著莫德的歸來。
剛才莫德如何將司法島沉進大海的一幕,自是被他們看在眼里。
也正如莫德一開始所說的那樣,摧毀司法島,他一個人就夠了。
“喏,拍好了!”
看著莫德登船,副業攝影師的佩羅娜第一時間迎過去,將手中的攝像蟲遞過去。
“辛苦了。”
莫德接過佩羅娜遞過來的攝像蟲。
摧毀司法島一事,若是不讓世界得知,那就一點意義也沒有。
莫德要的,就是讓世界政府和海軍顏面盡失,并且好好牢記痛楚。
如果世界政府和海軍打算重建司法島和推進城,那莫德肯定會專門跑一趟,將新的司法島和推進城再次沉進海底。
不管要重建幾次。
莫德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拉斐特,聯系達達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莫德簡單查看了下攝像蟲,便是丟給了身旁的拉斐特。
“嚯嚯,沒問題。”
拉斐特接住攝像蟲。
幫莫德造勢這種事,他已是輕車熟路。
“回城堡吧。”
莫德緩緩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同伴們,目光在青雉身上停頓了一下,便是不著痕跡的挪開。
隨后。
莫德帶頭走向城堡。
眾人下意識看了眼下方已經名存實亡的司法島,旋即跟在莫德身后,一同朝著城堡走去。
黃昏時分。
恐怖三桅船遠離了三角漩渦海域,隨后在莫德的指示下,改變航向,暫時去往終年濃霧不散的魔鬼三角地帶。
從現在所處位置去往魔鬼三角地帶,正常需要一周航程,也等同于是從魔鬼三角地帶去往香波地群島的航程時間。
不過,以恐怖三桅船的飄行速度,大概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能抵達魔鬼三角地帶。
在晚宴開始之前,疲憊不堪的羅,以及霍金斯他們,先行回寢室歇息。
為了讓賈雅也歇息一下,莫德做出了讓恐怖三桅船“停泊”一夜的決定。
目前所在的位置,應該不用擔心會有海軍前來叨擾。
恐怖三桅船安靜懸停在云層之上。
橘紅色的目光,化作一層光暈,覆蓋在恐怖三桅船的船身上。
莫德去病房探望了下傷者們的情況。
每個人的生命體征基本平穩,就是傷勢較重的人,短時間估計醒不來。
比如吉姆和巴基,至少也得三天才能醒過來。
莫德最后來到漢庫克所在的房間。
顧及到漢庫克的作風和性格,為此將單人間臥室臨時改成單人病房。
看到莫德走進房間,漢庫克心中小鹿亂撞,白皙臉上不受控制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為了掩飾,她將被單往上一拉,遮住半邊臉龐,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但這樣的掩飾,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莫德又不是王路飛那種一根筋的呆瓜,很輕易就看出漢庫克對自己有意思。
也難怪漢庫克不惜將國家和性命拋到腦后,也要在戰場上援助他了。
這的確像是眼前這個女人在墜入愛河后會做出來的事。
意識到這一點的莫德,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應對漢庫克這份沒來由的炙熱愛意。
因為有了上一世的前車之鑒,所以莫德在身穿到這個世界之后,從未考慮過這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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