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咱們又見面啦!”
夏凡大搖大擺地帶著石小飛走出林子,揮手便向魏平章與戴星衡打了個招呼。
“你不是走了嗎?”
魏平章瞬間神色一凜道。
“拜托,這深山老林里突然放了辣么大個煙花,任誰都感到好奇啊,所以我過來看看有什么好奇怪的。”夏凡理直氣壯道。“何況萬一不小心引起山林火災怎么辦?難道你沒聽過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嗎?”
“你這小輩又是何人?”
虞恒楚板著臉朝夏凡冷冷道。
“師父,他便是護送石小飛把星平骨灰送來的那位高人。”
戴星衡一聽,頓時慌忙出聲解釋道。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高人?”
虞恒楚面容一怔,旋即仔細打量起夏凡。
“怎么?難道我不像高人嗎?”
夏凡故意挺直了腰桿道。
“不像。”
誰知虞恒楚卻認真點了點頭。
“恒楚兄,這位高人向來不拘形跡,你可千萬不要讓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魏平章不動聲色地提醒了一句。
“哦?”
聽魏平章這么一說,虞恒楚似乎對夏凡更感興趣了。
“行了行了!雖然我知道我生得風姿瀟灑,可你也別老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搞得我都怪不好意思了。”
夏凡又變得懶散輕佻起來道。
“你便是石小飛?星平的養子?”
結果虞恒楚壓根沒有理會夏凡,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石小飛身上。
“老前輩,晚輩確實是石小飛。”
石小飛上前一步朝著虞恒楚拱了拱手道。
“你走上前來,讓老夫好好瞧瞧。”
虞恒楚頓時露出慈祥的笑容,朝著石小飛便招了招手。
“前輩?”
石小飛呆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了夏凡。
“過去吧,他對你沒有惡意。”
夏凡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石小飛聞言,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虞恒楚的跟前。
看著石小飛,虞恒楚直接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讓石小飛更加滿頭霧水戰戰兢兢。
“石小飛,老夫是星平的師父,從輩分上來說,老夫也算是你的師公。”
“師公?”
石小飛當即不可思議道。
“小飛,還不趕緊給你師公行禮!”
不遠處的戴星衡見狀急忙說道。
“啊?好!”
石小飛反應過來,朝著虞恒楚便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同時嘴里大聲喊道。
“晚輩石小飛見過師公!”
“好好好!”
虞恒楚老懷安慰地大笑出聲道。
這什么鬼情況?怎么突然變成認親大會了?
對此,夏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恒楚兄,你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魏平章輕蹙著眉,忍不住出言打斷了現場怪異的氣氛。
“你是指我徒遇襲盜天決被奪的事?”
虞恒楚扶起石小飛說了兩句話后,這才神色肅然地看向魏平章。
“難道恒楚兄不關心究竟是誰偷襲了你的徒兒嗎?”魏平章明顯有些不滿道。
“星衡,你的傷不要緊吧?”
虞恒楚立刻扭頭對戴星衡道。
“師父,徒兒傷勢雖重,但沒有涉及到要害,只需安心修養一段時日便可恢復過來。”戴星衡迅速回答道。
“那就好。”虞恒楚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道。“這次便當是你私自離開譚家溝的教訓吧。”
“……恒楚兄,難道你不關心是誰襲擊了你的徒兒嗎?”魏平章頓感不妙道。
“老夫說了,這次便當是我徒受到的教訓,至于偷襲者是誰,只要我徒無事,老夫自然也懶得關心。”虞恒楚淡淡道。
“???”
魏平章愣住了。
有你這么當師父的?
徒弟被人偷襲重傷,你這個當師父的竟然不管不問?
“一切都是弟子咎由自取。”
更古怪的是戴星衡竟然心甘情愿的認了。
“好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們且離開吧,眼下老夫還有更緊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說著,虞恒楚不耐煩地朝魏平章擺了擺手,緊接著便慈眉善目地看向石小飛道。
“……青桐,婉兒!我們走!”
若非手臂半廢,魏平章如何忍得了這股氣,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畢竟這里是摘星樓的地界,他可不敢隨意放肆。
再者,盜天決都讓人搶走了,他們留下來還有什么意思。
“慢走不送啊!”
當魏平章陰沉著臉離開后,夏凡都不忘朝他們說了聲再見。
那位黃姑娘還轉頭特意瞪了夏凡一眼,結果讓夏凡一個飛吻給嚇得急忙轉身跑了,嘴里都在嘀咕著什么無恥下流之類的話語。
“你怎么不走?”
虞恒楚見調戲完小姑娘自娛自樂的夏凡,不由得問了句。
“這要問你身邊的傻小子啊!”
夏凡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石小飛道。
“既然他是星平的養子,老夫自然有義務帶他回摘星樓。”虞恒楚淡淡道。“所以你大可安心走了。”
“什么?師公您要帶我回摘星樓?”
最驚訝的莫過于石小飛。
“怎么?難道你不愿意和師公回去?”虞恒楚瞪了眼石小飛道。
“可是,可是……”
石小飛一時間都磕磕絆絆地說不出話來。
“難道你不想親眼看到星平的骨灰安葬回摘星樓嗎?”虞恒楚步步緊逼道。
“晚輩……”
“小飛,跟他回去吧。”
這時候,夏凡開口了。
“前輩……”石小飛立馬可憐兮兮地看向夏凡道。“難道您也希望我跟著師公一起回摘星樓嗎?可是您怎么辦?”
“我怎么辦?涼拌唄!”夏凡無所謂道。“畢竟這是屬于你的機緣,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所以你也不必顧及我了。”
“之前是你傷了魏平章?”
虞恒楚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夏凡突然來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的?”夏凡好奇道。
“盡管魏平章掩飾得很好,可終究還是瞞不過老夫的眼睛,他似乎非常忌憚你,而且,他的手出了問題。”虞恒楚老氣橫秋道。“否則以魏平章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的。”
“你和那個叫魏平章的很熟?”夏凡道。
“不熟,但老夫的同門曾與他打過交道,知道這是個不好相與的家伙。”虞恒楚道。“因此老夫對他同樣沒有好感。”
“所以剛才你都是在故意氣他的?”夏凡恍然道。
“沒錯。”虞恒楚冷笑道。“他以為我們摘星樓是什么地方?由得他隨意放肆?”
“行吧,反正我也懶得關心你們之間的嫌隙。”夏凡興致缺缺道。“那石小飛以后便交給你們照料了,這傻小子除了腦袋一根筋外,其他方面還是蠻好的。”
“放心,當年沒有保下星平已經讓老夫愧疚不已,既然他是星平的養子,往后老夫自會好心教導的。”虞恒楚道。
“對了,問你個事,當初崔星平在南溪糾纏的女子與其同門韋安山的一家是否乃畫眉舫的女子所殺?”
臨走前,夏凡沒由來問了一句。
“不是。”
“嗯?”
“曾與星平糾纏的女子一家確實乃畫眉舫女子所殺,但那女子的同門家人之死卻并非畫眉舫女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