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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靈演武會場。
淺野亞梨子抱著那個黑色的盒子,乖巧地坐在角落里等待。
會場現在的除靈師不多,大家都去到比叡山里進行搜索了。
由于這里能夠比較全面地看到比叡山大部分區域的情況,所以也就變成了一個情報交流與除靈師們中轉的地方。
看著來來往往的除靈師們,淺野亞梨子懷揣著一絲不安,卻也沒有可以做的事情。
現在打電話通知名古屋的熱田神宮本社,至少也要一個小時之后才會有援軍趕到,至于東京就更加遠了。
“東北區域已經搜索完畢,沒有發現巫女們的跡象。”
“西南區域也搜索完了。”
“五山送火快開始了,到時候可能會更加混亂。”
幾位除靈師的報告并沒有帶來多少好消息。
淺野亞梨子拿起手機,本想Line上問問喬橋,但又最終放下了。
這個時候可不能打擾老師。
她想到,就看到好幾位除靈師來到了會場,其中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西裝,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
綾辻直行,京都除靈師協會的會長,跟隨在他身后的,是京都除靈師協會的其他人員。
“不要急躁,梨木神社的巫女們至少現在還活著。”
他開口道,走到作為臨時指揮所的解說臺的時候,還瞥了一眼抱著黑盒子的淺野亞梨子。
“根據協會的調查,這次事件很有可能一個崇拜邪惡信仰的海外宗教所為,有關的資料,已經上傳到各個工作群里了,大家抓緊時間看一下。”
海外宗教?
淺野亞梨子有些困惑。
好在她之前作為新木真希的副手,也加入了一些除靈演武相關的群里,總歸是拿到了一份資料。
這份資料并不長,主要就是介紹這個海外宗教的重要人員,過往事跡,信仰構成等。
可以看到,這個宗教信仰是一個號稱來自外星的神祇,在宗教的神話中,這個神祇在幾十萬年前降臨地球,并在此沉睡,宗教的大部分活動都是為了喚醒這位存在。
當然,實際上,這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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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絕大部分高層的所謂喚醒神祇的活動都是單純的斂財,并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在去年年底,這個宗教就因為教唆殺人和經濟犯罪等原因在國外被搗毀,事實也證明,他們的領導者并沒有什么通靈的異能,就連靈力都沒有,至于神祇之類的,完全是他和其他高層根據一些,電影拼湊修改而成的,那些召喚儀式,自然也是假的。
當然,現在來看,那位領導者也是被利用的。
因為在比對之前京都除靈師協會留下的資料后,除靈師們發現,那些神秘的雕像和符號之中,的確隱藏著具有特殊性質的標記。
而召喚儀式,在經過一些改動之后,也與某些古代文獻上留下的儀式相似。
宗教的高層雖然基本上被抓捕,但也有漏網之魚。
這一切串聯起來,就很容易解釋了。
那位領導者,實際上也是被利用的一方。
妖怪偽裝成人類,滲透進宗教之中,將自己的需求潛移默化安插在教義里,利用領導者斂財的想法,傳播信息,召集人類來為他們辦事。
很聰明。
“可是,他們要喚醒什么,難道真的有來自外星的神祇?”
淺野亞梨子不明白了。
“有沒有來自外星的我不太清楚,不過咱們晴明神社里倒是有一些晴明大人留下的筆記,他曾經游歷山川大河,與妖怪交流,得到了很多妖怪那邊的歷史。”
一旁,荒井孝也看完了資料。
“在人類尚未出現的年代,這個世界的確存在著很多超乎想象的大妖怪,就算是八岐大蛇,也已經是很后期的類型了。”
他發揮了自己的神棍本色,說的煞有介事。
“那個時候,就算是妖怪之間,也有戰爭,新生的妖怪與古老的妖怪進行過數次大戰,其中,有一些格外強大的存在,甚至無法被殺死,只能將其封印在一些神秘的地方。”
“歷史變遷,人類的時代到來之后,知道那些地方的妖怪們越來越少,在過去,也曾經有人類的城市建設導致封印被破壞,大妖怪殘存的意念影響到人類,甚至引發了局部戰爭這樣的事情。”
“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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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衍生出陰陽術里的風水學說,土地能不能給人帶來好運不太好說,不過至少能看出這里是不是封印著大妖怪。”
“假如真的是妖怪策劃的事件,那么它們試圖喚醒大妖怪應該也說得通,如此一來,梨木神社的巫女怕是”
荒井孝面色凝重。
說到破除封印,毫無疑問總是會和諸如獻祭,犧牲之類的掛鉤。
而具有靈力,侍奉神明的巫女,毫無疑問是用來獻祭的最好材料。
淺野亞梨子有些擔憂地看向京都除靈師協會的綾辻直行,這時候,一個身穿陰陽師狩衣的男子急匆匆地從外面小跑過來,向綾辻直行行了一個禮。
“綾辻大人,在京都各地的祭典,發現了百鬼夜行的蹤跡。”
眾人聽到這個詞,陡然一驚。
百鬼夜行。
當陰氣最盛之時,殘存在人世間的怨靈有可能會被吸引,在世間游蕩,而這很容易就會導致大規模的怨靈作祟,因此也被稱作百鬼夜行。
如今,盂蘭盆節的最后一天,陰氣最盛,假如有人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造成百鬼夜行也并非不可能,正是因此,京都的大部分除靈師才會分散在全市各地駐守。
比叡山的事件,再加上百鬼夜行,兩件事重合到一起,除了讓除靈師們腹背受敵,手忙腳亂之外,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可能是早已計劃好的陰謀。
“百鬼夜行”
淺野亞梨子看著自己懷中的黑盒子,眉眼間的憂慮,又加深了幾分。
狹間之內。
嗡——
天空中的無人機飛過,喬橋看了看前方。
祭臺上,很明顯躺著五位雙眼緊閉的女性。
在正中央。
站著一個身影。
他穿著寬松的長袍,金發碧眼,帶著眼鏡,仿佛一名學者的模樣。
那人手中拿著一本封皮已經破爛的書,口中念念有詞。
空氣中傳來了低聲的呢喃。
“在永恒的居所中,長眠的我主候汝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