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醫院在木葉是掙不到錢的,木葉最喜歡養寵物的就是犬冢一族,但犬冢家有自己的獸醫隊伍,不會借助外人。
其實千明提意見時,更多是覺得京都那邊市場大。
當然,它會說那些,一方面覺著這一孤兒院的人可憐,二是想在木葉這邊有個光明正大玩耍、欺負其他貓狗寵物的地方。
那可是薅積分的好去處。
另一方面,藥師兜也是個聰明人,否則不能讓大蛇丸看上……
它在后邊盯了一會兒,確認這孤兒院的位置,再瞧了眼天色——時間不早了,今天肯定沒時間逗留在孤兒院,不過改天得空的話,可以到這邊來玩玩。
回到家中,千明蹲在小窩里沉思。
這苦哈哈的日子,何時是個頭,真希望時間過更快一些。
不過野原澤三天沒回家了。
前天夜晚,它瞧見這位中忍急匆匆接了命令離家,結果一直到今天還沒回來,莫不是……
千明有些擔心。
野原澤在火影忍者中并未出場,而近些年木葉跟周圍一些村子的戰爭從未停歇過,只不過都是些小規模戰爭。
小戰爭依舊會死人。
它心中很不安,可好在這不安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到晚上野原澤回來了,他完好無損,可情緒卻很復雜。
很沉重的悲傷,應該是隊伍中死人了。
“父親大人。”
野原琳從外頭回來,見到野原澤后詫異了片刻,然后微微鞠躬。
“小琳啊,坐。”
野原澤很疲累,沒有跟她嘮家常,讓她坐下后他呆滯很久,開口說道,“你們這批孩子,估計都要提前畢業了。”
野原琳瞪大了眼睛,全部提前畢業?
怎么可能!
琳在班上算不上天才,但學習成績確實名列前茅,班上多數人實力、成績她都清楚。
一半人畢業,這并不讓她意外,但全部……
“唉,死太多人了,這事兒咱們沒辦法。”
野原澤很沉重。
巖忍村、砂隱村歇息了幾年,又有跟木葉動手的跡象,這回打前鋒的就是砂隱村,木葉損失了很多下忍。
他手下的三名下忍中,有兩人死在砂隱村手中。
“難怪今天……”
野原琳想到了那些傷員,無怪今天醫院的傷員一下子增多了。
一旁偷聽的千明不免神情恍惚。
這是開始打仗了。
難怪野原澤好幾天沒回,這趟回來怕也是暫時交接,過幾天又要出門的,畢竟中忍好歹也是忍者體系中的中堅力量。
它猶豫一陣,覺得自己該表示表示,于是從窩里蹦到餐桌前。
二人沒注意到它。
于是,千明直接跳到了餐桌上,惹得家主野原澤一陣惱怒的同時差點沒一激靈把千明從桌上打下去。
連日奔波,他精神有點緊繃。
不過野原琳護住了。
她將千明摟在懷里,不讓父親傷害,然后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得驚喜交加地說:“父親大人,您看!”
野原澤不以為意,但只看一眼,他眼睛就漸漸睜大了。
護額。
忍獸的護額與人不同,考核方式也有些不同,可大致要求無非實力二字。
再過十幾天,千明也才八個月大。
這天分太高了。
千明一甩尾巴,從桌上跳下去,因為這會兒管飯的已經做好菜出來,正怒瞪著自己示意自己從飯桌上下去。
它依言到底下的蒲團上,等著管飯的喂食。
一盤菜放下來。
有菜有肉,比以前要樸素一些,菜這些肯定沒肉好吃,不過千明還是得吃下去,不然野原惠可不饒。
它吃完后,起身在屋內亂逛。
琳的班級停課,自己缺少最穩定的積分來源,日常消耗又大,只能忍痛從家里想辦法。
按這段時間的觀察看,系統的積分判定是——
被欺負的對象情緒波動越大,積分收入就越高。
比如帶土,雖然很弱,但被攔路到求饒、許下給小魚干吃的諾言,可見是真的著急,因此它的收益有一兩百之多。
而三代脾氣就是太好了。
改天是不是得找機會,去火影辦公室里留些飯后甜點?
那樣估計能有些積分,可難度太大,基本不可能實現,還不如在三代面前用色誘術來得直接簡單。
這倒是好主意……
不過正想到這些,肚子倒是來感覺了。
千明回頭去衛生間,準備解決人生大事,結果一轉身間看到地上落了個小盒子,將盒子翻過來后,看到里頭并無東西。
它眼珠子一轉,心頭有了主意。
破壞家里設備不行,那這類垃圾總該可以弄一弄,也算是垃圾的二次利用了。
想到這里,它理直氣壯地將這紙盒一路踢到衛生間,然后小心翼翼地在里頭留下了寶物,大約是太刺激,數量比平時大一些,差點沒裝下。
幾秒鐘后,氣息漸漸散發開來。
太尼瑪臭了!
千明臉色頓時變了,自己連連干嘔了幾聲,然后迅速從衛生間的小窗戶跳出去,順便將窗戶關上了一些。
太壞了。
它有些擔心,待會兒該不會要挨揍吧?
可轉念一想,自己而今也是正式上編制的忍貓了,好歹該有點牌面不能說打就打。
再說了,野原澤要打,自己還不能跑么!
自己是貓,又不是他兒子。
千明想到這里,心里又樂呵地想著這一回能有多少積分——先前跳上飯桌,就掙了兩百多積分,這一波起碼有個六七百。
它繞一圈,從正門回到家中。
此時,野原琳她們正好吃完在收拾東西,野原琳要幫母親收拾碗筷這些,因此野原澤一如往常地收拾衣服進浴室準備洗澡。
他一向這習慣,這也是千明不怕誤傷的原因。
小黑貓有點心虛,不安分地趴在窩里,后退蓄力待發,只要浴室那邊傳來一陣怒吼,它就頭也不回馬上出門。
沒多久,衛生間方向傳來怒吼聲——
“該死的千明,你……嘔……小兔崽子……嘔,嘔~”
怒罵中夾雜的干嘔聲、腳步聲,千明不再猶豫,轉身“嗖”地一聲躥入小巷子中。
“父親大人怎么了?”
琳不明所以,一路小跑過去,結果看到自己父親面如土灰地倚著墻。
野原澤到底是上過戰場的,雖然浴室經過幾分鐘發酵味道微妙無比,但他在外邊休息幾秒后已經漸漸恢復過來。
他很疼女兒,所以沒有遷怒,只是一字一頓地說:“那兔崽子呢!”
“剛出門了。”
野原琳回憶片刻后答道。
“我要抓住它,讓這小崽子把家規抄寫十遍。”
野原澤惱怒地沖出門。
野原琳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點——先不說貓能不能執筆,咱們家到現在有家規這東西嗎?
父親怒氣沖沖的,她不敢攔,只好先看看究竟發生了啥事。
于是她打開衛生間,瞬間面色一變,但她到底是學醫的,同樣見過大場面,強行屏息走進去而后迅速將門關上、打開窗戶。
找了一會兒,她發現了那紙盒,迅速將紙盒從窗戶里扔出去后馬上逃出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