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鄧茂叫來。”秦墨說。
500萬雖好,卻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想要達成厚工坊提出的各項要求,就算是秦墨這個節度使也要好好謀劃一番。
畢竟牽扯到各方利益。
鄧茂很快被請來,他也知道秦墨此時叫他所為何事,關于此事,李冰云之前就跟他通過氣,提前做了一些調查。
自擔任長史一來,鄧茂卻是越發長進了。
“大人,想要收購本州所有釀酒作坊,手續什么的都簡單,關鍵還在資金。”鄧茂一上來就指出難點所在。
“怎么說?”秦墨問。
“雖然說釀酒作坊大多有當地衙門入股,但也有商人,甚至是當地世家豪族的股份,想要收購這些股份,那是需要真金白銀的。”鄧茂說。
“大概要多少錢?”
“刨除太小的作坊,遼東三郡規模大一點的釀酒作坊也有三十余家,保守估計,起碼也得2000金幣。”鄧茂愁眉苦臉。
2000金幣換算成銀子就是2萬兩。
眼下的節度使府,根本就不可能拿出這么些銀子,除非砸鍋賣鐵。
商人無利不起早。
厚工坊能開價500萬,事先肯定是做足了功課的,如果算上衙門股份,光這些資產價值就在5000金幣上下。
且不說厚工坊能不能一下收購到這些金幣,
就算能,至少也要三百萬。
花500萬就讓秦墨替他們搞定一切,這筆買賣屬實不虧。
可秦墨就虧了。
2000金幣他轉手就能在現實換到2000萬,只是動靜太大,錢拿得有些燙手罷了,還是拿贊助費合適一些。
“這么說,咱們做不來?”李冰云有些失望。
事情陷入僵局。
“能不能這樣,”秦墨看向李冰云,“你去跟厚工坊談,價格不變,讓當地商人、世家、衙門等都還占一些股份,我們只保證厚工坊是第一大股東。”
“應該沒問題。”
李冰云不得不嘆服秦墨腦子好使。
厚工坊的最終目的還是打廣告,只要控股,全資不全資的其實并沒所謂。而且,讓當地勢力適當持股,利益均沾,對厚工坊后續工作只會更有利。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這點道理,厚工坊不可能不懂。
鄧茂也是松了口氣,這么一來,預算至少可以壓下一大半,勉強可以負擔得起,畢竟,秦墨可還一直在輸送食鹽、生鐵呢。
“那就這么定了,具體的事情你們兩個去做。”秦墨大手一揮,他可不想忙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光是想想都頭疼。
大不了,到時候給李冰云點辛苦費。
“是!”
鄧茂、李冰云倒也不推辭,這本就是他們職責所在。
等到鄧茂離開,李冰云故意留在后面,問秦墨:“現實中你有沒有注冊游戲工作室?”
“沒有啊。”秦墨一臉懵。
“那我建議你最好注冊一個。”李冰云好心提醒。
“怎么說?”
李冰云以手扶額,她就知道秦墨是個游戲小白,耐心解釋道:“按照我國法律,通過虛擬游戲獲取的財富也是要繳稅的。如果注冊工作室,不僅稅率低一些,簽合同也方便,還有稅費抵扣呢。”
如果是個人,那這500萬秦墨最多只能拿到七成。
“這么麻煩的嗎?”秦墨又開始頭疼了。
“這還麻煩啊。”李冰云真是服了,頭一回見有錢賺還嫌麻煩的,“現在注冊游戲工作室很方便的,找個代理機構,快的話,一個月就能辦下來。”
“厚工坊只是第一個合作者,后續肯定還有其他合作商,我建議,還是盡早注冊一家工作室的好。”李冰云再次提醒。
“好吧。”秦墨無奈點頭,心中一動:“你好像蠻懂這個?”
“呃……”李冰云有些不好意思,“我畢業找工作的時候,應聘過一家游戲工作室,可惜沒選上。”
“你學的什么專業?”秦墨問。
“會計!”
難怪……
秦墨來了興致,問:“你在哪個城市上班,是不是江城?”
他可不是亂問。
洪荒玩家出生地雖然是隨機,但同一個城市的,有很大概率會降生在同一個部落。
“是啊。”李冰云也沒隱瞞。
秦墨在游戲中雖然呼風喚雨,可在李冰云眼中,現實中只是一個高中生,不可能產生任何聯想。
“有沒有興趣幫我籌建工作室,工資我給你翻倍。”秦墨財大氣粗。
他到不是非李冰云不可。
主要過去一段時間合作,李冰云用起來還蠻順手,又掌握著秦墨麾下的情報機構,地位舉足輕重。
如果能在現實中也捆綁在一起,那就沒問題了。
“我,我嗎?”李冰云顯然沒有準備,有些遲疑道:“我怕不行吧?”
話雖這么說,心跳卻是不可抑止地加速了。
看架勢,秦墨必定是要騰飛的,如果能在秦墨創業時成為工作室元老,未來就算不暴富,也能跟著喝點湯不是。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不是說很簡單嗎?沒什么不行的。”見李冰云還在遲疑,秦墨轉而說道:“要不這樣,你先幫忙注冊工作室,入職的事情之后再說,怎么樣?”
凡事還得循序漸進。
“成,那我就試試。”李冰云悄悄握拳,好奇問:“工作室叫什么名字?”
“大秦吧,大秦工作室。”秦墨卻是將家里燒烤店名字盜用了,聽起來還蠻威風。
跟游戲風格也比較相契。
“那好,我先搜集資料,需要什么到時電話聯系。”李冰云卻是雷厲風行,一旦做出決定就很快進入狀態,從不扭扭捏捏。
這點秦墨尤其欣賞。
…………
處理完擠壓的公函,秦墨沒久留,退出洪荒。
今天是老爸生日。
從游戲艙出來,秦墨拿起手機,添加上李冰云的電話,又加了微信,順手轉了5萬塊過去,權當前期的經費。
總不能讓人家跑腿還墊錢。
對于虛擬財產以及虛擬游戲行為,官方有著非常詳細的法規,因此,秦墨并不擔心現實身份曝光之后會有什么大麻煩。
他怕麻煩,卻也不懼。
吃過早餐,將提前準備好的真皮錢包、皮帶放在桌上,留了張“老秦,生日快樂!”的紙條,秦墨就上學去了。
…………
中午,秦嘯天踩著鬧鐘起床看到桌上的禮物,這個內斂的男人臉上難掩喜色,笑罵了一句:“臭小子,還挺用心。”
兒子是真的長大了,就是性格有點冷。
總感覺有些疏遠……
不知怎么的,秦嘯天又想起妻子之前的提議,說要趁著國家政策好,兩人也還年輕,想要再生一個。
免得兒子上大學之后,家里空蕩蕩的。
“似乎…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