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沒有變得任何不同,依舊日出日落。
每個人都為生計不斷的在奔波,些許事情也是過眼云煙。
更別說徐直這種考個中考第二的人,便是中考第一的夏鐵男估計也會很快被遺忘。
老寧說的不錯,拘泥于現在,在將來便會難有寸進。
徐直安逸兩天的心又跳躍了起來,他怎么能忘記自己身為叢林妖精的身份,還有那么多嗷嗷待哺的小妖精們。
也還欠著老綠皮的小承諾呢。
徐直得去買上幾包鹽。
“我打死你個兔崽子,老子一年才掙這么點,你幾天就搞這么多,還說不是偷……嗷~”
“夭壽了,三包子你要打就打,拿著刀子砍我做啥。”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徐直就知道血崩朱古力表演不太成功。
這沒法演下去,拳打腳踢和拿刀刴是兩碼事。
不過劉三包這二愣子還真想把他兒子給干掉不成。
徐直還是決定去看看,好歹相識一場,別遺跡剛出來就得給人家奔喪。
臨南老街的街坊還是很熱心的。
劉三包正被幾個大媽纏著,抱腿的抱腿,拖手的拖手,武藝高強的大媽在奪刀。
還有個大媽不斷的插著劉三包的鼻孔,徐直就說這劉三包怎么說話到后頭斷片了。
劉里也沒逃得了,被一婦人捏住了耳朵。
不過他現在全身上下刷了一遍,還換上了新衣服。
“說啊,不說老子就砍死你,禍害啊,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些錢夠你蹲多少年了你知不知道。”
劉三包也不掙扎了,就站那地兒,刀子被大媽順利奪下。
插鼻孔的大媽一看,這也不用限制戰斗力了,連忙把手給縮了回來,拿出個小手絹使勁擦來擦去。
“你個小糊涂蛋子,趕緊交代清楚,咱去茍隊長那認個錯。”
捏耳朵的是劉里的媽媽,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叫茍局長都沒用,這得坐牢!坐牢!媳婦兒你看看,這個養廢了,咱們要不要再生一個”劉三包喪氣道。
他對這兒子算是死心了,偷點雞鴨狗他還能賠的起,那也不入刑,最多是教育。
可偷上萬的錢,劉三包感覺這沒的救,要蹲上幾年獄去,有這幾年時間還不如生一個,重新養。
劉里高估了家人對他的信任度,爹娘一致認為這錢是偷來的,憑條是假的。
本來一樁好好的美事變成了壞事。
如果當初要了那兩個金杯,劉里想想就不寒而顫,估計劉三包真的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他現在衣服都被劉三包給砍了一段,這老貨是認真的,怒氣上涌的時候真會砍他。
喵喵咩。
完蛋咧。
“真的是掙的呢,你們就不信,我平常人品真有這么差,一點都不值得信任么,我都被你打吐血了啊。”
劉里現在才感受到他的人格。
別看大媽們一個個拉扯劉三包的,可大媽們也不信啊,只是防止這老街出命案罷了。
“我說小劉啊,你也就招了,到時候大家街坊給你簽個聯名書,讓警局從輕處罰。”
“就是就是,哪兒偷來的趕緊先還回去。”
“三包,你莫動不動就拿刀,孩子再混賬,那不也是自己教出來的。”
劉里和劉三包無語的看著這些放群招的大媽,一大一小全給覆蓋了,嘴炮片傷攻擊的厲害。
便是劉里老媽臉也黑的跟個鍋底似的。
“三嫂子,我看啊,要不就干脆送到警局去,這么搞下去也不是辦法”自詡旁觀者清的某路人大媽。
“孩子不聽話就得打,三包子也沒錯”老熟人武叔還是很崇尚暴力教育的。
“拿根鐵棍子抽就行撒,一刀下去手腳刴沒了,接上去要花錢。”
王叔在旁邊出主意,他斜著眼睛看劉里,讓劉里心中不由一陣瑟瑟發抖。
這些老家伙出的主意一個比一個餿。
這意思就是別弄死,打個半死就行,感情肉不是在你們身上,你們不疼可以瞎比比。
“你看老徐他兒子,從小就是鐵棍子打大的,現在可有出息了,考試不還拿了那個什么第二”武叔點頭同意,老王說的有理。
“這小兔崽子什么時候能有人家徐直一根毛的出息,老子以后死的也安心”劉三包罵道。
雖然中考這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在老街這塊,徐直可是被譽為別人家的孩子,哪家教訓孩子都會拿來用用,比如劉三包這種夸張手法。
“就學壞的不學好,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劉里媽只恨不得劉里這小子馬上就有出息,連帶扭著的耳朵也轉了兩圈,把劉里掐的哇哇大叫。
“直哥,徐直哥,救命啊,再不搶救一下,小弟要被掐死在這兒了。”
劉里被掐的扭頭時終于瞅到了人群中的徐直。
徐直的血崩朱古力讓劉里過了第一道門檻,可第二道門檻過不去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周圍人的樣子,好像徐直現在挺了不得,眼下就這位別人家的孩子能拯救他了。
說來劉里壞事就壞在這一萬多塊錢上。
他壓根不知道怎么解釋錢財來源,編了好幾個謊言硬是沒忽悠住劉三包。
后面越瞎編劉三包就越氣,直到摸起刀子想砍了這小崽子。
在出遺跡之前,顧雨兮便叮囑過劉里出來不要亂說話,最好忘記遺跡這種事情。
禍從口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虎山遺跡。
若是劉里口頭不緊點,以后可能會惹上一些他們家抗衡不了的麻煩事。
便是徐直對于遺跡的事情也是諱莫如深,能不提便不提。
最近徐直身高形象變化有點厲害,老街坊們一時還沒認出徐直來,徐直還道跟人打招呼,人家怎么笑一下就走了。
直到劉里盯著徐直喊,街坊們才一個個盯著徐直打量。
“小直,你最近發育有點太快了吧”武叔仔細端詳著徐直。
“是小直子沒錯”王叔靠近瞅了瞅,又捏了捏徐直周身上下,還靠近聞一聞。
徐直見王叔手開始往下捏,頓時一激靈,大腿一縮死死夾住。
王叔夠了啊,這是什么檢測手段,你的手適可而止。
“其實那錢吧。”
徐直斟酌了一下,忽然發現他也沒轍。
如果有幾天掙一萬多的勾當,他以前早去干了。
這也是劉三包死活不信劉里的原因。
錢哪有那么好掙。
早知道就不搞這檔子事,以后再分錢。
只是什么時候分劉里好像都躲不過,這家伙技能實在太貧,壓根找不出能掙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