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希望了。”
納格斯尖叫了起來,他不知何時掏出一把長劍,一面盾牌,又將不少金幣撒在了骨龍脊椎骨上。
“飛飛飛,快飛,朝著那片藍色的天空,快快快。”
“天地重合,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要么進入新世界,要么埋葬在舊世界,要么,卷入時空亂流,或者我們暴露到他們那片天地,脫離魔力的支持,變成一堆骨粉。”
“馬拉薩,一切看你的,飛起來,飛起來。”
不待納格斯再尖叫催促,骨龍馬拉薩已經瘋狂的扇動翅膀,如果死亡,他能接受,可如果有一絲希望,誰愿意呆在這個鬼地方。
龍生,還是要奮力拼搏一把。
馬拉薩一甩龍尾,身體已經迅速朝高空飛行。
遺跡之外,數百位高級修煉者已經齊齊聚合在青石磨盤之前,徐直的乘龍飛行,幾乎打開了最后大半的黑霧,加上敢死隊的沖刺,如今的青石磨盤上,陰影幾近消失,遺跡,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開始劇烈的變化起來。
“做好最高警戒,所有人注意,一旦發現行為可疑之人沖擊遺跡,就地革殺。”
燕玄空滿臉煞氣,遺跡面臨大變動,他打起了萬分精神,此時不容許一分一毫的差錯。
灰色的大霧在變淡,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片縮小的天地在灰霧中不斷旋轉。
“遺跡真是世間最神奇的存在啊”
“數十年難得見一次遺跡天地變化。”
“不知這山河倒轉會創造更高的遺跡還是穩固下來。”
“戒備,戒備,亂我東岳遺跡定型者,殺。”
臨近遺跡最終成型,大修煉者們激動萬分,這是一片還未開發到底的大寶庫,而他們有幸見證這一切,倘若遺跡穩定,不知道有多少修煉者要從中受益,邁階走向更高一層。
“二十一師全體軍士,上膛。”
“電漿巨炮啟動。”
“第八飛行大隊空中交叉巡邏,對任何闖入禁空的飛行器和人員,予以直接開火權。”
“宗師自由行走,大師十人成隊,速度,快快快,所有人,動起來。”
“遺跡五公里內,東南西北四方交叉游走。”
“所有進入遺跡小英雄父母家屬,后撤,后撤,再說一次,后撤,最少五百米。”
“還有三分鐘,遺跡到達核定時間,做好接人準備。”
人員迅速騰飛了出去,空氣中傳來槍械整齊的上膛聲,巨炮轟鳴,大地似乎都顫抖了一下,巨大的電流抽取能力,讓虎山的燈光瞬間熄滅,而后才慢慢復明。
虎山此時,猶如一個滾成球的刺猬,任何撩虎須的人都需要考慮后果。
青色磨盤下方,只停留了寥寥無幾的接送人員,醫療隊伍。
遺跡內,天空越變越藍,大地迎來了第一道陽光。
一聲雷鳴轟隆響起,天空之中開始出現各種異相,或高樓林立,或者人群洶涌,又有七彩氤氳之光劃過天際,天空如同一塊玻璃斷裂了一般,分成無數小塊,各種巨型閃電不時跳出,自刷刷的往遺跡劈下。
除了骨龍和納格斯不斷努力往上飛竄,一處地方忽地飛出數十只吸血鬼,瘦弱不堪的身軀不斷向天際鉆去,領頭的吸血鬼徐直有過一面之緣,正是那金色蝙蝠人影,此刻他一襲灰黑色大披風,全身魔力籠罩,不斷扇動翅膀,隨著骨龍方向鉆去。
無數幽魂不知從何處鉆了出來,啊哈哈哈之聲不絕,在地面飄來飄去。
密密麻麻的骷髏們翻出土面,綠瑩瑩的靈魂之火看向天空之上,他們揮舞著銹鐵劍,最終發出無聲的嘶吼。
幾個無頭騎士策馬奔騰,沖向高地,他們手持長刀,不斷揮舞。
天空開始下紅色的雨,如血霧一般,籠罩著整個遺跡,天地在巨變,每一個遺跡生物都現出了身形。
這是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景象,一些敢死隊員瞬間便被洶涌的亡靈淹沒,只有提前找好位置的隊員們才得以安然無恙,僥是如此,個個都沒嚇的不輕。
三個處于味覺痛苦中的人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龍巢之中,留下了他們不斷翻滾,磕碰,吐口水的痕跡。
沒人可以阻止這種痛苦,一個是甜到極致的苦,一個是酸出胃液的酸,一個是辣到極限的辣,龍血在給他們帶來好處的同時,也因為馬拉薩等龍幼年時的惡作劇,讓三人痛苦不堪。
“飛,飛,飛,往那兒使勁飛。”
感受著劍盾和金幣上的氣息,納格斯手指不斷的顫抖,他腦袋上的靈魂之火已經冒騰到最大,在天地交合的空間之中,他努力的分辨著方向。
“新的世界,我聞到了新世界的氣息,啊。”
被閃電擦到邊緣的骨龍停下了自己的感慨,閉上嘴巴,開始更賣力的飛動,在新世界面前,任何小寶石,寶物,都顯得不再重要,自由和生存,擺在了第一位。
這是一次溯源的旅途,猶如巡游的飛鳥,游魚,有能力飛行的生物們不斷在旅途上掙扎,誰也不確定是否能夠到達新世界,彼此做出的不過是最后努力的掙扎。
“接人”
遺跡的時間準點卡到了零,青色磨盤之下,不斷的有人員出來。
這些年輕人,一個個風塵仆仆,臉上有著太多飽受折磨的痕跡,也有不少人驚魂未定,遺跡最后的變化驚呆了他們,誰也不知平素走過的,那安靜無比的地面之下會翻出如此多亡靈生物,有的人,在最后關頭甚至連所得之物都忘記攜帶出來。
“啊,啊,辣辣辣辣辣。”
某個女性身影翻滾而出,不斷嚎叫,滾倒了大片剛出遺跡的新手們。
“啊,我的屁股,你拿腦袋捶我屁股干什么,疼,嗷”
“嘿,嘿嘿,酸”
一陣雞飛狗跳,三人組被制服,死死的壓在醫療擔架上。
“我滴個乖女女啊。”
商正安飛撲上來,從青色磨盤之上得知自己女兒復生,他猶自還不相信,如今見到真人,父愛心頓時泛濫的一發不可收拾,不斷用手撫摸著商千秋的小臉。
“啊,辣。”
神志昏亂的商千秋一口咬上了充滿父愛的慈掌。
“嚯嚯嚯,呲,乖女好牙口,快控制一下,火辣辣疼的厲害,我要把手拔出來。”
“活著就好。”
商文武擦了擦眼睛,丟失武力,回歸于普通,他亦不過是一尋常的老人。
有人生,有人死,有人笑,有人哭,更有無數人凝神等待。
遺跡,進入了最后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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