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劍,名鐵劍,長四尺一,劍重十二斤。”
“我這棍,叫鐵棍,長大概兩米零九,重量六十二斤。”
“我這刀,是一柄鐵刀,看上去是凡鐵,錘煉了五六十次的樣子,不甚鋒利,刀重十斤八兩,有點輕,讓我左右手重量不對稱。”
少年們等待長久的冠亞之戰進入了相互扯皮階段,另一擂臺,安妮蘇菲被薩米特各種詭異招式折騰的欲仙欲死,盡管薩米特身上血跡斑斑的樣子,但他似乎并沒有承受太重的傷勢,雙頭彎刀各種封,擋,攻依舊靈巧之極。
而她的天賦時間是有限度的,亦有著使用次數的限制,安妮蘇菲一時間打的頭疼無比,想到若是敗了,這可怎么辦。
擂臺之上的兩人,從討論武器的長短尺寸重量,又轉到鑄造工藝上,更是不時的比劃,這讓組織比賽的西流國官方人員有點氣。
相互扯皮七八分鐘了,眼看這第一階段時間都要用光,進入加時賽階段。
一側,安妮蘇菲果然排列第四,她一臉糾結,開始和薩米特聊天去了。
“警告,請選手立刻比賽,逾時將取消比賽資格。”
對戰場晶屏中傳來紅色的警告之聲。
“啊,聊太久了,咱們打吧。”
“打,必須的,看招。”
“居然敢偷襲,看我刀劍合一。”
說打就打,兩人一點也不含糊,各種招式頻頻使出,看上去驚險之極,讓底下少年們不時驚呼。
這一場比賽他們打了許久,便是關注大師戰場的盧勝安,此時也趕回了基礎修煉者比賽場地。
不少宗師甚至浮空在觀看,越看眉頭越皺。
打是打的激烈,可這兩人搞了這么久,晶屏上的虛擬血條一絲都沒掉,這是打個毛線,莫非這兩人想玩平局。
“加賽十分鐘。”
虛擬對戰場第三次進入加時階段,搏斗總時段計算下來,兩人這一局占據了四十分鐘,這是最后一次加時。
“千鈞一棍”
同樣的威猛的招式再度使出,燕瑾柏一翻滾,脫離了棍招的范圍,虛擬的水泥路面頓時被砸出一個大坑。
“看我亂刀式。”
爬起來的燕瑾柏甩下長劍,握著鐵刀,一陣瘋狂劈砍。
“躲,躲,擋,擋,躲。”
徐直擰起棍子,身體各種扭曲,閃躲,招架,燕瑾柏這一番刀招,除了在鐵棍上留下些許刀痕,根本沒有對徐直造成任何傷害。
大招過后,兩人小招不斷,斗的氣喘吁吁。
“比賽時間進入倒計時”
“十”
“一”
徐直的棍停在燕瑾柏喉嚨三公分處,而燕瑾柏的刀亦離徐直腦袋只有三公分,若是加賽,他們可就要自動變招了,繼續再打下去。
“假打,這是假打,應該取消比賽資格。”
觀眾席位中,西流國一個滿頭黃發的老年人率先起身,大聲呵斥起來。
“什么假打,我們選的這么不容易,你敢說假打,我打死你。”
譚老擼起袖子,往分隔選手與觀眾區的隔離板上一陣爬,他要用拳頭去教教那個老頭怎么做人。
“似乎有點假,怎么就打不到對方”有國外宗師浮在半空,摸著下顎悄聲議論。
“他們似乎把實招改成虛招,虛招改成實招了,看上去打的驚險嚇人,但是卵用都沒有。”
“我聽聞東岳有一種武學叫套路,這似乎很像套路。”
“套你大爺,你讓兩個不曾謀面的人玩一下套路試試,怕是死的飛快。”
有東岳的宗師立刻就不樂意了,雖然是有套路嫌疑,咱怎么可能承認。
基礎修煉者場次的比斗引起了一些小風波,盧勝安滿臉無奈,這徐直什么都好,一到決賽沒外人的時候就亂來,偏偏燕瑾柏配合的默契十足,那一晚兩人討論的東西有點多,依他們的天資,做到互不相殺這一點有難度,但對戰時兩人相互放垃圾話,目標就勉強能完成了。
怎么,你們這是想學省運會,搞個并列第一回國不成。
“已調查現場記錄,兩人上場前和上場后并無溝通的特殊對話,一切正常,比賽資格有效。”
“調出后臺總數據,做完整對比,決定勝負。”
西流國某位大宗師發話,事情定性了,虛擬對戰機器前,數位工作人員不斷操縱,一項項數據開始浮現在晶屏之上。
“東岳國徐直,兵器為棍,攻三百七十三次,有效命中次數一百零七次,格擋二百二十四次,閃避一百五十一次,身體無損傷,數據滿血狀態,兵器完好。”
“東岳國燕瑾柏,兵器為一刀,一劍,攻三百七十五次,有效命中次數一百零六次,格擋二百一十二次,閃避一百六十四次,身體無損傷,數據滿血狀態,兵器完好。”
“請裁決。”
數百余米外一幢高樓中,四國代表以及數國人員密集,大部分爭議端事件已按流程的結果議定,小部分則是在討論中。
“皇普圖,既然是你東岳國選手,你先說。”
端坐在主方席位的是西流國大宗師麥克龍,這位年老的大宗師對著皇普圖揮手示意,作為四國交流會的東道主,他選擇最后發表看法。
“成績平局,可并列第一,些許底層修煉者的比賽,無需質疑。”
皇普圖懶懶的說道,頗有興趣的掃了一眼傳感畫面上的兩人和數據對比。
“雖然數據很接近,但我看的出,他們這是虛實結合,在打套路,有假打嫌疑,我認為需要重賽,若是他們不同意,則取消比賽資格。”
南澳大宗師瑪格麗特搖搖頭,投下了否定票,這位女子脾氣火爆,眼中容不得沙子。
“那么,你呢,北疆的大宗師閣下”麥克龍看向入座的另一人,那人神色萎靡,似乎對什么都沒興趣。
“兩個第一,和一個第一,一個第二有什么差別,我當然是贊同兩個第一了,再說他們最后那一擊打下去也算是同時死。”
耶律鴻飛合上手機,一臉的怏怏之色,手機上有烏雅巴古拉大皇孫的提醒,他愿意的做個順水人情,只是最近刀丟了讓他頗為郁悶,大宗師弄把合適的武器挺費心費錢的,合適的鑄造材料難找,他的刀很古樸,莫非被東岳人當垃圾撿走了?
這可怎么找的到,風雪遺跡出了問題,北疆大宗師集結,面對一個同級對手,他用手去砍嗎?
“我愿意投個反對票,因為并列第一意味著西流國必須多付出一部分獎勵,當然,還有該死的爭議地界”麥克龍聳聳肩膀,才攤手繼續說道:“投反對票最多也是個平局,我反對有什么用呢,好吧,我贊同,那兩個小子贏了。”
末了,他又繼續嘀咕。
“科技總是這么的不靠譜,永遠有填不完的漏洞,當然,希望下次這種事情不會在各位的國度發生。”
“好吧,伙計們,改改某些決議,我覺得這次東岳真是占便宜。”
“麥克龍,別把我們架在火上烤,高級和專家的場次我們幾乎顆粒無收,摩揭陀國這次倒是發揮不錯。”
皇普圖話鋒一轉,順手把包袱丟給下一國,摩揭陀國唯一的大宗師立刻站起來,一陣慌忙擺手。
“大家好商量,大家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