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自然有以后解決,哪來那么多同伴死,徐直不信這個邪。
卷軸高舉,徐直匍匐在地,不斷抬頭向天祈禱,無數綠色的光芒在匯聚。
“以施法者徐直的名義,年輕的生命,復蘇吧!”
綠色光芒化成長河,沖入陳英卓身體,只見他慘白的身軀開始慢慢紅潤,術后的傷口不斷的愈合,四肢不再僵硬,肌膚慢慢變得富有彈性。
“咳”
陳英卓嘴中吐出一堆黑色的血塊,隨即眼睛慢慢睜開,迷茫無比,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還真活了。”
燕瑾柏驚喜道,這是一道可見的魔法,在遺跡之中,擁有上古的魔法元素,施展屬于遺跡時代的魔法,便是可見,無數的綠光匯成了一道奇景,讓燕瑾柏和顧雨兮震撼不已。
“師弟,你,你身體沒怎么樣吧。”
看著徐直又是跪又是拜,對著天空一臉的虔誠,嘴巴中囔囔著莫名其妙的語言,顧雨兮感覺徐直施展了某種秘術,或者是邪術,這些術法對于身體都是大損。
顧雨兮便從資料中查看過某個島國的邪術,祭祀掉同齡同月的少男少女百人,可以讓出現意外的死者有一定幾率復活。
只是那種邪術時隔已久,已經失傳,今天的人們更多的是拿這種事情做個學術的調侃,當成小故事小資料夾雜在一些文檔之中。
最后一絲綠芒消失,徐直也完成了轉世重生這個魔法的引導流程,他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對身體無礙,就是心疼,艾瑪,你們照顧一下他,我現在看不得陳英卓,心疼”
徐直捂臉,不管怎么說,這種救援太特么坑人了,心疼是理所當然。
“嗖嗖嗖”
順著大樹一陣攀爬,徐直登高,回到樹杈之上,悶悶的一陣收拾帳篷等物品。
“我這是怎么了,他這是怎么了,你們說說。”
陳英卓一臉懵逼,他就記得被狼人一陣毆打,然后似乎是要死掉了,在哪兒茍延殘喘著呢,后面的事情,一點都不清楚啊。
“說個屁,沒的說,陳兄你記得樹上那個救命恩人就好。”
燕瑾柏難得粗口,這種事情盤根究底并不合適,簡單嚴明就可以,徐直的這種底牌,或者說是秘密,能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個人知道,他很有分寸。
“沒什么后遺癥吧”
顧雨兮碰碰陳英卓,見對方身體一陣歪斜,又趕緊扶正。
“有點虛,我感覺自己被女人蹂躪了好幾百次一樣,無比空虛寂寞冷,除了嘴巴,哪兒都不想動。”
勉強支起的陳英卓沒精打采的說道,他覺得身體似乎被采陽補陰了,完全是個空架子。
一支能量液從樹上拋下,燕瑾柏接住擰開,直接塞陳英卓嘴里。
昨天奔襲一天,被人幾乎打死,手術又大出血,后面還不斷的吐,能有力氣才怪,燕瑾柏灌完能量液,陳英卓才感覺力氣似乎慢慢在回來。
“我要去找那堆狼人的麻煩”
整理完畢的徐直擰著鐵棍落下,沒了一張轉世重生,他只能去找點經驗,村莊之中,密密麻麻的狼人,一個個都是經驗寶寶,如今,也只有大量進賬的經驗,才能彌補他這心如刀絞的內心。
“徐直兄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我欠你一條命。”
“陳兄,別說了,心疼。”
徐直擰這鐵棍一陣小跑,轉而又回頭道:“口哨聯系。”
“我去看看師弟,他好像很傷心。”
顧雨兮擰起長劍,跟隨了上去。
“英卓兄,來,坐好,看看你啥時候能恢復體能,到時候咱們四人來個猛虎下山,殺光那堆狼人。”
燕瑾柏拿起徐直留下的幾個罐頭,一把擰開,叉起一塊肉,直接塞進陳英卓嘴中。
“唔”
許久不曾進食的陳英卓開始吭哧吭哧啃起來。
數里之外,徐直發現,這些狼人居然成群結隊,開始搜索叢林了,方向正是他們宿營之處。
步步為營,狼人們隊伍顯然有人在指揮,高樹之上,徐直能隱隱看到三個紫色毛發的狼人跟著后面。
數只龍蠅在空中不斷的飛舞盤旋,充當偵察先鋒,這種怪物徐直不喜歡,速度又快,屁股扎人厲害,更麻煩的是破除內氣,這是要將眾人的實力打下一兩個檔次。
擰著鐵棍,徐直和顧雨兮對視一眼,兩人迅速狂奔后撤,依狼人們的速度,不出二十分鐘,便會查到他們的營地。
才復蘇的陳英卓若是再被搞死一次,徐直便決定狠下心來,讓這丫埋進泥土里,等他明年長出幾朵狗尾巴草。
至于現在,有他們的提前回撤,這家伙大概死不了。
“走走走,狼人村落的守望者似乎會某種追蹤術法,朝這邊來了。”
“守望者,什么鬼。”
燕瑾柏將陳英卓背在身上,亦步亦趨跟隨了上去,當然,吐槽難免。
“反正就是一種能施展秘術的狼人,紫色毛發的,會控制某些生物,也可以遠程釋放秘術,能力未知,防不勝防。”
“臥槽。”
燕瑾柏和狼人們打了一天,根本不知道有這種怪物,對于狼人的理解,他停留在普通狼人,狼人蠻兵和狼人首領這個層面,只要不被包圍或者出現失誤,他便不會落在對方手里。
至于陳英卓翻車,那也是純粹倒霉,跑跑打打搞了一天,一桿長槍忽然斷成好幾截,被龍蠅和狼人們雙管齊下,一通砸,直接飲恨。
已知并不可怕,怕的便是那些未知的生物,多人交戰時,忽然來一下子,誰也受不了。
“要注意他們那種飛行生物,長的跟蛇一樣的,又有點像巨型蜻蜓的生物,那是守望者們操控的,被它們扎到,內氣可能會散去。”
獲知的信息分享一下,有了防備,便能減少很多失誤。
“怪不得,我當時一陣酸軟,還以為是自己爆氣過度,原來是那群小東西作祟。”
陳英卓捏拳,他被擒與內氣不無聯系,只是那么一剎那,缺失內氣的他便被狼人揍成了孫子。
“我現在內氣和力量都在恢復,可能四五個小時后,便不再是累贅,到時候咱們殺回去。”
“殺,殺,殺,殺光他們。”
陳英卓嘴中喃喃,眼中仇恨火花四射,被狼人幾乎打死,這是奇恥大辱,也是生死之仇。
外界的人和遺跡生物之間,難以存在和平。
唯有廝殺,一方被消滅,才是最終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