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敵對方，我管他是人是鬼，直接干掉，屠的干干凈凈。”
對練場地中，幾人稍做休憩。
燕瑾柏很奇怪徐直問這種問題，擊殺遺跡內生物不是挺正常的，即便對方是人類又如何，外界人類對遺跡的方針便是滅絕政策。
這是徐直拐彎抹角咨詢燕瑾柏的答案，對于其他人的看法，他很有興趣，對他來說，多參考一些別人的意見是有好處的，最少不會讓自己鉆到某些牛角尖之中。
“即便是人類，那也與我們不同源，我們不殺對方，對方也會殺我們，沒有存在和平的可能。”
顧雨兮的回答與燕瑾柏大同小異，徐直猛然才想起一件事，如燕瑾柏顧雨兮等人，甚至包括了道格伍格諸多夢境世界中人，他們并不像徐直這樣，擁有屬性面板，可以無條件的聽清楚對方的話語，甚至于在夢境世界各種族中毫無障礙的交流。
缺少了話語的溝通，感官上承受的一切要輕微的多，也許，狼人們對燕瑾柏等人來說與屠殺豬狗并沒有什么差別，一堆亂吼亂叫威脅又大的狼類生物而已，而對于道格伍格等人，他們并不通人類的話語，一切的目標手段便是擊殺對方，不管對方叫喊什么，他們聽不懂后都會選擇無視。
給予他無限好處的時候，屬性面板也不斷給他帶來了心靈和靈魂上的拷問。
“大概，這便是你帶來的最大負面影響。”
“或許，對我來說，也是精神上的升華。”
結合現實世界中的經歷，他在矛盾中成長，在疑惑中成熟，徐直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慢慢在轉變，上輩子的認知和思想，糅合著現實與夢境的某些特征，愈發在這個時代顯得獨特。
“哎南來的北往的同學們啊，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啊，賣藝了啊，指導功夫，一把十塊錢，只要十塊錢，十塊錢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吶。”
燕瑾柏又在吆喝做生意了，原地他以為自己這個同階的冠軍很值錢，指導人家功夫一萬塊起，但這年頭愿意花一萬塊錢來嘗試一個高階修煉者指導的傻蛋還沒有。
被人當傻子一樣看了許久，他降低到了一千，而后是一百，到現在是十塊錢。
“得，看你可憐，那就打個十塊錢的吧。”
商千秋看著對方賣藝可憐，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十塊錢。
“小商同學，你太有眼光了，放心，我會給你不一樣的感覺。”
噼噼啪啪一陣打斗，十分鐘后，商千秋鼻青臉腫的下場了。
“打人不打臉，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徐直和顧師姐下手比你好多了，嗚嗚嗚。”
虛擬對戰場需要使用次數，燕瑾柏這種校外人員是沒可能去使用的，兩人交手便是打實戰，一通交流下來，商千秋很后悔自己花錢找罪受了，不斷的給腦袋擦藥，好一陣嗚嗚咽咽，哭的傷心。
“我已經很努力的收斂了，你們女孩子禁忌的地方太多了，不能亂碰，我還陪你打了十分鐘呢，否則你這樣的我一招就放倒，哎呀呀，再說你也不是什么香什么玉啦。”
“小王子，我終于看到比你嘴還賤的人了。”
“商千秋，你這小娘皮，怎么又扯上老子，欠削呢。”
“嗚嗚嗚，來，看誰削誰。”
一邊哭，一邊打，不過十余分鐘，王中王被商千秋放倒，死死的壓在地上好一陣叫罵，空氣中充滿著快活的氣息。
“徐直，掙錢太難了，半天才搞到十塊錢，咱們想點別的途徑吧。”
賣藝失敗的燕瑾柏覺得沒法這么干下去，按現在的收入，他陪練一年也掙不來幾個錢，混個溫飽都成問題。
“好主意，瑾柏，你想到什么途徑了。”
社會上掙大錢的門路并不多，社會層次層層固定，想要在其中突圍，難之又難，這一點，徐直在很早以前便看的明白，何況東岳的商業活動還沒有上輩子發達。
底層累積數年的財富，不斷的被教育，醫療吸走，培養出來的學生，又如他們的父母一樣累積財富，再花在下一代身上，這猶如一個怪圈，不斷的重復。
不管是從事什么職業，底層的人最終的結果并沒有什么不同，社會的結構層次如此，對他們來說，有一個穩定的社會環境，存在著一份后代可能崛起的希望，便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情。
盡管突破階層的希望微乎其微，每個人都依舊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知不知道黑吃黑，咱們去做那個，來錢快。”
“要死啊，我們怎么能去干那種活兒。”
“換個詞，去替天行道，去不去。”
“這個倒是沒問題。”
異常渴望累積財富的燕瑾柏決定替天行道，盡管和黑吃黑沒什么區別，但是聽上去高大上許多。
即便是太陽之中，都存在著黑子，現實社會中存在著某些陰影便不難理解。
兩人沒有執法權，也需要遵守帝國律法，類似打打殺殺的這種場面是不能鬧騰出來的，否則即便是有理，也要虧上三分。
燕瑾柏拉徐直入伙的原因不在于徐直的戰力，而是徐直有變異藏兵空間的天賦，這是非常方便行事的一個天賦。
“咱們慢慢的潛入，將他們珍藏的金銀錢財打劫一空，說不定他們還藏著各種藥資，秘籍，想想就激動，這樣來錢快的多。”
“準備好向誰下手了嗎？”
討伐的對象很顯然是個問題，徐直并不想參與這種事情，耐不住燕瑾柏一顆放飛的心蠢蠢欲動，便只能湊湊熱鬧，當個從犯了，可要黑的人或者勢力是誰，那便是個問題，修行者的社會中，那小黑惡勢力存不住什么錢財，而大一點的，誰家背后沒個靠山。
“那當然，我早有準備，那些手腳不干凈的，早被記錄在檔案了，每隔數年，都要被世家子弟以某種名義來刷一次。”
燕瑾柏掏出手機，連續數次輸入密碼后，截取出一張圖片，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組織，地點，所犯罪行，可能存在的意外因素，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一俱全。
“這玩意兒是誰弄的，怎么不一次端掉這些禍害。”
有如此強大的偵察能力，對這些黑暗點卻視而不見，徐直有點不明白。
“爺爺說過，端掉他們，又會有新的人進去，只要有利益摻雜，這一茬一茬的臟水就永遠清除不干凈，索性不如留著，不時打壓一下，留在可控的范圍內，那做出格了的，才會一鍋端掉。”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有時候會想想屠夫們若是聽的懂豬羊牛的嚎叫聲，咱們這輩子是不是沒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