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府的廂房中,燕玄空正要揪著徐直去看看莊白秋,推開門,便見盧勝安和皇普端容齊齊過來,趕緊打了個招呼。
“有病就要早預防,莊宗師難得有空有精力,徐直你要抓住這個機會。”
“師傅,你看,有人找我。”
徐直覺得燕玄空應該去調整一下心理上的毛病,沒道理硬逮著他去看莊白秋,他很正常,身體好著呢,精神也好著呢,壓根就沒病過。
“燕宗師”
盧勝安和皇普端容打過招呼,又相互看了看,盧勝安最終后退一步,示意讓皇普端容先找徐直。
“藥,藥,藥,咱們的大藥”皇普端容神情有點小激動。
“切克鬧。”
徐直哼哼兩下,他當然知道皇普端容激動的原因了,看到了拓孤鴻吞藥后的效果,此前皇普端容激動的手抖,過了這許久才恢復到小激動級別。
如果不是有審訊事件,這位院長早就找過來找他叨咕一堆事兒。
“我第一次研究出能正常服用的大藥,徐直你趕緊再給我找一顆原料過來呀。”
生命樹果實被皇普端容進行搭配過后,不知怎么擁有了吊命的效果,靠著這枚丹藥,拓孤鴻胸口被洞穿,但硬挺著就是沒死,還能談笑風生。
有拓孤鴻身為練體宗師對肌肉筋骨內腑的強效控制力,但也脫不開藥效的補充。
能對拓孤鴻起效,便意味著能對大多數宗師形成同樣,甚至于更強的效果。
最為重點的是,這是皇普端容第一次研制出沒毒害的大藥,興奮之情無法形容,她甚至生出了一種妄念,企圖以后轉型成醫學大師。
這是精神上的疾病,得治,找莊白秋沒錯。
“出門右拐第三間廂房,去那里找。”
徐直把莊白秋的房號給了皇普端容,將這位有點神經興奮過度的院長送走了。
“盧宗師,我也正要找你呢。”
相比去找莊白秋看精神疾病,徐直覺得找盧勝安就行了。
盧勝安明顯對多服陰陽并蒂雙生蓮有了解,只是盧勝安最近的公務太多,政務方面似乎有調動,一時半會的難以詳細回復到徐直,如今相互碰上,有了一些時間,正好問清楚一點。
“看來你是想問我那雙生蓮的事情。”
盧勝安見了徐直的小模樣,心中頓時清楚了大半。
“沒錯沒錯。”
徐直一陣小雞啄米的點頭,雖然他連兒子都有了,但男人,作為剛成年不久的正常男人,多少還是有點心理方面的影響。
“你這個事情嘛”盧勝安斟酌了一下才道:“要保持心寬,學會放下,我將自己知道的說與你聽,你自行去判斷。”
心寬,放下。
涉及子孫后代,盧宗師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盧勝安似乎也并非完全了解,徐直決定先聽聽。
“有一年去神山聯盟國撞機緣,什么都沒撈著,但正好聽了點消息。”
盧勝安笑道:“說來你或許還熟悉這透露消息的人,那人叫晴川石秀,有個外號叫拼命二郎。”
“當時他訓斥后輩關于戒色方面的事情,對方不免也要考慮到傳宗接代,于是便聊到了這陰陽并蒂雙生蓮。”
“助推高階修煉者生育后代的藥物其實不少,只是麻煩,而且需要花費的時間很長,沒有陰陽并蒂雙生蓮好用,他們這種大家族想要自然會取最好的,晴川石秀便說到了這功效方面的問題。”
“一份陰陽并蒂雙生蓮可以讓人百毒不侵,兩份可以形成千毒不侵的效果,至于三份,便是萬毒不侵。”
“想獲得最終的效果很難,這種強化的幾率是逐漸遞減的,而人體對于陰陽并蒂雙生蓮的藥抗正是三次。”
盧勝安侃侃而談,徐直則是等的有點心焦,沒人擔心什么百毒千毒萬毒的,晴川赤子再牛逼還不是喝口紅藥水就在那兒叫爸爸,毒抗什么的,不靠譜。
“既然藥抗是三次,這顯然有人去嘗試了,服用過兩次,三次,甚至三次以上的情況都有干過。”
“不少人服用陰陽并蒂雙生蓮的選擇是單一的,但晴川石秀與你情況幾乎一致,一株陽雙生蓮,一株陰雙生蓮上的蓮子都對應先后服用下去。”
盧勝安說道此處,便停下了嘴,含笑看著徐直。
“然后呢?”
徐直追問道,盧宗師你這樣可不太好,說一半不說一半的,會讓人恨的牙癢。
“然后他就沒說了”盧勝安的話剛讓徐直有點喪氣,又聽他笑道:“再怎么說晴川石秀是有后代的,唯一的問題是不清楚他是在生育后代前吃的這陰陽并蒂雙生蓮,還是在生育了晴川赤子以后吃的陰陽并蒂雙生蓮。”
“他生了二胎嗎?”
徐直小聲的問道,對于晴川家族,雖然見過面,但他所知信息挺少的,若晴川赤子有個幾歲的弟弟妹妹,那就相當好判斷了。
“沒有,他也生不了了。”
“咦?真被絕育了?”
“差不多吧,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到此處,盧勝安的臉色有點怪怪的,還是燕玄空接過了腔。
“晴川石秀以前在滇南邊界鬧騰,被宗師丁文瑞把陽根打碎了,接不回去,從此絕了后的可能。”
這讓徐直虛驚一場,擦了一把冷汗。
“對于晴川家族的人,不管修為高或者低,你都需要時刻保持最大的警惕心理,他們的波阿羅功最擅長以下克上,絕境翻盤,丁文瑞占了這種先手,還是被晴川石秀后手擊殺,整個人都被打爆,死的極為凄慘。”
燕玄空又來教育了,這一次,徐直聽進了心里,邊界動蕩,顯然有許多事情不為人知,很多經驗和教訓都是先輩用生命換來的。
“以后有好看的小娘皮,我給你留意幾個,多去試試,總有后代的,自己去挑,一點破事就憂心成這樣,你這孩子得找莊宗師多看看。”
“現在婚事不流行包辦了。”
徐直扭扭捏捏的道,心下卻是有著一絲莫名其妙的小竊喜,他自己都沒弄明白這種忽如其來的小情緒。
想到婚事,徐直忽然又想起了眼前這個大光棍。
“盧宗師,剛剛出去的這位,你感覺怎么樣,我們毒學院的院長,長的也漂亮,為人可好了。”
“初次見面,但我聽過她的名聲,毒女皇普端容,怎么了?”盧勝安莫名其妙回道。
“有沒有動心,只要你動心,我可以幫你拉皮條啊”徐直使勁眨眼睛,雙手一陣圈圈叉叉的比劃。
“動心,有誰敢動心,你怕是想我死喔。”
盧勝安腦袋一陣使勁搖晃,拒絕的相當干脆。
徐直也只能抬頭望天,皇普端容院長,關于你的婚事,學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連急于找對象的盧勝安都直接拒絕,毒系大師找對象真是一件難事。
“皇普圖當年開過口,誰娶他妹妹,最差也得能接住他一槍,十多年前還沒什么大問題,現在他是大宗師,又不改口,除了大宗師和寥寥數人,有誰敢去接這一槍。”
“孤老終生吧。”
事情似乎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樣,想起皇普圖的通訊名‘小賊吃我一槍’,徐直也只能嘆氣,攤上這么一個哥哥,皇普端容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鏡斯說你把他助推進了宗師,咋回事,你這么厲害了?”
聊天打岔過了好一會,盧勝安才想起自己要問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