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開始動亂。
元素界也有山德魯這根攪屎棍。
他在現實世界的大洋之中見過遺跡大陸墜落。
身處的西流國有遺民沖突,再加上徐直并不算安穩的身份,難以前往其他地域。
徐直覺得自己第一次處于如此混亂的環境。
面臨的事情和面對的環境在不斷的變化。
許多人還在懵懵懂懂,不知其然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點亂的端倪。
這并非和平盛世,繁華的掩蓋之下,有著種種的混亂。
沒有國度逃脫,也沒有人可以逃脫這種影響。
不論是想保全自身,還是守護他人,這種大亂之爭中,要氣運,要實力,更需要心中的那口氣。
還能持續拼搏下去的勇氣。
無論是夢境世界中的叢林妖精領主,還是現實之中的大師級能力。
值得驕傲,但不值得自滿。
百舸爭流,他邁出了一小步,在他前方的人還很多,路也很長。
錯亂來到西流國的心慢慢平穩下來,徐直近月不曾苦練的武技在并不大的安置房中釋放。
無論是爪,還是棍,又或練氣術,這些能力并沒有因此而荒廢。
徐直內氣緩緩流轉,拳腳在空氣中不時發出微微的震蕩,抖動,伴隨著輕聲的音爆。
經歷越多,在修煉上的感悟便越足,不斷的累積,便如不斷堆積的量能,不斷往質變的方向前進。
他心中若有所思之時,只聽門外有人梆梆梆極有節奏的敲門。
“有人嗎?玻利片爾先生在嗎?我是玻利片爾。”
一道好聽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極為標準的西流國官方語言,精準的如同電視臺的主持人一樣。
對方的話讓他有一些迷糊,徐直忽地想起沙雕日報的那個記者來。
“我們社長的閨女也叫玻利片爾。”
這莫非還真是名字沖撞上了,單姓單名極容易沖突,譬如張偉,王偉,王芳,李偉,李娜,王靜……
重復姓名的軟件稍微一查詢,這些人名足有二三十萬人都這么喊。
若是三字的,又少上一些,再到四個字的,便要更少了。
但這也不至于找上門來吧。
男玻利片爾和女玻利片爾見個面,聊聊天,對于這種緣分,徐直心里是拒絕的。
這毫無意義,他又不是十歲八歲的小孩,還對這種重名生興趣。
再說了,他真名叫徐直,東岳國和他重名的人多著呢。
趕緊走趕緊走。
人不在。
“玻利片爾先生,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快開門呀,我是沙雕日報的記者玻利片爾,我感覺重名這個話題很有意思呀,讓我們做一期大西流重名專題的沙雕日報吧。”
重名專題。
沒意思。
接受采訪。
不可能。
遠離曝光,保護安全。
“我專門申請了十萬塊的采訪基金,可以給你五萬吆。”
“快請進。”
徐直取了一塊毛巾遮住臉,迅速打開了房門。
再沒意思的專題,帶著錢就有意思了。
柴米油鹽醬醋茶,每一項都需要用錢來支撐。
缺少變現和轉換的途徑,也沒有西流國可用的財物,徐直至今還依靠沙雕日報上的那筆賑災捐款支撐。
從二伊藤萌和鳩山夫身上盤剝了一些錢財,但高中生們的扛把子錢財少的可憐。
若是這些西流國紙幣消耗一空,徐直就只能靠這些小弟收保護費來養活自己了。
如今有入賬的機會,他也得豁出臉皮來掙錢。
“我太高興看到同名同姓的朋友了,尤其還是一位漂亮的女士,簡直不可思議,天啦!快請坐。”
鐵門打開,一個相貌端莊,身穿白色小禮服的女生映入眼簾。
從沉默到極端的熱情。
五萬塊似乎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玻利片爾記者的手依舊維持在敲門的動作上,她看著阿拉伯式圍臉方法的徐直,表情有點怔。
只能看到兩只眼睛,這是在弄啥咧,套著厚毛巾,就不怕呼吸不通暢。
記者職業的素養讓她恢復的比較快,開始打量著徐直這間并不大的安置房。
房間內極為規范,整齊,井井有條,這男玻利片爾的生活習慣似乎還不錯。
同名同姓,不算恥辱。
“片爾先生,您頭部的裝飾有點奇怪。”
“哈哈哈,海風吹太多了,臉部皮膚干裂,需要保濕一下。”
徐直臉不紅心不跳的跟著扯淡,稍微看了一下對方身后帶著遮陽帽的攝像師。
采訪是隨便采了,照片和記錄別亂來,只要開啟攝像,他只能維持這種裝扮,整個采訪期間都是保濕。
“您真是保養有術,保養的風格很特別。”
看著徐直白皙的雙手,玻利片爾對比了一下自己。
自己是白皙,對方是羊脂軟玉,壓根沒可比性。
完敗。
“如果您有興趣,也可以嘗試一下,這是我們海港兒女的保養秘訣,一般人不知道,對了,采訪要維持多久。”
徐直頗為關心采訪的問題,采訪完畢就有錢拿這種好事必須搞清楚。
沙雕日報社真是他救苦救難的菩薩,缺什么送什么。
“啊,采訪,那我們開始采訪吧,能將您頭上的毛巾取下來嗎?”
“不能。”
“我加五萬呢?”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能就不能”徐直硬氣完,又小聲道:“如果你愿意加錢,先把攝像關了,保證不拍照片,我還是可以摘毛巾的。”
“哥,趕緊把攝像器材關了,我對同名同姓的人長的怎么樣很好奇啊。”
玻利片爾對著攝像男子揮手,那男子哼哼一聲,悶悶的將剛開啟的攝像機重新關上。
一條長毛巾翻轉,包在毛巾下面的臉蛋浮現了出來。
“呀,你……”
“臥槽。”
從阿拉伯圍臉轉到明媚,玻利片爾看著對方,只覺這房間都明亮了起來
眼前的人并非那種精雕細琢的那種,但屬于極為耐看的類型。
玻利片爾看的臉色微紅,微微驚嘆的聲音才剛剛發出,便聽身后一聲‘臥槽’,鐵門迅速關上。
“徐…徐直,你怎么跑我們這邊來了。”
攝像男子摘下腦袋上的遮陽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人。
“玻利瓦爾,你家是開沙雕日報的?”
徐直無語的看著玻利瓦爾,這小伙當初介紹家庭的時候也沒說開的哪家小報社。
沙雕日報在西流國很正常,在東岳介紹很需要勇氣,怪不得當時沒直接吐露出來。
玻利瓦爾當初在死戰場上還想憑借這個報社來揭露事實,徐直覺得登到沙雕日報上也會變成喜聞樂見的笑話。
這種報紙哪能臭到別人的名聲。
玻利瓦爾亦是無語的看著徐直,冒用他妹的名字,也不知是歪打還是正著,徐直現在連本名都不敢用,只怕是偷渡沒的跑。
兩人一人問一句,將真正的玻利片爾晾在了一旁。
“我師傅今天在基普鎮,你最好別出門亂跑。”
“啥?”
西流國唯一有點間隙的便屬元宗博空,沒走正規途徑到這邊倒不會被他打死,但獲知信息后吃頓皮肉的苦頭,拿去讓燕家贖人大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