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宗博空的莊園之中,徐直過的像一條咸魚。
該睡的睡,該起的起。
偶爾去元素界打個卡,沒什么要緊的事便重新鉆回來。
極度放松放任的生活態度讓元宗博空覺得這孩子有點廢了。
修煉前期需要持之以恒,奮勇前進。
就算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好歹也能維持原樣。
一旦完全的安逸下來,那便是不斷的后退。
近一個月生活下來,他連徐直正常修煉狀態一次都沒見過,這家伙看上去是真心來西流國找玻利瓦爾玩的。
不過玻利瓦爾勤學苦練多少給了他一點安慰。
沒被這家伙影響帶壞。
心性可堪造就。
低階修煉者過早遭遇高階修煉者的惡意打擊,要么勘破心境,奮勇崛起,要么一蹶不振,難以成才。
元宗博空也不知徐直能不能走出他的陰影。
“還好當初的事情一了百了,燕家那兩個護短的老家伙沒來找我麻煩。”
打的過還好說,打不過就很難受了,至少元宗博空不想遭遇燕玄空,更不想看見燕行俠。
窗外的徐直躺在他那條老年人藤椅上,不時看著西流國的一些肥皂劇,偶爾掃過玻利瓦爾修煉雙劍術的樣子,隨即眼睛懶洋洋的收了回去。
修煉是不敢修煉的。
裝模作樣的修煉毫無用處,一旦真正投入狀態,舉手投足之間便是大師階的手段。
徐直只得在元宗博空這兒養老打發一下時間。
看肥皂劇的同時也不斷思索著自己修煉所學,偶爾看看玻利瓦爾的雙劍術。
或許是因為家庭方面的壓力,玻利瓦爾修煉的極為刻苦,一個月有二十九天在元宗博空莊園中度過,留下一兩天時間與家人在一起,被玻利片爾拉著四處跑。
玻利瓦爾修煉的是元宗博空雙劍術的雛形,受修煉等階的限制,對方發揮有限。
這門雙劍術在徐直眼皮底下并無太多花樣可言,只是跟著看了看,徐直便沒了心思。
大約是見徐直過的太咸魚無聊,元宗博空還將當年跟隨‘白芍’的視頻記錄發了徐直一份。
這是一樁意外收獲。
得益于元宗博空隨身攜帶微型視頻記錄儀的好習慣。
至少趙牧從沒有在巡查司內部公布過白芍的視頻。
徐直第一次看到白芍的真實形象。
身材窈窕,但全身上下包裹的黑布猶如東方三賤客裝束一樣,除了身材,看不出任何其它帶著特征的地方。
視頻中白芍不僅輕身術好,而且警惕性極高。
大約是發現了可能存在的危機,不斷借助建筑物騰挪閃躲跳躍,擺脫追蹤,待進入一處街道時,一顆煙霧彈砸出,視頻到此也走到了尾聲。
“她的輕身術雖然巧妙,依您的飛行的能力,抓這樣的修煉者應該不難吧”徐直疑道。
徐直難以判別白芍真正的修為,專家修煉者,又或大師修煉者。
這段視頻中的輕身術更多的是在展示小巧類的輕身功法,似乎蓋晗數門輕身術,融合的相當復雜。
沒有進行長距離飛行,這根本無法斷定對方到底是什么修為。
但‘白芍’肯定是遠不如元宗博空,元宗博空身為西流國排行第七的宗師,只要有心抓獲對方,拍攝視頻的時間內都是機會。
“這種鬼鬼祟祟的家伙,要抓自然是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元宗博空說的極有殺氣,只是難以掩蓋他追丟人的事實,看老家伙白眉抖動的樣子,他對自己追丟白芍顯然是很不滿意的。
“您怎么能看出她三十五歲左右,還未婚呢?”
徐直翻來覆去看了幾十次,除了對方胸口鼓鼓脹脹能看出是個女性,輕身術不錯,別的他沒看出來。
“哈哈哈,你還太小,不懂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元宗博空稍有得意的道:“只有成年的男人才懂,再說了,視頻上是難以看出這種細節來的。”
“您就介紹介紹,讓我們這些小年輕開開眼界唄。”
徐直笑道,招呼著修煉完雙劍術過來休息的玻利瓦爾。
“快坐好,博空老師開課了,這知識咱們以后肯定能用的上。”
“那就隨便講講,畢竟像我這樣的資深男性還是很少的。”
莊園這處室外修煉場并無其他人,元宗博空開始與兩個年輕小伙侃侃而談。
“用較為科學的話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生理氣味,我們通常叫做體香,這是在青春發育成熟后才出現的情況。”
“這種氣味幾乎難以察覺,自己沒法聞到,只有別人才能深切感受,特別是異性,比如男人聞女人,女人聞男人,另外的情況我不說,省的帶壞你們。”
元宗博空稍做科普才笑道:“女人們這種氣味在剛剛形成的時候猶如花蕾含苞欲放,待得年齡增長,這朵花兒也開的愈加茂盛,而后隨著年齡蒼老,花兒也便凋零,直到雞皮鶴發,再無半絲存在。”
“這未婚女性猶如寒霜凜冽中盛開的雪蓮,那已婚女性的氣味則像春雨滋潤的嬌艷紅菊,有著微妙的區別。”
“體會過不同年齡階段的女性,便能將這些氣息熟記于腦海,待不斷的強化,便能了然于胸。”
“所謂的聞香識女人便是如此,年齡,是否已婚,只需聞一聞,就能清楚。”
“白芍這女子若是沒有晉入大師修煉者階段,可以讓身體衰老變緩,她當時便是三十五歲無疑,若是大師階段,那年齡便要稍微往上延伸幾年。”
元宗博空興趣來了,還拿了紙筆,對著每個年齡階段不同女子的氣味做了劃線的描述。
那線條細一些的是未婚女子體香,那粗一些線條便代表已經女子的體香,線條的長短表示著體香濃度的不斷變化。
簡單的劃線,讓聽課的兩人恍然大悟。
“您真是見多識廣”徐直贊道,他就從沒聞到過什么女人體香,最多是聞到一些化妝品和香水的味道。
“師傅,你懂這么多,那得體會了多少女人啊,還不同年齡階段的,我想想那些二十來歲的小妹子還好,一想到你體會那些花兒凋零,雞皮鶴發的,我受不了啊,啊”
玻利瓦爾的想法角度奇特,很快便遭到了元宗博空的暴擊,抱著腦袋在那痛呼不已。
“所以我才說自己是資深男性,雞皮鶴發怎么了,我現在也是雞皮鶴發,喜歡幾個漂亮的老太太不行啊,。”
元宗博空顯然是對女性要求極高的人,即便是老太太,那也得是漂亮的老太太。
“我這能力更多是源于鼻子對香味的天賦,合適傳承的人很少,失傳太可惜了。”
刷洗三次的鐵鍋都能聞到鯨香味道,徐直早就感覺元宗博空可能具備某種鼻息上的第二天賦,元宗博空這能力發展的很資深。
“說來你倒是好運”元宗博空看著很咸魚的徐直笑道:“上月我提交了一處遺跡信息,國會原來每年分配給我兩個進洞天的名額,今年變成了二十個,你要不要買一個進去玩玩。”
“能賒賬嗎?”
徐直一下便來精神了,他很早就想見識一下西流國的洞天,據說有一個洞天內有兩座迷幻之塔,也不知元宗博空賣的是哪一個。
“賒還是能賒的”元宗博空點頭道:“你當初說兩瓶銅鯨香油的還算數吧。”
“算。”
“那就賒你一個名額,后天你們都可以去卡斯特洛斯洞天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