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覺得自己找李多凰,那肯定是有事。
反向推理,李多凰找自己也必然有問題。
兩人的目的性很強,沒可能是聚到一起敘敘舊,聊聊天,談談心。
“大師階比賽有三寶,龍眼寶石,大夏撼云刀,龍虎大還丹兩枚。”
“那是四寶。”
“我說的是比賽一二三名的獎勵,你就當三寶好了”李多凰笑道:“趕緊去給我打探打探前兩件寶貝的能力,我看看要拿第幾。”
“瞧你這小信心,比賽你還能隨便定名次了啊。”
人比人,氣死人,錢通還在那邊盤算進前十,李多凰已經在挑獎品了。
“拓孤鴻晉升了宗師,申源龐斑和阿不罕超了比賽的年齡,其他人遠不如我,還這幾年也沒看個像樣的大師修煉者出來,比賽名次當然隨便我挑。”
李多凰的小神情頗有點傲然,這讓徐直恨得牙癢癢。
受益于那顆龍虎大還丹,她傷勢看來全復原了,甚至還精進了不少,不然不會有這種情緒。
“赤子呢,晴川赤子說能打倒你。”
“他,哈哈哈哈哈哈,他腦子出問題了,我幾刀就砍死他。”
“你真是撿了波狗屎運”徐直不滿道。
李多凰處于年盛之齡,此前能打的那批齊齊下架,沒有資格參與四國交流賽,如果不冒出什么新高手,李多凰能在這一批人中稱霸許久。
至于晴川赤子,這是李多凰的反例,已經衰透頂了。
聽李多凰的意思,晴川赤子的病還沒好。
“赤子來賽場了嗎?”徐直問道,他還要賣晴川赤子唱碟呢。
“來了來了,也不知道他上不上場,你趕緊給我搗鼓消息啊”李多凰道。
“龍眼寶石,據說是遺跡內龍眼睛形成的寶石,能強化氣勢威懾的能力,研磨粉碎后搭配藥物作為晉升宗師的天賦秘藥,后患未知。”
“大夏撼云刀是一百二十多年前鑄就的宗師之兵,有點年齡了,若是能喚醒激活,相當于多一把宗師武器,激活不了可以帶回家當收藏物品陳列。”
獎品的信息并不算機密,眼力好的可以直接看穿,李多凰則是缺了獲知信息的渠道。
只是獲不獲得信息對大多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并非每個人擁有像李多凰這樣選擇的權利。
只能打到第幾名算第幾名。
那正常一點的參賽選擇還會顧及一下國家利益,盡量打個好名次,如李多凰這種根底較淺的則會選擇對自己更多利益的一面。
對她來說,合適的才是所需的,四國交流賽一二三名回國后的待遇并無多少區別。
“我們國內那幫老鬼很吝嗇,沒特殊待遇誰給他們拼死拼活,哼哼哼。”
前兩種一種可能搞死人,一種弄不好要當廢品,兩枚龍虎大還丹則是無毒無害,屬于救命良藥,但若是用不上,放在身上也沒用。
龍眼寶石很可能是通向宗師的助力,大夏撼云刀則是進入宗師之后的助力,若是能使喚上,一柄宗師兵器要省卻太多的事情,何況她使喚的武器是刀。
獲知了自己所需要信息,李多凰覺得選擇更難了。
“你覺得我應該選擇哪種?”李多凰看向徐直。
“我哪知道你缺什么,缺哪種選哪種。”
“我都缺。”
李多凰這情況就沒的好說了。
若單純計算價值,顯然是第一最強,只是根據個人適應性有所選擇。
李多凰左右搖擺了許久,徐直也沒給出什么意見。
什么都缺,這有什么辦法。
三選一,選價值最高的拿唄。
“你什么時候去南澳?咱們要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了。”
事情沒解決,李多凰轉向南澳地底的龍穴,如今她身體倍棒,李多凰覺得自己又有作死的資本了。
“我去年惹了點麻煩,現在被例入南澳聯盟不受歡迎的人士行列了,入境申請審批的很慢。”
晴川赤子這衰神不僅給他自己帶來麻煩,給徐直也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至少徐直沒法去南澳殺跳跳,換南澳聯盟國的國度都沒用。
更別提還有一些南澳的修煉者虎視眈眈,就等著他在野區干點什么方便下手。
“那你別怪我吃獨食了啊。”
李多凰眸子一閃,心下異常的歡快,這不是她不守約,是徐直沒法赴約,說不定可以提前撈點好處。
“去吧去吧,你別死里面就成。”
“烏鴉嘴。”
李多凰罵上一聲,身體輕盈一跳,迅步走入比賽場地之中。
觀摩比賽前只有李多凰這個例外,便是燕瑾柏等人,都已經進入了緊張的備賽之中。
靠著通行令,徐直進入的是另外一處建筑。
四大擂臺的總控室,也是諸多裁判者的入場觀摩之處。
一些四國交流賽需要做的決議也會在這場比賽之后有個結果。
每隔數年,都有這么一次比賽,用于解決一些紛爭。
譬如在滇南行省和南澳圖么聯盟國邊境的邢煌遺跡,便屬于此次紛爭的選項。
誰先進入,誰后進入。
一次比賽下來,便有一個論調。
“徐直哥,你要的高清密紋大碟。”
“小李子”
數月不見,李初陽似乎長高了一點點,突破到專家層次,這個階段的累積又不足,李初陽也喪失了參賽的資格,只能過來觀摩一番對戰。
今年的四國交流賽是東岳的主場,又擁有李懷恩的背景,李初陽亦是擁有進入總控室的資格。
總控室中,皇室子女,又有不少背景深厚的大世家后代在其中。
與李初陽招呼完,徐直見一個青年微笑了一下,朝著他走來。
只是他身體隨即打了個冷顫。
一道更為冰冷的目光在掃視他身體,只是稍微感觸,徐直便清楚了目光源于何處。
“葉芙琳閣下”
對著目光,徐直稍稍回禮。
“聽聞你能輕易挫敗巴古拉,為何沒參與此次專家場次的比賽,是看不上這批次的獎品嗎?”
烏雅葉芙琳,北疆帝國在東岳的友誼交流使者。
一如當初在北疆皇宮之中見到的一樣,這位長公主殿下冰冷異常。
交談甚少,又僅僅寥寥見過數面,徐直沒想到烏雅葉芙琳還記得他的形象,一眼就認了出來。
要知他現在的形象與當年相比已經變化了不少。
葉芙琳的話夾針帶刺,如果不是從巴古拉那兒清楚到這位長公主的一些性格,徐直真以為這位是來找茬的。
“只是能力暫時有所欠缺,需要幾年后才能登場”徐直不徐不疾的回道。
“多累積一些也好,期待你將來的表現”烏雅葉芙琳點點頭,將目光收了回去。
“北疆帝國的這位公主目光太具侵略性了”青年走上前來,對著徐直微微笑道:“司徒新。”
“徐直。”
徐直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笑道:“我還以為您去賽場那邊了。”
“一屆前十六,兩屆前八,弄了道免篩選的資格,第一天不用打比賽,就先來這邊轉轉。”
“您這次肯定能爭奪前三。”
徐直想想李多凰,還有能力不差多少,但是腦袋有問題的晴川赤子,硬是沒好意思祝司徒新拿更高的成績。
“但愿如此,這些年給家祖丟足了面子”司徒新苦笑道。
司徒新,東岳大師排行第三,此次東岳參與四國交流賽的排名最高者。
他身上亦是籠罩了一層光環,司徒玄空的第四代曾孫。
兩人久未曾見面,但有著一點師門遠親的關聯。
除此外,這位任職于京都巡查司中府,兩人屬于同一公務部門。
只是稍微照面,雙方已經心知肚明的形成了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