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無敵大宗師
當看到自己曾經暗戀過女人化妝成了一個男人,晴川赤子的內心是有點小崩潰的。
女神變成女神經,他總感覺有點不習慣。
但世家的禮儀讓他維持了自己良好的教養。
何況在邢煌遺跡發生過太多難以啟齒的事情,面對這種相貌的李多凰,他感覺心里要舒坦一點。
“你說話怎么老是靠寫字,牙疼?”
看著李多凰不時依靠白紙寫字,偶爾才插一句嘴,晴川赤子顯得有點奇怪。
“你說話怎么老是靠寫字,牙疼?呱呱呱,你看我現在說話方便嗎?”李多凰幽幽的道。
若不是為了拿好處,她這副模樣才不想出來拋頭露臉呢。
“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白紙上已經將她此行的來意和事情說清楚,剩下就看晴川赤子是否點頭了。
木樓內響蕩著燕瑾柏難聽的唱歌聲,晴川赤子真的在聽那張高清密紋大碟,還不時點頭。
徐直覺得晴川赤子接近發瘋的邊緣,他再添加一把火有可能出問題。
“呱呱呱?同意?”
只是感知了片刻,晴川赤子就知道李多凰的身體也出問題了。
還包括徐直這個真的癆病鬼,瘦巴巴的,完全沒有以前圓潤的模樣,身體已經糟蹋的一塌糊涂。
依靠兩個病人來拯救自己,這到底靠不靠譜。
相比戈么群島這些酋長的收費,李多凰和徐直簡直是準備在他身上捅刀子放血。
但萬一要是成功了。
晴川赤子也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被克麗絲折騰的這半年多,他頭發都白了一堆。
大概是從他腦海中感應到了一些信息,對方現在就想拉著他死。
不是他發神經不想好好打,是打斗的時間一延長,這女人的靈魂就開始作祟了,會直接給他搞個大破綻出來。
“以毒攻毒真有效?你那個秘術有這么神奇?”晴川赤子疑道。
依靠戈么群島酋長們治愈他目前的狀況,這是個看臉的事情。
但內氣修煉體系的諸多手段已經嘗試過,即便是晴川神火也搞的頭大。
靈魂層面的東西過于玄奧。
他給出的建議是壯大自己靈魂,如同強身健體一般,身體越強,那些大病小病自然遠離。
當然,唯心的玄學也可以考慮。
比如來找酋長們驅邪。
“以毒攻毒真有效?你那個秘術有這么神奇?呱呱呱,真的有效,我被那種小老鼠咬了幾百次,現在頭腦特清爽,反應敏捷極了,就像大樹修剪了枝條,女人做了頭發,你應該相信我,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徐直。”
李多凰賣力的做著推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晴川赤子點燃的靈香。
病人總能享受到好待遇,尤其是有家底的病人。
晴川赤子的修煉條件讓她很眼紅。
除了播放的音樂過于聒噪,在這處地方修行一日要勝出她往常多天。
她和徐直早期一個樣,偶爾能吃一口大肉,但也頂不住晴川赤子這種天天吃肉的人。
若是有對方的這種條件,李多凰覺得自己早就沖到了宗師。
必須打土豪。
她這次開的條件極高,就是吃定了晴川赤子的心態。
“只要你狀態好了,我們還可以日日切磋一番,若是相互熟悉的還不錯,咱們還能去干一件大事。”
李多凰說的神神秘秘,徐直也難以清楚她心頭的鬼主意,但應該不至于是拉了晴川赤子去龍穴。
他是東岳人,隔著國界難以搞事,但晴川赤子完全不同。
真被發現龍穴,必然會拉著神山的五位大宗師前去,連地皮都要刮走。
李多凰這番說辭讓晴川赤子很是心動。
他必須承認打不過李多凰的事實,若是能切磋切磋,多了解那么一些,不失為一樁大好事,說不定以后能贏呢。
他看了看房間內那套高級音響,燕瑾柏的聲音正在嘶聲力竭的吶喊。
以毒攻毒并不新鮮。
偶獲燕瑾柏的唱碟,他試聽之下,便驚為天人。
至少克麗絲受不了燕瑾柏的歌聲,只要開啟音樂,腦海中這女人必然躲起來。
但他能忍受,相較于修煉的苦,忍受燕瑾柏的歌聲并不算痛楚。
無數次的播放,當他聽習慣這種音色奇差的音樂,他居然發現自己還有點喜歡上了。
想做到與圖蘭托陛下同樣的欣賞水準,不堅持一兩個月根本不可能達標。
這注定是少數人的音樂享受。
要不要讓徐直釋放秘術以毒攻毒一番,晴川赤子心下打著小算盤。
治不好不收費,治壞了需免責,治好了大出血。
這種三治規則讓他差點想趕人,以前江湖庸醫們就玩的這一套。
“你那個毒術真的能變成小老鼠在我腦袋里啃,把那個女人啃死?”
“那我不保證啊”徐直道:“萬一她比你更能熬怎么辦?”
他用瘟疫魔法殺過人,但還沒用瘟疫魔法救過人。
這種魔法研發的本意也并非是救人,都是奔著怎么最大限度的折騰人,怎么最大限度的害人去的。
如果能救晴川赤子出來,徐直覺得諸多在瘟疫魔法上獻身的亡靈法師們都得躲在地下哭。
這魔法不帶這樣玩的。
“她沒可能比我還耐熬。”
以毒攻毒,弱者死,強者活。
三人都在賭晴川赤子的精神和靈魂比克麗絲更能折騰。
“她沒可能比我還耐熬,呱呱呱,簽約,還有我們要的東西都得準備齊了,貨齊就開始治療。”
李多凰這生意做的妥妥的,若是徐直還會允許其別人欠款,她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掙差價的黑心中間商。”
徐直都沒想過這樁生意,有李多凰來牽線,這也算是不錯的事情。
相較于他,李多凰更熟悉晴川家的資本,割刀子也能割到心理價位。
便像當年他們去北疆皇宮求治療,圖蘭托宰燕行俠一刀一樣,沒的道理可講。
跟這婆娘做對手生意很惱火,但若是合作一下,那就舒爽了。
唯一不爽的只有晴川赤子。
能讓他都感覺大出血的代價,這痛楚不小。
但若能解決身體問題,這種代價又能承受,只要不被徐直毒死了,怎么都算值。
他患得患失了很久,最終開始提筆,著人送信回南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