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有多強。
跨地域,越界超遠距離追擊打擊。
非同階的對手,幾乎難以在大宗師手下逃脫。
作為鎮國級的戰力,一旦出現戰爭,大宗師們發揮著極為強大的斬首力量。
打擊重大要員,斬斷后方支援,摧毀指揮部……
來去自如。
這是一種讓人忌憚的力量。
足以影響到戰爭的平衡。
在科技并不發達的數百年前,一位大宗師甚至可以自己建國,又或完成屠滅皇室的壯舉。
諸多皇室,直到現在也不例外,一直是由戰力極強的家族在把控。
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很難維持一個朝代的有序統治。
對李多凰來說,眼前巨爪意味著無可抵擋,只是瞬間,她就清楚了來者是誰。
倘若是晉升多年,或者她能打入南澳宗師前十,還擁有掙扎的可能。
她是頂尖大師晉升宗師,可燕玄空是頂尖宗師晉升大宗師。
兩者比徐直與她水準差異的距離更大。
眼前巨爪遮天蔽日,氣息冷寂的不摻雜一絲感情。
在巨爪面前,她彷佛就像海洋巨浪中的一艘小船。
海嘯襲來的瞬間就能直接摧毀。
她拼命凝聚著自己的氣勢威壓。
巨爪之下,一點火焰燃起,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她體內瞬間爆發而出,火焰頓時彌漫了她身體上下。
但對于眼前的巨爪來說,她這種行為僅僅像螻蟻稍微擺動了一下身體。
“饒命。”
趁著一絲絲空隙,李多凰呼出了口中最想喊的話。
此時,她似乎也聽到了徐直急呼和阻攔的聲響。
印在李多凰額頭的五爪停頓了下來,房內顯出了燕玄空的身影。
冰涼的氣息依舊縈繞在額頭,平常堅韌到可以抵御一切損傷的內氣彷佛薄弱無物,直接被燕玄空探手抓了進來。
只需再前進哪怕一絲,她并無多少防護的腦袋就會被燕玄空的力量炸裂。
“我只是來討個債,不至于打死我吧。”
密布的汗水從額頭透出,李多凰說話時都不由哆嗦了兩分。
若是有足夠完美的理由,諸多大修煉者對偷渡修煉者的舉動與燕玄空并無兩樣。
她還是南澳人,并不像苦教那類叛逃者,再難回東岳。
一位宗師偷渡入其他國度,能搞的事情太多了。
若燕玄空不出現在湘北,李多凰幾乎無人可以制住。
一見到她,燕玄空直接下手也不奇怪。
“徐直欠你多少錢?”燕玄空問道。
“不欠錢”李多凰極為憋屈的回道。
通訊的內容沒有任何問題,徐直也沒搗鬼,她有點不明白燕玄空為何就從甘孜行省飛過來了。
這不科學。
“不欠你錢,你偷渡來東岳做什么?海關可沒你碧多環凰的通行記錄。”
燕玄空的聲音極冷。
李多凰屬于南澳的種子級選手,宗師強者有她一席之位。
若是機遇足夠好,未來亦有大宗師幾率。
對于送上門來的南澳大修煉者,燕玄空生出一絲殺心也不奇怪,畢竟燕家老一輩和南澳人的關系并不算好,虎山遺跡的毀滅和南澳神山脫不了干系。
而且一個南澳宗師偷渡進入到湘北巡查司府邸,一旦被人發現,徐直有理都說不清,會陷入到極為難堪的境遇。
想看明白徐直通訊上的內容太簡單了。
不需要多問,燕玄空就知道徐直面對的是誰。
畢竟他已經給過徐直一次七千四百萬,了解其中的前因后果,也知曉徐直最近收購公孫家和另外一些家族的大藥,手頭大概是花了個精光。
這讓他看到通訊后就心急火燎的從甘孜行省飛掠到了湘北省。
“徐直欠我情債”李多凰捂著心口道:“我就是很久不見他,在南澳想他了,跑過來看看他。”
“繼續編”燕玄空冷眼道。
“您看看,您仔細感知一下,我們還一起服用了夫妻才用的陰陽并蒂雙生蓮呢,這個是有情人的專署。”
李多凰連連拍打著心口,看向一邊臉色詫異的徐直。
為了活命,李多凰的節操直接掉沒了。
要不要這么賣力。
他剛還開口喊了燕玄空停手呢,燕玄空停手可不會因為李多凰喊饒命就止住。
“真的?你不是和小四一起服用的陰陽并蒂雙生蓮嗎?”燕玄空看向徐直。
“也和她一起服用過兩顆”徐直感受著咚咚咚的心口無奈道:“她只是想我的錢,沒什么情債的。”
“徐直你真沒良心,你居然還背著我和小四服用陰陽并蒂雙生蓮,小三是誰?小二呢?我是不是老大?你讓我弄個明白。”
“冤孽啊。”
燕玄空嘀咕了一聲,將放在李多凰額頭的爪收了回來。
“你的表演適可而止啊”徐直頭疼道:“在長輩面前不要亂說話。”
“那行,我主動退出,你給我七千四百萬的分手費,我現在就走。”
欠錢變成情債,又轉成了分手費。
饒是燕玄空也難以跟上李多凰的思路。
不管怎么說,徐直欠她七千四百萬就對了。
“我的大藥都是自己在大師階層使用的,她拿了沒多少用”徐直指著李多凰道:“她以拳入了宗師,鐮倉刀也沒用,我是暫時沒什么可以嘗還給她的了。”
“那我也沒錢啊”燕玄空攤手道:“最近你罰了那么多家,咱們燕家的流動資金順道也花出去了,都是你們師弟妹們用的藥資,同樣也不適合宗師使用。”
“義父只有四千三百二十七塊六毛的流動資產了。”
“我是別想從老頭子那兒摳到錢,老頭子不在我身上摳錢就很感謝他了。”
“拓大哥一向貧窮,余款不多,盧宗師是清官,身無分文,想借都無門,唉,我的朋友為何個個都是如此之窮。”
燕玄空和徐直一唱一和、一前一后不斷吐槽,似乎這兩人和他們的朋友就沒一個富裕的。
如果她和徐直也算朋友的話,或許徐直的感慨是正確的,她也屬于窮光蛋。
李多凰感覺那七千四百萬距離自己似乎有點遠。
發怒也沒用,掐徐直也沒用,盤剝徐直的大藥更糟糕,有燕玄空在一旁,現在的戰斗力對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放肆不起來。
“你那把宗師刀呢”李多凰不甘的問道。
“這兒呢,這是柳生大宗師的兵刃,價值八千萬。”
“為什么價值八千萬,五六千萬就可以弄到一把很好的宗師武器了。”
“你要問柳生大宗師啊,他說價值八千萬,我師傅對這把刀的評估還要更高點呢。”
高階物品兌換時只能勉強評估,感覺合適就換,徐直也不知道鐮倉刀真正值多少錢,李多凰沒可能找柳生宗元去驗證價格,價格是他瞎掰的。
“我感覺柳生宗元的武器很好,一些有錢人可能會出一億,甚至要更高。”
再問就是一億,李多凰聽了燕玄空的話,想吐槽的話怎么也吐不出來。
和大宗師們打交道太痛苦了。
戰力和氣勢完全不在同一個階層,話語權也不在同一等級,可能就像她當初掐著徐直的脖子,說話很困難,感覺極為憋屈。
看了數眼鐮倉刀,李多凰覺得這把刀除非是賣瀛國人,否則推銷賣出去是三千余萬或者四千萬左右的價格。
這只是她當初賣徐直火晶的成本價格。
兜兜轉轉一大圈,沒掙錢不說,還落到了東岳,偷渡時被大宗師抓了。
宗師修為遠沒到可以四處自由游蕩的水準。
李多凰一時覺得心里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