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送給東岳的回禮,還不忘啃了一口回去。”
二十億的資金,是聞人未央的挑戰資金,也是南澳對研發秘術的報酬。
出動了東岳五位大宗師,忙乎了一個月,臨走時還讓聞人未央探了司徒玄空的底。
徐直感覺南澳付出的報酬有點少,至少兩百億才正常。
但聞人未央說了自己的是‘薄禮’,這事情大伙兒也沒法追究,不能按常理來計算這件事情。
“南澳人就是這樣,什么時候都不想吃虧,比瀛國人德行還差。”
司徒玄空和聞人未央高空中斗了十五分鐘,以徐直的眼力,他只看到了數個光點在天空中移動。
他湊不起這個熱鬧。
若將大師階段的飛行能力比喻成氫氣球漂浮,好一些的大師能做到滑翔機的飛行能力。
而宗師階段的飛行水準頗像直升機,強力的宗師甚至能如客機一樣,飛的高,也飛的遠。
至于大宗師,這是個戰斗機系列的水準。
徐直夠不上飛行的高度,也無法趕上飛行的速度。
這是大宗師們才有資格遠觀的場合。
“聞人未央的實力很強,再過上十年,我可能奈何不了他。”
司徒玄空一臉的風輕云淡下來,聞人未央則是滿臉沉重離去。
正面戰斗沒有懸念,司徒玄空依舊是那個司徒玄空,只要不逃,正面交戰難逢敵手。
但飛回京都時,司徒玄空不免也有了感慨。
年歲易老,他在衰退期,聞人未央在提升期,兩者一減一加,總有一天會交叉相遇。
“十年。”
燕行俠敲著桌子,陷入了深思,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接司徒玄空的班。
殘廢許久的宋仲愷是指望不上了,宋仲愷年齡雖然較之司徒玄空年輕上四十歲,但他錯過了近乎黃金的四十年,很難邁入大宗師頂尖層次,高層次的爭斗中,他更多是充當一個輔助的角色。
“我的刀道成于情,也敗于情”燕行俠道:“賜宗死后,我將哀融入刀道,但我年歲愈長,一些事情慢慢看開,哀傷也便越少,蓄養刀勢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情緒的極致會帶來極致的力量,燕行俠是大悲之時入的大宗師。
但人不可能時刻沉浸在痛苦和哀傷之中,他實力的上限和下限都相當高。
想將自己提升到最強的戰斗狀態,燕行俠需要蓄刀。
兩日,又或者三日,不斷的積蓄,讓他不斷的提升,直到自己最強的一刻。
只是這種上限狀態維持的時間并不長。
這導致他的實力有一些尷尬。
正常時大概處于大宗師中游水準左右,蓄勢后則可以與頂尖的大宗師掰腕子,擁有極高的打擊能力。
“白虎七煞氣涉及喜、怒、哀、樂、驚、恐、愛,每一樣的極致都能達成極限的威能,但每一樣也有相應缺憾。”
“我選擇走無情刀的路,只是沒想到這條路同樣如此,兩者并無區別。”
與燕行俠相對應的是燕玄空。
探討之時,徐直才清楚燕玄空的道。
也第一次聽到燕玄空魔改而成的白虎一元氣。
“戰斗時保持冷靜,不帶情感”燕行俠抬頭道:“這條路好是好,可誰能無情,你的限制同樣明顯,實力發揮有上下。”
“莫非只能指望皇普圖不成”燕玄空道。
司徒玄空老邁,宋仲愷殘疾,燕行俠和燕玄空刀道缺陷難補,難有人可以替上司徒玄空的位置。
不說打到公認的大宗師第一,但至少要如其他三國一樣,有一位可以頂大梁的大宗師。
“皇普圖追求的是無堅不摧,極限點殺的力量,他有越層次打斗擊殺的水準,但他很怕被人糾纏。”
“要是拓孤鴻能入大宗師,那倒有幾分意思,他和皇普圖一防一攻,正好成型。”
“若是有煉體的大宗師,那種大肉盾和誰都能搭。”
“王輔國和李司長若是能入大宗師,那豈不是美滋滋,即便沒有頂尖的大宗師,我們大宗師層次也不差。”
“趙牧水準還差了一點,丁文瑞英年早逝可惜了。”
“王東陽有沒有機會?”
空艇的一號廳中,因為司徒玄空的感慨,四位大宗師相互探討著一些話題。
不僅有關于對自己的點評,也伴隨著對一些宗師的點評。
四人嘮嘮叨叨好一會,宋仲愷忽地看向一旁不時端茶送水的小透明。
“我說徐直,你這是準備什么時候入宗師?我們也指望著你以后成就大宗師呢。”
“宗師?大宗師?”
徐直抬頭看向宋仲愷。
這次出行見識到了一番大場面,他聽聞見到諸多大宗師談經論道。
有研發秘術的流程,又不斷演示圣唱術打殺了近五十萬只跳跳,獲了兩百余萬的經驗。
這兩項收獲讓徐直開心。
但這幾位分潤二十億的時候壓根就沒給他漏一點油水。
就這還好意思問他什么時候宗師。
那最少也要他五折賣掉數百萬的金幣。
鬼才知道哪天可以賣完。
他現在就期盼著金幣的銷量好一點,到時候以量取勝,一段時間內可以霸占全世界遺跡金幣的市場。
“您資助我修煉完厚土玄經,我就直接入宗師給您看”徐直發聲道。
“那我不看。”
宋仲愷連連擺手,皇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大雨刮來的。
徐直修煉厚土玄經的坑比較大,一般人看不起這熱鬧。
“翰文修煉到今天的花銷還沒過十億,聽說你已經用掉了幾十億?”
宋翰文是宋仲愷的孫系,不到四十歲,正在北疆做客,也就是當質子強化東岳和北疆的交流。
據說宋翰文才智俱佳,不僅頗具文采,修煉也已經進入大師級高階水準,預備邁入宗師。
東岳皇室一系與北疆皇室并無太多區別,少有插入到各種修行的排行,平常不顯山露水,但又具備著實打實的實力。
宋家的嫡系第二代亦有宗師,一位任職軍部一星上將,在滇南軍區服役,一位大師水準,在第四軍區服役,但這兩人都極為低調。
這趟出行到邢煌,徐直也沒瞅到哪一個。
“誰在那造謠啊,您看我這樣也不像是花過幾十億的人啊”徐直道:“我修煉很省錢的,都是長輩們隨手給一點,我就練一點。”
“我看挺像。”
宋仲愷打量著徐直,記起自己看走眼的經歷,他現在妥妥的認定了徐直花了大價錢,這次再也不會走眼了。
“都給點都給點,他現在也算個小咖,這是在問我們要出場的辛苦費呢”司徒玄空笑道。
“你這潑皮,我們好不容易有點私活,才開個張,老人家掙錢不容易,別想摳我們的錢。”
宋仲愷反應過來,不禁一陣啞然。
半響,他指著徐直笑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們在湘北搞了個大陣仗,以后獲利不會少。”
“那又和我沒經濟關系”徐直嘟囔道:“我現在缺錢,很想棄官辭職開公司啊。”
“瓜娃子,這事你跟趙牧去說,看他愿不愿意放你走”宋仲愷頓了一下又道:“現在掙錢生意不好做,你想開什么公司?莫非你要躥到其他省,提前鋪設三代通訊設備的工廠?沒人放水,那生意可接不到手。”
“我不搞那個,我準備開個遺跡道具有限公司”徐直叫道:“這種公司要么不開張,要么開張吃三年,我喜歡這樣的公司,我肯定能發大財。”
“你倒是志向遠大,這是想幫燕家賣庫存呢”宋仲愷道:“真要開張了,到時幫我也賣一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