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之中,藏著一點真靈,想要找到無異于大海撈針。”
“兵行險著,那個霍英山是不得不如此行事。”
“他可能會清醒過來,也可能永遠不會清醒。”
元素界中,還藏著三個精通精神和靈魂的大佬。
知曉徐直靈魂能去另一處世界,他們也不奇怪。
涉及一些能說能提及的事情之時,徐直不免也拿來與他們三人溝通。
此時,山德魯,索姆拉,海克西斯紛紛開口。
三人推算的結果并無多少區別。
即便徐直使用催眠魔法,又或是靈魂進入霍英山的識海空間中探尋也是如此。
如果他去嘗試,那就是第二個趙牧,下場大概率并無區別。
“可恨,晚了一步”徐直捏拳道。
“不晚這一步,你如何有巡查司的說話權和審訊權,作為總府,你單獨審訊時釋放催眠都能明張目膽了,你的審訊,你的話就是呈堂證據”索姆拉笑道:“福禍相依,這些事本就說不清楚。”
“那破煞呢,你們給我想想辦法呀。”
一件不行問另一件,這三位都是他隱秘的參謀和人生助力導師,有問題征求意見很正常。
“娶一個公主有這么難受嗎?”海克西斯奇道。
“娶公主不難受,娶冰塊難受。”
“什么破煞,什么亂七八糟的,這世上哪有什么破煞,若遇事只需破煞,人人都去修破煞的本事就好了”山德魯不屑道。
“那這世上還有幸運呢”徐直反駁道:“瑞歐陛下就相信幸運,馮塔金男爵也相信,塔努也相信。”
“他知道什么,這老骨頭最缺的就是幸運”索姆拉笑道:“他干什么大事都差一點點幸運,次次功敗垂成。”
“你不要這么說我”山德魯悶悶的道:“我那是走了厄運,犯了小人,每次總能遇到一些小人作怪。”
山德魯說話之時,眼中的魂火還不時瞟過徐直。
這老家伙變著法兒埋怨人,這讓徐直當時就把山德魯剔除到人生助力導師之外。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惹不起,躲得起,你盡量躲一躲,說不定她以后的念頭就淡了。”
山德魯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建議。
這與徐直近期的行程不謀而合。
與拓孤鴻約定探索龍之遺跡的時間到了。
一方面出去探探險,萬一真能找到一條龍吞服龍血,也能讓自己實力更進一步。
若是遭遇不到龍,他好歹有正常的借口躲一躲烏雅葉芙琳,暫時緩緩雙方共同語言的培養。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被烏雅葉芙琳倒追,徐直也有點怕自己意志不堅,干出投降認命的事情出來。
至于核查苦教,條條都是死路,他能查出個錘子來。
徐直現在也只能等苦教跳出來,萬一抖出點他能正常查詢的線索,不管是明察還是暗訪,他都要硬查下去。
“咱們偽造身份信息會不會被查出來?總感覺有點小擔心,那些信息都進入到海關和國內網的系統了。”
“等回國再刪掉就行了,你還能帶頭查自己這種小事?”
“那倒不會。”
被拓孤鴻提醒,徐直才恍然發現,作為巡查司的大頭頭,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干不少‘壞’事情。
比如出行的特殊待遇。
此時的他已經抹得一身醬黑,臉部亦做了化妝,二十七八歲的人看上去只是十幾歲的模樣。
一旁的拓孤鴻通過骨骼調整,肌肉調整,已經變成了一個龍精虎猛的大爺。
兩人身上穿著紅衣,手上戴著金飾,腦袋上纏著白布。
在偽造的身份資料中,他們是來源于摩揭陀國的行商,屬于爺孫二人組,此時售賣貨物完畢,正處于歸國的途中。
一切的資料都非常合法。
作為巡查司的老大,徐直的小動作沒什么問題。
兩人波瀾不驚的出了東岳的大門。
龍之遺跡沒有規則,不僅是遺跡內沒有規則,遺跡外也沒有規則。
經歷了上一波混亂的探索,死亡三位宗師之后,摩揭陀國人已經放棄管控這處遺跡,只做基本稅收、指引、外圍人數提醒等事情。
當然,若是態度強硬,手底功夫也夠硬,能讓摩揭陀國那位大宗師無可奈何,這種基本的稅收也能強行避免掉。
一切都是強者為尊。
包括進入龍之遺跡的名額,亦不再由摩揭陀國官方發放,需要自行爭奪。
若是自持實力不滿,還能進入到遺跡中奪取對方標記。
這種情況下,徐直和拓孤鴻不得不進行化妝。
不僅僅是防范國內可能存在的有心人,也在防止過早和一些進入者沖撞。
兩人雖強,但也沒到無視進入者的地步。
膽敢進入這處遺跡的人,大部分都是沖著龍而來,手上有足夠硬的實力。
“我本以為你還差幾年晉升宗師,沒想到時間來得有點早,以前準備的一些小玩意兒用處就不大了,都丟在家里,不過這片陰陽玉還能勉強用用。”
拓孤鴻從口袋中摸出一片黑白紋絡的玉石,折成兩半之后,遞了一片過來。
這是西流國一種稀少名貴的情人玉石,價格不菲。
分成兩片之后,如同磁鐵一樣,會散發一定牽引的吸附力。
對剛剛折斷的玉石來說,即便相距千里也有細微吸附力,修煉者們能憑借感知覺察到。
除了情侶之間示意愛慕之心,這種玉石也被修煉者們拿來做追蹤等情況使用。
在現實之中,這種吸附力可以持續上數年。
而在遺跡之中,時間便要短很多了。
基本是下一次遺跡后便要作廢,屬于高檔的一次性用品。
“聽說那里面的地域范圍比較廣,希望咱們能盡早相遇”徐直接過陰陽玉道。
“那遺跡的遺民相當兇,可更危險的反而是進入遺跡的修煉者,你要小心防備進入者,除了咱們自己,誰也不要信。”
中轉了數次,乘坐的飛行器緩緩降落,兩人隨著寥寥幾位乘客走出。
此時摩揭陀國的氣候剛剛進入初春,氣溫頗低。
初晨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并未將冬季帶來的積雪融化。
映入眼簾的片片紅瓦白墻的建筑,白墻上又涂畫著各種飛天的神佛,一些神佛的小擺件掛在了紅瓦之下。
摩揭陀國的機場很小,但很有宗教的風采。
實際上,這也是一個喜歡信仰宗教國度。
摩揭陀國大部分地區處于高原,對普通人而言,這是比較惡劣的生存環境。
農作物的種類稀少,畜牧業以牛羊為主,在飲食方面的特色比較少。
當口腹之欲難以滿足,追求得不到提升,宗教便出現了。
至少在精神世界中,摩揭陀國人通通都得到了滿足。
這是一種怪異的文化。
對于非摩揭陀國的人而言,都更喜歡將這些信仰者稱呼為苦修者。
弱到普通人,強到大修煉者,都屬于苦修者。
“魔哈那爹,達意死庫庫底……”
“他們說的是什么?”
此時,在機場的附近,五位苦修者曲腿倒立,形態頗為奇怪,口中更是說著一些古怪的語言。
徐直掌握的外語并不包括摩揭陀國語言,他此時也聽不明白。
但這五位大修煉者似乎覺察到了一些什么,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們,似乎在解說一些什么。
“他們分別說了東岳語,西流語,南澳語,北疆語,瀛國語”拓孤鴻聽了好一會才道:“但他們的本地口音太重,說的又快,我也沒聽懂,這種水準還不如直接說摩揭陀國語言呢。”
拓孤鴻回完徐直,便操著一口流利的摩揭陀國語前去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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