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擔任圖么聯盟國的魁首以來,油水沒撈到多少,還被國民罵個半死,李多凰感覺自己有點惆悵。
但想到撈圖么聯盟國魁首的初衷,她又心安理得了許多。
如今去抱徐大腿,四處跟著撈點遺跡好處的難度應該會很小了。
“老娘棄了魁首之位跟你,你以后多帶帶我,讓我吃香的喝辣的。”
李多凰看著在擂臺上打斗的燕瑾柏和顧雨兮,心下滿滿都是羨慕。
燕家雖強,但沒可能到這種程度,可以捧出兩個鎮壓同階的大師級高手。
靠著晴川赤子不斷前去神山洞天,進入到南澳的遺跡,李多凰何嘗不能明白這其中的操作。
這就是她的翻版,也是徐直的翻版。
在燕瑾柏和顧雨兮戰力輝煌的背后,是徐直硬生生的捧起了兩個同階頂級高手。
沒有徐直,他們同樣可以光輝無比,但遠不到如此年紀擁有這種實力,更無須說現在就發光發熱。
李多凰想了好一會,覺得自己這亡國魁首也沒那么難受了。
實力越高,享受的待遇會越好。
只要她實力強,以后有大把機會過好日子。
“棄”徐直眼睛一瞪,隨即呶呶嘴笑道:“你這哪里是棄,你是被人家賣了。”
徐直呶嘴的方向正是南澳的席位。
此時的聞人未央等人顯得極為沉默。
聞人西拿下季軍有用處,亦涉及到某些分配,但無疑丟了最大的那塊肉。
顧雨兮和燕瑾柏的相爭,雖有切磋之嫌,但他們找不出任何毛病。
一人勝,一人輸。
顧雨兮拿下了這一屆的四國交流賽冠軍。
打斗沒有爭議。
也沒有其他可挑起的話題。
這一場賭局。
必須認。
“也有八千萬人得以解脫,我……”
聞人未央的嗓子有些干,只覺自己發聲都困難。
李多凰被唾罵,他們何嘗好多少。
只是實力和地位的不同,沒人敢痛罵神山聯盟,將怒火都推到了這位新任的魁首頭上。
他朝著李多凰招了招手。
“還要麻煩碧多魁首完成這場交接。”
“是。”
李多凰低低的回應了一聲。
她過了自己心中的門檻,但看到聞人未央和瑪格麗特此時的模樣,心中怨恨亦是大減。
如果可以。
大概沒人愿意這樣。
國度爭鋒,有勝利者就有失敗者。
不居于高位,難以清楚其中的道理。
聞人未央等人無疑是看得更遠,也愿意做出大嘗試。
只是第一步就直接敗了。
但與侵襲其他國度被滅相比,這種結局要好上很多。
至少此時沒人死亡。
“我不服。”
拿下四國交流賽的季軍,聞人西面色極為難看。
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始咆哮起來。
“我不服。”
“比斗不該是這種結果。”
“這種機器根本無法模擬出我原本的實力。”
他憤怒的揚起雙臂,不斷發出咆哮的聲音。
大屏幕上是他不甘的臉。
這場爭鋒不同于往常數屆,他輸不起。
預備了數年,更是耗費了諸多長輩的心血。
苦苦修煉了數十年,聞人西只覺努力化成了流水。
晴川赤子生不逢時。
為何他也是如此。
“圖么,輸掉了就是輸掉了”聞人未央低聲道:“我們輸得起。”
事情走向了最壞的方向。
這一場預演并沒有取得他所需要的結果。
東岳不敢接下戰爭,南澳何嘗想著開啟同歸于盡式的爭斗。
上一次邢煌相斗便讓聞人未央清楚了,他實力確實不如司徒玄空。
頂尖的戰力有缺陷。
而南澳諸多聯盟國亦有著松懈,難成整體。
國度之間并不方便的交通讓開啟一場大型戰爭更顯艱難。
諸多的因素下來,讓聞人未央等人只能采取這種爭斗的方式。
“除非真到山窮水盡,我們南澳人才能全部團結起來,到那時……”
破釜沉舟。
聞人未央的心思或許便是如此了。
幕后的場合中,大堆的記錄員做著清點盤算,亦有書記官不時做著播報。
對南澳來說是難堪的局面。
但對東岳來說,這是一樁好壞摻雜的事情。
至少在此時,他們能拿的出手。
可以立刻解決滇南行省愈演愈烈的靜坐示威,也能平息東岳國內不斷揚起的輿論風波。
圖么聯盟國是個爛攤子,但爛攤子也有著發揮作用之處。
“快恭喜我們。”
“姑姑,你還是北疆人啊。”
“那有什么關系,快恭喜我們。”
烏雅葉芙琳顯得喜滋滋,神情很是歡快。
看到徐直開心,她覺得自己挺高興,將巴古拉耳朵都揪了好幾個圈。
“那我恭喜你”巴古拉望天道。
他此時只想求徐直趕緊娶走他這位姑姑。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烏雅葉芙琳就變了,沒了以往那種冷冰冰的表情,柔和了起來。
這讓他敢出聲喊對方一聲‘姑姑’,而不是依舊尊稱為長公主。
但多年的威勢猶存,烏雅葉芙琳依舊吃得他死死的。
巴古拉很痛快的就屈服了。
“姑姑有這么大的好事,你快送禮呀”烏雅葉芙琳道:“我還想弄幾個冰玲瓏玩玩。”
“事情包在我身上”巴古拉保證道。
還沒嫁過去,胳膊已經外拐的厲害了,巴古拉滿滿的痛心。
他當然明白這冰玲瓏玩玩會玩到哪兒去。
“你以后還要努力點,你看看人家燕瑾柏和顧雨兮,他們前兩年還不如……”
雖然巴古拉很識相,但訓斥是照例要進行的。
烏雅葉芙琳很開心的給巴古拉做著激勵輔導。
“又是別人家的孩子這一套。”
巴古拉無語的聆聽著這種說教。
場地中的燕瑾柏和顧雨兮此時正看著眼前忿忿不平的聞人西。
相較于聞人未央大宗師的氣度,聞人西氣息難平。
不敵燕瑾柏,他更是連冠軍都沒碰著面。
這讓聞人西極為不服。
“你們燕家人不擅輕身術,只是依靠擂臺的限制,才能發揮這種優勢。”
“你們不可能是真正的冠軍。”
“這是不公平的比賽。”
聞人西極盡自己掌控的東岳語,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不如便是不如,我們輕身術雖然不佳,但你豈能近我三丈之內。”
有徐直的叮囑,她與燕瑾柏最終認認真真在擂臺上過了招,讓幕后觀看的人找不出任何借口。
開啟四臂天賦的燕瑾柏要略遜一籌。
她與聞人西之間并未發生過激斗,聞人西的不服,更多是針對這個冠軍而來。
“不依靠擂臺,我照樣可勝你。”
“你既要現實相斗,那便斗上一場。”
她手中的三尺青鋒劍霍然出鞘。
顧雨兮稍微彈了彈長劍,一絲清脆的劍嘯聲旋即透徹了整個擂臺場地。
她凝神看向聞人西。
“但”顧雨兮停頓了一下,她才道:“你們南澳人輸得起嗎?”
“你……”
被顧雨兮盯上,聞人西只覺心中一緊。
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傳來。
這讓他心中隱隱有著不安。
這是被更強者盯上產生的自然反應。
他有部分實力并未被機器呈現,但對方未被呈現的似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