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巡查司總府中,徐直將視頻文件關閉。
“總府,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通訊中傳來樊鐵心沉穩的聲音。
徐直很滿意這個幫手,做事情相當穩妥。
劉里與聞人未央成功會面,這離不開劉里多年混跡社會的經驗,也與劉里并不知曉對面人真正身份有關。
但更離不開樊鐵心的指導。
徐直給出要求,樊鐵心完成了策劃,劉里完成了行動。
“我會讓尊上等人發起會話,去確定聞人未央是否離開了東岳,免得他在暗中監查劉里時撞到咱們。”
徐直不斷琢磨著聞人未央在視頻中的表情。
穩妥起見,他還是決定進行一番試探。
今年的四國交流賽會在西流國舉辦,依舊避免不了產生的賭斗。
重啟對話是遲早的事情,早幾個月也沒問題。
他需要確定聞人未央已經真正離開,才能讓樊鐵心去再度接觸劉里。
“聞人未央似乎有一定的疑心,需要避免雙方下一次親密接觸。”
“你安排劉里服用強力昏睡類藥物,到時需要進行半個月到一個月左右的沉睡。”
“安排存放私密物品之處,讓對方下一次將物品進行自我存放。”
簡短的對樊鐵心進行安排之后,徐直笑著連通了尊上那邊的通訊。
“尊上,咱們今年取南澳哪兩口魚塘?”
“你怎么又掛念上這個事情了?”
宋仲愷想起徐直的釣魚理論就感覺腦殼疼。
南澳人打跳跳,吃跳跳都快吐了,徐直偏偏喜歡干這個事情。
徐直有機會就去南澳打跳跳,打跳跳的時間還是按月計算的。
東岳沒條件滿足他這種興趣愛好。
但兩年一屆的四國交流賽不可避免在今年到來。
雖然有贏的底氣,但宋仲愷并不想將這種事情愈演愈烈。
前年與東岳賭斗了一次,南澳人若是想賭,第二次可以找北疆,也可以找西流國,甚至于瀛國等國度。
賭斗贏起來爽,但諸多的矛頭也會不斷集中在東岳。
此時的南澳人還想擴大賭斗的地盤,更是讓矛盾進一步激化的標志。
只要自己的地盤不丟,宋仲愷也沒想著要南澳那些水土流失嚴重的區域。
這種爛攤子不能拿多了。
三個就是極限。
不管輸還是贏,只要數量增多,都會將東岳拖進泥坑,引發無數的矛盾。
三個聯盟國足以提供開戰的地盤。
他心狠起來也能將這些聯盟國榨到一干二凈,盡量避免影響著原本的國土。
這是宋仲愷不想面對的事情,但又是必須面對的事情。
若不是徐直那幾個師弟妹,他還不知道怎么收場。
此時也就徐直敢在他面前皮,探討這些事情。
“遲早要面對”徐直道。
“那也的他們找咱們談,咱們才能占據主動地位”宋仲愷教育道。
“可得了吧,咱們哪有過主動地位。”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們還是……”
在南澳這種事件面前,不管怎么應對,似乎從來就沒占過主動的時候。
宋仲愷想了一下,覺得理是這個理。
但家伙太喜歡說實話,有時候怪沒面子的。
若徐直是他兒子,他非得狠狠揍一頓豎立威嚴才行。
“我將盧輔國拉進來,看看若是選擇,以哪兩個聯盟國為好,到時需要顧及大量民生問題。”
“若是再贏下南澳兩個聯盟國,老燕需去鎮守一處,大燕也需要去鎮守一處。”
“軍區需再做調整,第四軍區和西北軍區需要向那邊做調動,滇南軍區需要馳援,此事需與皇普大宗師探討。”
“他們三人若鎮守南方,距離京都就顯得遠了一些,我要問問司徒,如何更好的牽制各國大宗師。”
相較于前年的患得患失,考慮丟失滇南行省,又需要面對諸多人的唾罵,苦教的暗中作祟,宋仲愷此時思索的是贏下兩處聯盟國該怎么辦?
沒一會兒,通訊中開始熱鬧了起來。
“這幫孫子鐵了心想拿咱們一處行省,若是贏下后再過兩年又賭四個聯盟國,那該怎么辦?”
“若今年繼續輸,他們面對的麻煩不會比我們少,哪還敢繼續加大賭注,再加下去就是南澳三分之一的領土了。”
“先渡過今年這場麻煩再說。”
“聽說布魯多傷勢不輕,很可能幾年內都難以做大用。”
“那打起來就輕松不少,沒了布魯多輔助,南希皮發揮的實力只是一般。”
有軍政部門的談笑風生,也有盧勝安的愁眉苦臉。
“東岳這壇水好不容易清澈一些,南澳人就想丟兩塊泥巴進來。”
眾人遠程協商完畢,盧勝安還親自跑到了巡查司總府傾訴。
若徐直沒有臨時加入,在諸多的頂層人物中,以他實力最差,而且差了一個大階層。
這讓盧勝安有如履薄冰之感。
一度有著惶惶。
甚至于小心翼翼各種站隊的問題。
與徐直長談過一次,他才慢慢放下這種心思,找回自己的本心。
這讓兩人私交愈加密切,若徐直比較閑,他有事就會跑過來商議一些事情。
“那也總比他們將咱們這壇子敲破,將水取走要強”徐直笑道。
“你是不知道這些聯盟國的麻煩,一個圖么行省尚能壓下去,但再加兩個…。”
盧勝安說上一陣,才附耳到徐直旁邊。
“去年調動修煉者在圖么行省圍剿跳跳就發生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這些南澳人很難養熟,而且還有人叛亂。”
“一些人掠奪了財物和物資后,便脫離了圖么行省,進入到南澳其它聯盟國,讓我們無法追究。”
“圖么行省現在也面臨欺上瞞下、不服從管理等諸多問題,我們的官員很難融入當地,這兩年因為沖突已經殉職了四十三人,很多人聽到調職到圖么就心悸。”
“輸掉很慘,我們贏下來也很難。”
徐直曾經在滇南行省任職,那時他便有幸領教了當地的特色。
而相鄰的圖么行省情況要更甚十倍。
小集團盛行,公然對抗管轄,監獄暴動等情況層出不窮。
徐直麾下的巡查司側重于糾察官員和處置重大黑暗性質事件,往下則是巡邏團和警署。
這些部門更多是歸屬于盧勝安管轄,有了一定的區別。
一些事情并未上報,徐直也少有去了解圖么的內政情況。
聽盧勝安介紹了許久的情況,徐直才抬起頭。
“我們沒辦法感化一些人,但跳跳能教他們怎么做人。”
“明年會新增兩處行省,我們并不是只在圖么行省打擊跳跳。”
“將勞役調整成剿滅跳跳,根據修為情況定數量,有上下到極限的浮動范圍。”
“這些都屬于你職權范圍內的操作,你可以斟酌嘗試一番。”
在東岳的律法體系中,若無死亡事件,大多犯罪是處以罰款和勞役,達成死刑的條件較為苛刻。
商議許久,盧勝安定下心來,不得不如徐直所說的那樣去借刀。
懷柔的治理顯然不適合圖么行省,更不適合后續兩個納入東岳的南澳聯盟國。
但東岳沒可能專門去頒布一部鐵血的律法針對圖么行省,將圖么行省獨立管理,變成一個特區。
磕磕碰碰之中,也伴隨著小部分的調整。
擊殺跳跳確實可算作勞役。
但這種勞役很可能會要掉一部分人的命,也會更讓更多人敬畏律法,恪守律法。
在東岳其他省份施行剿滅跳跳的勞役很難,在圖么行省則要簡單上許多,也難以引發國際針對和大規模抗議。
徐直的建議聽得盧勝安若有所思。
“除了原圖么行省的人,似乎也有部分人在其中運作,擾亂我們管轄,進行著蠱惑。”
“我覺得這可能和苦教有一定的關聯,或許以后可能會生出不少大麻煩。”
徐直沒想到,他只是想讓聞人未央趕緊回到神山聯盟國,方便他后續行事,卻是意外得知了一些猜疑的情況。
盧勝安的內政只能做一些探討,苦教就是他分內的事了,徐直一時也是若有所思。
英雄無敵大宗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