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岳六位大宗師齊齊而至,北疆八位大宗師,南澳三位大宗師,又有西流國議會四位頂端話語成員和其他三位聚集參與討論的大宗師,再疊加上王動。
就頂端戰力而言,這是極為強大的時刻。
有王動的借力,也有阿蜜莉雅往昔助力東岳,又協助南澳的情分。
諸國軍團難以馳援到西流國,但大修煉者則并無問題。
即便往昔的矛盾再多,相較于侵襲遺民軍團,其他諸國當然是助力西流國。
若糾結于其中的道理,不過是同鄉被外人欺負,需要幫襯自己人。
何況西流國此時分裂成四處區域,諸多精銳軍團集結,此時積蓄的力量已經是極大。
若是能錦上添花,重創到遺民軍團,便是烏雅圖蘭托也樂見其成。
王動開始負責軍團的指揮調動。
而阿蜜莉雅則在收攏諸多大宗師。
武力脅迫難以成事,但遺民軍團的助攻很及時,即便賈斯丁肖恩和艾布特希等大宗師再不樂意,此時也沒有多少后路可言。
而在另一方,則是諸國大修煉者的集中地。
不僅是東岳人,便是北疆和南澳大修煉者也湊了過來。
“我看西流國這一趟不好過,他們面對的麻煩比我們南澳還兇。”
馳援的南澳大宗師中,包括了瑪格麗特這位大宗師。
在征戰惡魔軍團時,神山五位大宗師中,聞人未央輕傷,晴川神火和南希皮都是重傷,南希皮甚至失去了一條胳膊,而布魯多被擊殺。
最終反而是信息無法傳遞的瑪格麗特安然存活了下來。
聞人未央困在下界,一時難以過來,神山聯盟便是她作為代表。
瑪格麗特此時有著幾分慶幸。
若無徐直等人率先發現傳送門,進而耗費代價將惡魔軍團堵截攔殺,此時的南澳定然遍地戰火,諸多大修煉者隕落,甚至較之西流國更為不堪。
南澳人躲過一劫,此時與東岳走得很近也是自然,兩國大宗師不時還交頭接耳一番,遠沒了以往充斥的火藥味。
“你們看我做什么?我可沒多少能耐讓他們在西錘邊塞再次敗北!”
不乏一些目光看向烏雅圖蘭托,這讓烏雅圖蘭托有點小慌慌。
西流國不好過,以后便會輪到北疆。
誰也不知道遺民軍團的侵略性到底有多強。
若對方完全統治西流國,數個軍團齊齊揮師北上,他那西錘邊塞也藥丸。
再說了,西錘邊塞大勝的主因還并非在他身上。
“女婿,你這次要不要再去偷襲一番?”
烏雅圖蘭托問向了一旁話并不算太多的徐直。
此時的徐直眼睛微閉,似乎是在假寐休息。
但葉芙琳提及徐直睡了三天三夜,此時大概是裝的。
若是其他人敢睡上三天三夜,他非得將對方被子都揭了。
但徐直么,他覺得這是一個好習慣,沒問題,年輕人就是得多睡一睡。
烏雅圖蘭托相當滿意徐直,不僅源于葉芙琳的喜歡,而且這貨關鍵時候幫了幾次大忙。
作為一個老丈人,他雖然同意徐直那一套戀愛自由婚姻自由的說法,但老丈人也可以助攻一番,加快這種事情的進度。
只要四處宣揚一番,徐直這女婿不想當也要當,反正大伙兒都知道徐直是他女婿就行了,也沒多少人有資格和葉芙琳搶男人。
西錘邊塞戰爭關鍵的轉折點便源于徐直,若說助力西流國,徐直無疑可以再次出力,但能不能復制到西錘邊塞的戰果便難言。
烏雅圖蘭托發生詢問之時,只見徐直打了個冷顫清醒過來。
這數天奔波不停,殺入了遺跡,又干掉了伽里巴,更是在虛空酒館與諸多不朽之魂賭斗。
饒是大宗師,徐直一時也有些發困。
呼叫名字不一定讓他清醒,但烏雅圖蘭托呼叫‘女婿’的殺傷力有些大,頓時就讓徐直抖了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偷襲誰?”
“瞧您說的,我是干那事的人嘛!”
“這兒又不是北疆,我犯那險找罪受呢,我也不是刀槍不入,搞不好就被打死了。”
和徐直聊天開心極了,烏雅圖蘭托頓時就感覺出了明顯的區別和對待,這才是自家人,不是西流國這種外來戶的關系可以比擬的。
西流國的大修煉者有些懷疑人生,感覺遺民軍團攻打的步伐太快了。
甚至于遺民軍團有著不計損失的強攻。
徐直覺得自己有些腦殼痛,感覺這可能和他在虛空酒館破除諸多不朽者金身有一定關聯。
諸多不朽者需要累積虛空金幣,又或覺察到了緊張的節奏,甚至于凱瑟琳下令。
最終的總攻便漸漸成型了。
當軍團不斷收攏聚集,諸多大城中已經精銳軍團云集,若戰爭難以勝利,此后西流國便難有多少反抗的可能。
徐直發覺到,自己不斷的搞事似乎推動和加快了戰爭的節奏,彼此都是架在火上烤,有點越幫越忙的意味。
現在要不要偷襲?
那肯定不需要了。
諸多國度二十五位大宗師集結在此,哪里需要偷襲,這簡直可以硬殺。
遺民軍團人才再多,也難有二十多個相對應的大修煉者在其中,何況遺民軍團分成了四波,此時還未完成聚集。
唯一要注意只是某些不朽者可能具備的神術。
比如,暴力兩擊沒能拿下艾得力克,徐直頓時就將這個妄圖以死換傷的老將轉給了圖蘭托。
但艾得力克的底牌似乎沒有徐直想象中強。
圖蘭托擊殺對方之后,也只是惹得一堆獅鷲飛啄,沾了一身的鳥屎。
但不論對方底牌如何,徐直會極力防范這種可能產生的問題。
犯險不可能,共同出擊就沒問題。
“徐直,阿蜜莉雅大宗師答應了我,這一戰勝利之后就送我飛艇,快恭喜我呀。”
“我恭喜你啊!”
徐直難以忍受長時間和未來老丈人相互私聊。
這和他與宋仲愷交流沒什么區別。
平常搭茬聊天一會兒還行,久了未免有些詞窮。
但又不能冷落到圖蘭托,只能相互硬聊,這感覺就有點難受了。
他和烏雅圖蘭托交頭接耳了好一會,看上去很是翁婿和諧,少有人不識趣打擾。
徐直就盼著有人解救他,直到李多凰這個鐵頭妹插嘴進來。
這讓徐直頓時就舒坦許多,總算可以換個人說話了。
李多凰插手西流國內政,那不是問題,至少現在這倒霉境遇下不是什么大事。
王動和阿蜜莉雅沒有多少操控的時間,而大宗師賈斯丁肖恩和艾布特希如今算是落難的鳳凰,難有詬病的可能。
此時集齊了如此多大修煉者,落敗的可能性極低,只要能獲勝,少有可能給予他人口實。
“你是真恭喜還是假恭喜啊?”李多凰看著徐直臉色忐忑道。
她此前就看徐直滿臉的不爽,那大致是她做事情沒分寸。
但她夾雜在東岳的身份有點特殊,真扯皮起來倒也能推脫一番,而且她出手也有分寸。
李多凰很想解釋解釋。
再說了,能掙的風險錢不掙,那不是她性格。
沒可能徐大腿能撈雨落驚凰劍,她就沒資格撈飛艇。
“真恭喜,真的!”徐直抱拳道。
眼見烏雅圖蘭托換了個人聊天,徐直一顆心頓時松了下來。
“那我就放心了,到時候咱們一人一架,開著飛艇上天肩并肩,你說的那個比翼雙飛就是這意思吧。”
“對,比翼雙飛就是這個意思!”
“人家都說成雙成對的,你看我手上這手套,它可思念另一半了哎。”
脫離了原有的文化,一些成語也難有內在的含義,和李多凰之間是瞎扯淡,徐直頓時就同意這種定義。
瞎扯扯之時,徐直發現李多凰就動起了歪腦筋,話語不斷往手套上勾。
這同樣是一個沒法交流的小伙伴。
但徐直最終還是滿足了李多凰的要求。
世界愈發混亂,安身立命的本事若能多一些,那便多一些。
這亂世之中,總歸需要更多足夠硬的拳頭,才有可能讓一些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