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龍嘯聲震動蒼穹。
見到沖玄山上的道侶快要撐不住后,周陽終于不愿再與兩個太乙仙劍門的劍修糾纏下去了,直接使出了絕殺大招。
他的其它招數,當日見識過的兩個劍修,今日都做好了應對準備,想要再如當日一樣一擊奏效幾乎不可能。
唯獨“蒼龍之怒”這一招,敵人再怎么準備,也難以針對性的進行防御。
因為這是純稡的力量攻擊,想要擋住這種攻擊,唯有加強自身防御才行,或者是在那條青金色蒼龍撲到自己面前之時將它擊潰。
身為劍修,本來就是善攻不善守,兩個劍修的選擇只能是第二種。
當是時,青紅兩把飛劍陡然劍光大放,瞬間從原處消失,然后一起斬在了青金色蒼龍身上。
轟隆隆!
一聲巨響升起,青金色蒼龍被兩把飛劍當空斬爆了開來。
但是兩個劍修還來不及露出欣喜之色,便面色慘白的猛然張口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然后劍影一閃,兩把劍光黯淡的飛劍就哀鳴著向著各自主人倒飛了回去。
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這兩把使用珍稀材料煉制的飛劍,劍身上已然多出了一道道蜘蛛網般的裂痕。
這種裂痕或許還不至于讓飛劍損毀,卻也已經傷到了根本元氣,接下來沒有數十上百年的溫養,都別想將這些裂痕修復。
對于兩個劍修來說,這一下等于就廢掉了他們大半本事。
盡管他們很快就強忍著心痛把本命飛劍收入體內,祭出備用飛劍繼續攻擊,卻已經不能再對周陽造成任何威脅了。
周陽也沒有貪功冒進,很快就頂著兩個劍修的攻擊,把戰場轉進到了沖玄山上空。
“都給我死!”
他身形切入戰場上后,直接祭出“震天銅鑼”狠狠一敲,頓時間便有數十個筑基期修士直接被那鑼聲給震爆心臟,當場斃命。
這一下,直接便嚇住了剩下的那些修士,使得這些人紛紛向外逃散了起來。
人都是惜命的,修仙者尤其如此。
尤其現在是攻山之戰,而非守家之戰,這些筑基修士和紫府修士心態上面就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守衛他們自己宗門和家族的山門傳承,他們也許不吝于拼上性命,即使以筑基修為面對金丹期修士也毫不退縮。
但是攻山之戰的話,他們還沒有那種舍生取義的想法和決心。
反正即使戰爭失敗,他們頂多就是沒有達成既定目標,損失不了什么實際利益。
而如果自己死在戰爭中,即使戰爭勝利,也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這里面的賬該怎么算,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沒了這些人的攻打,山頂上的蕭瑩等人終于松了口氣,壓力一下去了大半。
周陽見到這一幕,也未追殺這些小嘍嘍,而是縱身向著邱姓劍修撲殺了上去。
現在戰場上是勢均力敵的形勢,雙方各有勝場,誰也沒有占到多大便宜。
但周陽知道,若是自己不能盡快擊殺敵方一人,確立優勢的話,等會兒金翅雷鷹的“狂暴”神通作用消散,陷入虛弱狀態后,自己一方就會陷入劣勢危機之中了。
邱姓劍修是一個很好的目標,其身份特殊,可以說是這場戰爭中的敵方指揮者,擊殺他的話,絕對能夠令敵方士氣大減。
而且幾日前那一戰,已經讓邱姓劍修傷了元氣,此時相比較起來,反而更容易對付。
但邱姓劍修卻比他想的還要油滑。
其修行的劍修獨有的劍遁神通,論神妙絲毫不輸金翅雷鷹所會的“雷遁術”。
每當他或者金翅雷鷹要擊中對方之時,對方都會瞬間身化一道金色劍光閃避開。
而當他想要追趕對方之時,對方那兩個師弟就馬上會御劍攻向山上的蕭瑩等人,逼迫他不能離開山頂區域。
這讓他心中充滿了無奈。
“難道真要使用那件寶物嗎?”
他臉色陰晴不定的一陣變化,心中很是猶豫。
所謂的那物,自然是指當日他以兩顆妖血古蓮蓮子從青陽真人那里換來的“玄陽紫霄神雷”玉符。
這塊玉符只要一用出來,他有把握絕對能夠當場殺掉那個邱姓劍修,但那樣一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保命底牌也就沒有了。
老實說,區區一個邱姓劍修,在他心中的重要性,還真不如這樣一件保命底牌。
并且他也不是沒有幫手的。
如今已是沖玄山被圍第十四天,玄陽仙宗派來馳援的兩個金丹期修士,應該也差不多快要到了。
若是他能等到這兩個金丹期修士援兵到來,這一戰就必勝無疑了。
但就在周陽無法下定決心,最終做出決定的時候,邱姓劍修一個舉動,卻是瞬間幫他下定了決心,或者說,是逼他做出了應對。
只見那邱姓劍修忽然一抬手,取出了一張繪制著一把金色小劍的銀色靈符,然后他往靈符中注入大量法力,甩手向著周陽一扔,靈符上面的金色小劍就瞬間化作一把金色飛劍向著周陽飛斬了過去。
元嬰秘寶!
這是周陽在看見邱姓劍修手中那張銀色靈符后,心中馬上得出的答案。
仔細想想,此人會有這種寶物,也并不奇怪。
太乙仙劍門也是有著數位元嬰期修士的強大宗門,當然有能力制作和“玄陽紫霄神雷”玉符一樣的寶物交給宗門內那些重要弟子用作防身。
這次攻打沖玄山,面對著“清云散人”這個后臺來歷極大的金丹期修士,太乙仙劍門的元嬰期修士賜下這種寶物給邱姓劍修用作底牌,也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事情。
而面對著這種封印了元嬰期修士所修神通的秘寶攻擊,周陽可不敢以身試劍,看看自己能否擋下這一擊。
所以他在認出邱姓修士手中那張銀色靈符的來歷后,馬上就取出了從青陽真人那里得來的“玄陽紫霄神雷”玉符激發了。
轟隆!
雷鳴聲大作,粗大的紫色神雷后發先至,直接劈在了那把金色小劍上面,當場將其劈散了。
“玄陽紫霄神雷!”
看見這一幕的邱姓劍修,忍不住張大嘴巴大叫了起來。
他面色驚疑的看著周陽,連連搖頭大叫道:“不對,這不對,為什么會是玄陽紫霄神雷?你不是玉清道宗的人嗎?”
像“玄陽紫霄神雷”玉符這樣的寶物,一般是絕對不會交給玄陽仙宗本門弟子以外的人使用,哪怕是玉清道宗這種和玄陽仙宗關系極為深厚的宗門弟子也不行。
“清云散人”如果是使用玉清道宗那些標志性的神通,邱姓劍修一點都不會奇怪,對方畢竟有著一位元嬰期修為的外公,有這種寶物防身很正常。
但換成“玄陽紫霄神雷”玉符的話,由不得他不懷疑一些事情了。
這人一旦起了疑心,馬上就會根據懷疑對象的所作所為,極力尋找疑點證據來佐證自身的懷疑。
然后原本一些忽視或者說沒往那方面想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被聯系到了一起。
比如金翅雷鷹這種罕見的雷屬性妖獸!
比如至剛至陽的金色火焰!
比如一直未曾見過施展的玉清道宗神通!
比如從未聽聞過的強大煉體神通!
比如某個曾經使用“玄陽紫霄神雷”玉符擊殺御獸宗長老的非玄陽仙宗修士!
這些所聞所見的信息綜合起來,使得邱姓劍修神色猛然一變,滿臉驚色的看著周陽失聲驚呼了起來:“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清云散人,你其實是那個和玄陽仙宗關系密切,卻又被御獸宗通緝的寶體修士!”
御獸宗通緝周陽的事情,當初也在流云洲修仙界的一些高階修士圈子中引起了不小波瀾。
畢竟除了周陽外,當時已經上千年沒有人敢在非戰爭情況下,明面擊殺御獸宗的金丹期長老了,尤其是周陽的修為當時還只有紫府期,并且還身懷罕見的“乾陽寶體”。
太乙仙劍門所在的地方,恰好和御獸宗也相隔不遠,邱姓劍修當時也是聽聞過這個消息的。
當時他們這些金丹期修士對于這個消息,最在乎的就是兩個點,“玄陽紫霄神雷”和“乾陽寶體”。
前者和當時還如日中天的玄陽仙宗聯系到一起,讓人不得不感嘆玄陽仙宗的強大和富庶,竟然連紫府期修士都能擁有掌握這種寶物。
后者則是純稡對于寶體修士的好奇了,畢竟對于金丹期修士們來說,能夠結成金丹后,就自動修成一門小成境界頂尖真火神通的寶體修士,絕對是讓他們羨慕的對象。
只有真正嘗試把一門強大神通修煉到小成境界的修士,才明白這其中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代價。
而寶體修士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結丹成功后自動獲得這樣一門強大神通,這如何能不讓人羨慕嫉妒。
金丹期修士的記憶力都很強大,加上事情也就過去兩三百年,印象還在,邱姓劍修這時候在“玄陽紫霄神雷”這個關鍵詞的觸發下,很快就憶起往事,直接解開疑惑道出了真相。
不過這個真相,周陽在暴露金翅雷鷹的存在后,其實已經有了被曝光的心理準備。
因此這時候聽到邱姓劍修的話,他也不辯解什么,只是眼神一冷,忽然轉身回到了沖玄山上的陣法中。12
然后他兩手一抓,便將道侶蕭瑩抓住帶出了陣法。
而這時候,金翅雷鷹正好通過“雷遁術”趕到了山頂,一下接住了他們二人。
“他要逃跑,快截住他們!”
看到這一目的邱姓劍修,面色猛然一變,想也不想的便大聲呼喝著讓人截住周陽。
戰爭到了這個地步,他根本沒有放周陽離開的想法。
尤其是得知周陽并非真正的“清云散人”后,他更是不需要有任何忌憚了。
這一戰,安國先是隕落了李博陽等兩個金丹期修士,先前又被兩只五階妖禽和周陽干掉了一百多個紫府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可謂是損失慘重。
剩下的兩個安國金丹期修士,當然也不愿看到周陽這個讓他們傷亡慘重的兇手離開。
因此聽到邱姓劍修的話后,包括兩個太乙仙劍門的劍修在內,幾個金丹期修士頓時底牌全出,各種神通手段都一齊向著金翅雷鷹打了過去。
這時候,還留在沖玄山上的那些弟子們,已經全部被無視了。
沒有人覺得周陽會在乎區區一些筑基期修為的弟子,自然也就無人會以為自己拿那些山上明顯被拋棄的弟子做人質,能夠讓一心想逃的周陽留下來。
而金翅雷鷹背上,面對著數個金丹期修士的圍攻,周陽和蕭瑩這對夫婦也是手段齊出,將各種防御手段給疊滿了。
最終他們還是抗住了敵人兇猛的攻擊,成功突圍了出去。
“追,閶國已被我軍封鎖,他們逃不了的!”
邱姓劍修臉色一沉,一劍當先的直接向著那只金色大鳥追了上去。
其余金丹修士見此,也是不甘就此罷休,緊隨而上的追了上去。
到最后,只有那個和七彩孔雀交戰的金丹修士因為需要攔截七彩孔雀,反而留了下來。
而眼見著一眾金丹期修士遠去,沖玄山上還幸存的各個修士,連忙三三兩兩的四散而開,向著山外逃竄了起來,沒有人敢再留在原地等待結果。
這些人的選擇無疑極為明智,因為隨著一眾金丹期修士遠去,先前被周陽嚇退逃散的那些“六道盟”筑基修士和紫府修士,又很快聞風而動殺了回來。
這些人殺回來后,發現沖玄山上的弟子已經分散逃走,當即就跟著分兵追殺了上去。
山上的弟子逃亡,也是分派系的。
葉云珊和王彥章這對道侶自然是共同進退,而同為蕭瑩正式弟子的周盛禹,卻是沒有跟隨他們夫婦一起,而是由周榮華等幾個周家筑基修士一同護送離開。
顯然,相比起葉云珊這個才認識沒幾年的師姐,周盛禹心中還是更信任同宗同族的周家長輩們。
葉云珊倒是也沒有在意這點。
她被蕭瑩收為親傳弟子后,日常居住在沖玄山的山頂區域,多多少少也發現了一些旁人不知的秘密。
周榮華等人和周盛禹本是同一個家族修士的事情,她也隱隱察覺到了,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這時候面臨生死存亡大事,她滿腦子想的也都是如何與道侶王彥章一起逃出生天,根本沒空想其他的事情。
兩人從沖玄山上下來后,沒有選擇御劍飛行,而是施展土遁之術從地下逃離。
土遁之術的速度自然無法和御劍飛行相比,甚至都不及在地上施展輕身法術疾行。
但好處同樣明顯,不容易被人發現。
曾經作為散修多年,王彥章和葉云珊都有著豐富的逃跑經驗。
很多散修最厲害的手段往往不是什么殺敵手段,而是逃命手段。
經常在外冒險的散修,經常會遇上各種出乎預料的危險,因此他們必須練就一身強大的逃命本事,才能在遇到這類突發危險的時候,及時抽身逃離危險區域。
而土遁之術一向都是低階散修們必修的一種逃命手段,也是最實用的手段之一。
王彥章和葉云珊都不是土系功法修士,但這種逃命法術二人卻都修行到了極其熟練的境界,在地下遁逃之時,很少有動靜傳出。
靠著這一手嫻熟的土遁之術,二人一開始確實很順利,并未被任何人發現。
可好景不長,隨著越來越多的“六道盟”修士加入追殺行列之中,并且開始地毯式進行分散搜查,他們二人就沒那么容易躲藏了。
他們所會的低階土遁術,只是能讓他們身體遁入地下不被人看見,法術波動卻不會消散。
對于筑基期修士來說,只要神識放開一掃,就能在自己的神識掃描范圍內,捕捉到從地下傳來的法術波動,得知有人用土遁之術藏在地下。
所以沒過多久,二人就被一個搜查的修士給發現逮住了。
那修士也許是太過自信了,也許是覺得會用土遁之術這種低階法術藏身地下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厲害之人,便沒有呼叫支援就直接動手,施展出一個專門用來破壞土遁之術的土系法術“地動術”將二人從地下逼了出來。
可以想見,當發現被自己逼出來的敵人竟然是兩個筑基修士后,那人是有多么意外和驚慌。
只是這時候,他再想叫人支援已經來不及了。
斗法經驗豐富的王彥章,早在察覺到地上有人施法之時,就做好了攻擊準備。
當他們被敵人施展的“地動術”給逼到地上后,他便第一時間祭出周陽賜予的三階上品飛劍斬向了對方。
與此同時,葉云珊則是祭起一件由青綠色藤條編制的滕盾法器,擋下了敵人的法器和法術。
他們夫婦倆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加上周陽賜下的精良靈符幫助,很快就解決掉了這個對手,迅速逃離了現場。
而在另外一處地方,御劍飛行逃跑的周榮華等人卻是遇上了棘手敵人。
一個紫府三層的修士通過他們飛行留下的法力痕跡,后來居上追上了他們。
面對著這種層次的強者,他們雖然人多勢眾,卻反而成了弱勢一方。
要不是周陽身為四階制符師,平時繪制了不少四階靈符,給他們這些后輩弟子們每人都賜予了一兩張,恐怕一照面他們就要被人給團滅。
但是四階靈符激發耗費法力極大,他們筑基期的修為根本用不了幾張就會耗光法力。
并且敵人也不是那種窮苦修士,手中也有著一件符寶。
憑著符寶之威,交戰不到二十息時間,便有一個周家筑基修士被敵人斬殺當場。
死了一個人,不僅意味著他們的反抗力量少了一份,對于士氣打擊更是致命的。
周榮華眼神掃過幾個周家修士的面容,都從眾人眼中看見了畏懼之色,甚至包括他自己。
但這時候,從小受到的教育,以及這些年出來歷練養成的見識讓他知道,必須要有人犧牲斷后,才有可能真正活下一部分人。
按照周家的規矩,當遇上不可抵擋的危險之時,靈根資質好的人要優先撤離,年紀輕的人優先撤離,未成家的人優先撤離。
周榮華此時不用去想都知道,該斷后的人是哪些,該撤離的又是哪些。
因此他很快就一咬牙,大聲說道:“盛盈,你快帶盛禹離開,我們會盡一切努力給你們爭取時間!”
在場的周家修士之中,靈根資質最好的無疑是周盛禹這個上品靈根修士,而周盛盈則是因為年輕未成家,并且又是女修,理應受到照顧。
這時候聽到周榮華的話,在場周家修士無不面色大變。
但是族規如此,便是有人心有不甘,此時也不敢說出來。
周榮華的安排,至少在規矩上面來說,毫無錯處。
誰敢在這時候因為個人原因質疑這個,除非他以后都不回周家了,并且做好了受到周家追殺通緝的準備,不然都不敢也不能反對。
這種大事,家族高層事后肯定會對幸存修士使用“問心術”驗證真假的,沒可能隱瞞得住。
“華叔,你們保重!”
周盛盈雙目含淚的對著周榮華躬身行了一禮,而后將還是練氣期修為的周盛禹帶上自己飛劍,哭著淚兒迅速逃離了戰場。
周榮華見此,頓時就對剩下的周家修士一拱手,朗聲道:“諸位兄弟姐妹,我等從出生之時起,便深受家族大恩,深受老祖大恩,今日便是回報家族的時候了,還請諸位放下一切,與我一起死戰到底,誓死以報家族!”
“你周榮華都不怕死,我周榮光又豈是怕死懦夫?唯死而已!”
一個周家筑基修士慘然一笑,當即便雙手一掐訣,施展出了周家收藏的魔道秘術“血沸術”,以燃燒自身精血神魂為代價,換取法力修為提升,然后用暴增的法力,激發身上所有三階靈符向著敵人打了過去。
“唯死而已!”
與周榮華一同來流云洲修仙界的周家女修周榮湘,也是凄然一笑,跟著同樣使出了“血沸術”提升法力,然后激發了身上最后一張四階攻擊靈符打向了敵人。
“見鬼,你們這些小輩都不要命了嗎?”
與周榮華等人交手的紫府期修士臉色一陣大變,又驚又怒發出了怒罵聲,頗是有些手忙腳亂的連忙祭起法器和護身神通抵御眾多攻擊。
他追擊周榮華等人,原本不過是想發一筆戰爭財,撈取一筆豐厚戰利品罷了。
可是現在,面對著這些人的決死攻擊,他好處還沒撈到一點,自己辛苦積存的四階防御靈符倒是消耗了一張,這如何能不讓他氣得想要罵娘。
至于說逃走的周盛盈和周盛禹,他并沒有放在眼中。
一個筑基初期修士帶著一個人御劍飛行逃命,即使讓他們先逃半個時辰,他后面解決了這些不怕死的家伙后,也能輕易追上。
但這個紫府期修士沒想到的是,僅僅是一刻多鐘過去,他還沒來得及解決掉周榮華等人,一只美麗異常的七彩大鳥便清鳴著飛抵了戰場上空。
然后他只看到一片華麗的七彩光針向自己激射而來,意識很快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