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伏明,伏嘯兩人不斷動用邪龍血石便是他的機會,只是耀光星主在場,龍族老怪的動作要謹慎許多。
耀光星主這個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對方的星占之術有著不可思議的玄妙。不過只要他不露出破綻讓耀光星主注意到他,問題應該也不大。這加起來不過區區十幾人,哪怕對方每個都實力驚人,稍弱一些的十個星宿死士除了為首三個是元神之體境界,剩下的都是大羅金仙,可星宿死士的聯手攻
防都非同尋常,已然不比現在保持部分戰力的伏龍二圣稍弱。
明明數量上占據著絕對優勢,可面對這區區十幾人,蠃魚一族大軍的陣型在對方反向沖殺下不斷變得混亂。
大羅金仙,金仙一級強者更是受到了這些人的重點照顧,人頭滾滾之下,整片空域都被血色氣息所籠罩。
邪龍血石如同饑餓已久的巨鯨就貪婪地吸收著這些血氣。
蠃豪,蠃驪兩個聯手之下尚且被耀光星主所壓制,整個虛空中星光涌動,耀光星主舉手投足之間雖還未直接達到仙君層次,距離仙君也已經不差多少了。
蠃豪兩個強者雖是實力不弱,還有麾下大軍不時能給耀光星主制造一些麻煩,依舊無法完全擋住對方的威能。
看到伏龍二圣,還有星宿死士驚人的殺傷效率,蠃豪縱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恨恨地看了敵人一眼,隨后下令撤退。
再這樣打下去,他麾下的那些精兵強將非得死傷慘重不可,后面想要恢復元氣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撤!”蠃豪咬牙切齒地下令,每拖延一分,他麾下的精銳便會遭受更為沉重的打擊,形勢已經不容許他再拖沓下去了。
砰砰砰,伏嘯的掌影擊出,將落在隊伍后面的數百蠃魚族戰士身體打爆,這場大戰便暫時告一段落了。
“痛快!”之前的憋屈發泄一空,此時整個人都莫名輕松了一截。
“這一戰之后咱們算是在滅法魔潭內徹底站穩腳跟了。”伏明也松了口氣。
雖然是借助了耀光星主的能力,不過這有什么關系呢,雙方都隸屬于尋龍司,在這種險境下本就應該相互提攜。
“蠃魚一族底蘊不弱,咱們要不要先轉移到其他地方?”伏嘯伸手一招將飄浮在外的邪龍血石收回。
眼下雖然大勝一場,還沒有到放松警惕的時候。
“無妨,等他們大軍合圍過來,本座也能帶兩位道友先行抽身離開,你們先抓緊時間調息一二。”
耀光星主淡然一笑,嚴格來說他的實力比起仙君層次強者還是要遜色少許的,不過憑借著一手星占之術,想要圍殺他的難度比起擊殺仙君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好,既然耀光星主這么說,我們也能放心了,稍加恢復之后,咱們便馬上去找東方丹圣,這次務必將其一舉擒殺!”
伏明點頭,饒是以他的心機和修為,此時也止不住地一臉戾氣。
他們三兄弟落得如此窘境全拜陸小天所賜,若是不能將其收拾掉,他們心氣難以通達。
“你們還能找到東方丹圣?”耀光星主眼睛一亮。
“之前東方丹圣進入一處空間缺口取空月冰泉,里面氣息詭異復雜,還有其他強者的牽制,東方丹圣想要取空月冰泉沒那么容易。
估計要消耗不短的時間。就算真取到寶物離開,應該也沒有走多遠。以耀光星主的能力,足以追蹤到他。”伏明冷靜地分析道。
“事實上這種地方要是空隱老人在就更好了,可惜自從空隱老人進入滅法魔潭便完全消失了。也不知道其情況具體如何。”伏嘯咧了咧嘴,“原本我跟大哥他們同空隱老人聯手也足以收拾東方丹圣,只是這家伙比泥鰍還滑,一路逃進了滅法魔潭,力量分散的情況下還真奈何不了對
方。”
“你們手里的斬龍鍘影還有沒有在?能發揮出多少威能?”耀光星主沉聲問了一句。
敵人遠比想象中的更加棘手,他很清楚空隱老人的追蹤能力,對方能在伏龍三圣和空隱老人的眼皮子底下接連脫身,這已經不能用運氣好來形容。
對于這樣的敵人耀光星主也前所未有的重視,在行動之前,他必須了解一下雙方手里的底牌還有多少。
伏龍三圣之前帶伏龍軍前來是絕對主力,現在既然他來了,對付陸小天的主力就成了他耀光星主。
“還在,不過我二弟現在狀態不成,斬龍鍘影必須要三兄弟聯手才能真正激發出威能,勉強動用怕也沒什么效果。
后面在找到東方丹圣之前如果二弟不能恢復,我們便將斬龍鍘影轉交給你。”
伏明知道對方話里的意思,斬殺陸小天對于整個鴻皓天庭,或是放在整個仙界都是莫大的榮譽,但凡有一絲可能自然要爭取在自己手里。
伏龍三圣原本也是懷著必勝的信念而來,只是接連遭受挫折之后,他們清楚這個敵人的難纏程度,任何一點疏忽大意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面對陸小天這樣的對手不是貪功戀戰的時候。
“之前東方丹圣以二哥為人質,還逼問我們有沒有斬龍鍘影,咱們回答沒有對方還真就信了。”
伏嘯嘿然一聲,“加上耀光星主手里的斬龍鍘影,這次只要碰到東方丹圣,對方必死無疑!”
伏明點頭,他們三兄弟的實力會次遞恢復,還有耀光星主這個保持全盛狀態下的強者。
吃過之前的虧之后,伏龍三圣現在只求能擊殺陸小天,能爭取的地方便爭取,爭取不了的便果斷放棄。
“幾位道友能如此通情達理,此次只要找到東方丹圣,勢必能將其斬于馬下。”
耀光星主還真擔心幾人因為搶功導致局勢失控。有時候敵人能逍遙在外不僅僅是因為其實力強橫,自身的問題可能會更大。
解決掉內部可能潛在的矛盾,敵人便無機可趁。
略作休整之后,伏潭也恢復了部分戰力,一戰力,一行人在伏明,伏嘯的帶領下再次前往空月冰泉所在的位置。
錚錚.如同金戈鐵馬一般的古箏音波在修羅面具女子的彈奏下層層襲卷,將三只霧虛魔狼都圈禁在音波之內。
法則之力與音波融合到一起,對神識有著巨大的沖擊。
此時交戰的赤角鬼釜,夜蚩魔牛以及另外三只霧虛魔狼都有意識地盡量遠離出一段距離。
一行四個兩兩一組,共同對付敵人的同時,也會相互間保持距離。
一方面是修羅面具女子的音殺之術極其霸道,另一方面也是雙方之間缺乏足夠的信任基礎,誰也不能確定這臨時的盟友會不會忽然間向自己下手。修羅面具女子明顯與文賀關系更近,音殺之術霸道,攻擊范圍足夠廣,作用到重點的單個敵人上攻擊力略有欠缺。而文賀的手段剛好能與修羅面具女子很好
地配合起來。
嗖嗖嗖.一道道槍影刺出,這些槍影如同純凈的水液一般淡泊,轉眼間便完全融入到空間之內。再次出現時,已經將三只霧虛魔狼迫得魂不附體。
這幾只霧虛魔狼一陣抵抗,只是修羅面具女子的音殺之術牽制委實非同小可,動作稍大一點便精神一陣晃忽。再次反應過來時身體便是一痛,幾道淡泊的槍影已經相繼洞穿了身體,淡紅色的霧氣從傷口處泄出,兩個實力稍弱一些的霧虛魔狼身體已經癱軟下來,倒在
了這致命的攻擊之下。
剩下一個實力較強反應過來不對勁時也是為時已晚,有兩個強力援手的情況下尚且被對方得手,現在勢單力孤,哪怕想要抽身而退也來不及了。
更何況文賀和修羅面具女子精心算計之下取得如此局面,如何會容許對方從容脫身。
鏗鏘殺伐的古箏音波比起方才還要更加凌厲,直接封死了對方任何一條撤退的線后路。
剩下的這只霧虛魔狼竭力抵擋,以其一己之力對抗修羅面具女子尚且力有未逮,在這空間波動相對紊亂的地方,想要從文賀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更成了奢望。
噗噗噗,勉力抵擋了一陣槍影之后,剩下的這只霧虛魔狼眉心,胸口,丹田要害幾乎同時被槍影洞穿,健碩的身體轟然倒下。
此時尚且與赤角鬼釜,夜蚩魔牛廝殺的三個霧虛魔狼見狀大驚,同時向不同的方向逃躥開去。
赤角鬼釜與夜蚩魔牛兩個既不具備文賀,修羅面具女子這樣的實力,配合也沒有這么默契。
出手阻攔之下也只擋住了一個霧虛魔狼,另外兩個已然逃躥出一段距離無暇阻止了。
“你們等著,等我們族中前輩趕來,你們所有人都得死。”逃走的霧虛魔狼厲聲尖叫。
他們一行六個追殺過來,最終只有兩個幸免于難,這群可惡的外來者,必須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等你們能逃回去的時候再說吧。”文賀話音剛落,兩個已經逃出一段距離的霧虛魔狼心頭一沉。
下意識地想要往更遠地方逃遁時,陡然感覺四周空間如同極寒下的水流一般被迅速封凍起來。
“你們本有機會脫身的,可惜話太多了一點。”文賀輕聲一笑,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了兩個霧虛魔狼的頭頂。
文賀手里拿著一桿無色小幡,“在擅長空間法則的敵人面前還敢耽擱,也不知道該說你們膽大,還是無知。”
話音稍落,文賀揮動小幡,一圈圈淡泊的無色光暈擴散開去,被禁錮在這片空域內的兩只霧虛魔狼行動上受到的桎梏更大,一時間速度大降。
鏗鏘殺伐之音撲殺而至,這次換成了文賀牽制敵人,修羅面具女子動用殺招。
音波化為一柄柄鳳紋飛刀,一道道刀影接連掩殺過去。被文賀用空間法則禁錮住的兩個霧虛魔狼只能勉力進行招架。
這是完全不對等的斗法,兩個騰挪的空間極其有限,而且速度受到了極大的牽制,還要留下一部分精力應付可能來自文賀的殺招。
噗噗噗,幾面受敵之下兩個霧虛魔狼很快便被音波所化的刀影分尸而死。
夜蚩魔牛與赤角鬼釜也聯手擊殺了對手,只是兩個再次看向文賀與修羅面具女子時眼中不免滿是忌憚。
他們早就知道不是文賀兩人的對手,但差距應該也不大。
只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種差距似乎遠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不僅僅是文賀有能力對付他們兩個,似乎這個來歷不明的修羅面具女子同樣能做到。
六只實力強橫的大羅金仙級霧虛魔狼,對方便解決了五個,這樣下去以對方獲得的氣運,雙方差距怕只會越拉越大。
便在夜蚩魔牛,赤角鬼釜心思不定時,陡然一股強橫無匹的氣息襲卷而來。虛空深處霧氣如潮涌動,里面似乎隱匿著一只絕世兇獸。
幾人同時面色大變,這股氣息絕對已經超過了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
霧虛魔狼的元神魔體境強者趕來了!以他們幾個的實力,哪怕最強的文賀是罕見的空隱龍族,畢竟差了對方一個大境界。
若是從青果結界內拉上幾個龍族強者過來聯手,文賀有信心能擋住這個霧虛魔狼族老怪。
除了龍族普遍同境界實力更為強橫之外,另外一方面文賀與其他龍族能精誠合作,
眼下不僅人手上少了一些,夜蚩魔牛,赤角鬼釜實力相對稍弱,同時還心思各異,面臨強敵下這種仗還怎么打。
“走!”文賀想也沒想,招呼了修羅面具女子一聲便以驚人的速度往遠處逃躥。
“敢殺老夫的族人,都該死!”一個須發皆白的霧虛魔狼老者腳踏云霧而來,其手中一柄看上去顯得粗糙無比,嵌著狼牙的戰刀揮斬而下。
“幫我!”赤角鬼釜一臉驚恐,超越了一個大境界的敵人造成的心理壓力委實過于驚人,他直覺地感覺自己無法抵御,只能向近處的夜蚩魔牛求援。只是夜蚩魔牛此時也已經膽寒,哪里敢有半絲遲疑,只想著自己逃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