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靈脈。
改十三城的武運!
高合的話像是有魔力,讓眾人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港城那座偽靈脈讓華國內地羨慕的不行,雖說是靈氣稍遜于真正的靈脈,依舊讓不少武者提升了境界。
若是在江南區域成功造就一條靈脈。
那么。
說不定還真能一舉改善江南武道的頹勢。
“靈脈不是想造就能造的。”
鄒慶勝潑了一盆冷水“否則華國千百年來也不會才只有十條靈脈,三條龍脈!”
眾人紛紛冷靜下來。
是啊,當年李三白集港城所有風水道士以及國內所供應的海量天材地寶,也沒能完成既定目標。
還差了半步!
可這半步卻是天地溝壑,根本無法跨過。武道協會本部的那些大人物,想法太過理所當然了。
高合嘆息一聲。
其實從港城偽靈脈出現后,本部就有了在江南做靈脈試點的想法。
但……
李三白不肯出山,國內也沒有誰敢接下這注定不可能圓滿完成的任務,所以一直擱置到現在。
如今徐來這位東海市本土九品武宗的出現,讓高合重新看到了希望。
現在想想。
也只是枉然。
“按我說,與其造靈脈,不如把現有的靈脈收到協會本部手中。”
鄒慶勝笑容冰冷道,只是臉頰上的巴掌印格外矚目。
眾人再一次沉默了,幾位八品武者偷偷看向徐來。
海棠山是靈脈,而海棠苑住著徐來一家。
這件事在座眾武者都知道,但一開始眾人以為是花仙子入神門境的福澤之地,所以武道協會明令禁止去打擾。
可如今……
花仙子未入神門,徐來也不是對方的私生子,有不少人心思活絡了起來。
這是華國的第十一條靈脈,并且沒有被國家與武道協會所入駐。
不少勢力或者武道強者,都想來參一腳。雖然這靈脈很小,只有一座山。
徐來似笑非笑看著鄒慶勝,后者莫名膽寒,但卻硬著頭皮道
“你一個人占據靈脈,太過浪費,應該貢獻出來,為華國為武道出一份力,想必徐來前輩德高望重,應該不會拒絕的!”
有些人啊。
自詡站在‘道義’一邊,做著宛如強盜的行為,這種人一定要敬而遠之。
所以徐來搖搖頭,起身離席。
今天來這里著實有些失望,還不如在學校聽柳南葦開車講講葷段子。
“徐來前輩……”
高合站起來想要挽留,卻見對方擺了擺手。
譚昌也起身,失望離去。
高合面色難看,直呼其名道“鄒慶勝,且不說覆滅的林家是否跟徐來前輩有管,但你今日著實有些過分了!”
“過分?”
鄒慶勝冷笑道“長安城我守了三年,殺過月人三十七位,其中一位還是下弦月族的長老,他做過什么?”
鄒慶勝站起,繼續逼問道“天榜之上無他名字,武道協會他沒登記在冊,我倒想要問問……他徐來究竟想要做什么,莫不是月人安插來的奸細!”
“轟隆!”
東海市不知何時陰了天,已經入冬的天氣竟然烏云密布,一道雷霆在云層中轟然炸響。
高合沉默。
的確,任何武者都要登機入冊,上品武者要在天榜留下一縷本源氣息與名字。
但也有極少數武者隱瞞著自身的行蹤,暗中做著茍且之事,其中就有人類暗通月人。
但徐來……
肯定不是這種人。
因為高合知道,他的知己譚昌十分信任徐來,所以他也信任徐來!
場中一位老嫗突然想到什么,驚訝開口“天榜旁邊,有一座劍榜,上面有個‘徐’字,會不會就是徐來留下的……”
鄒慶勝眉頭一皺“這只是巧合。”
高合這次沒有反駁。
他曾問過家里的老爺子,得知神門巔峰境的十二位打更人哪怕聯手,也不可能留下那樣一柄‘劍’。
以徐來如今的年紀,境界撐死是九品巔峰,根本不可能是他。
按照本部推測。
留下劍榜者,恐怕是一位跨過神門桎梏,踏上‘仙路’的隱世強者。
可仙路。
據傳早在數百年前就斷了。
“反正海棠山這座靈脈,早晚會被人搶走,武道協會若不趕緊下手……”
鄒慶勝嗤笑一聲“一派三宗九閣也不是吃素的,就看徐來能頂住多久壓力了。”
他眼神陰惻惻的望著徐來離去的方向,如今已經不僅僅是事關林家的恩怨了,還有那一耳光!
鄒慶勝今日特意點出海棠山,就是想讓消息傳出去,他就不信其他勢力能耐得住性子不啃這塊肉!
“徐來,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照樣要死。”
鄒慶勝嘴角勾起,殘忍無比的握住手中保溫杯,漸漸捏的變形扭曲起來。
東海市高品武宗的聚會不歡而散。
譚昌尤為生氣,他歉意道“對不起,我沒想到鄒慶勝對你成見如此大。”
“無妨。”
徐來淡淡道。
他并不在意這些,今天本來就是來看下熱鬧的,之前還想著能傳授點功法什么的。
如今看來……
他們似乎并不需要。
簡單聊了兩句,徐來便離開武道協會。
不過云溪卻一直等在門口,看到徐來出現,連忙走到近前,柔柔道“姐夫。”
徐來揉了揉眉心,看向這位新小姨子“怎么了?”
“沒、沒什么事。”
云溪語氣有些臉紅,踩著小碎步跟在徐來身后,也不說話,就默默的跟著。
到了地鐵站,即將分別的時候,云溪才道“姐夫,你是個好人。”
說完連忙跑掉。
徐來“……”
他自嘲一笑,好人嗎?
人族或許念他個好,可其他種族、圣地、道統,哪個不是背后罵一句徐屠夫。
畢竟徐來一路從凡境走到帝境,若不想自己死,那就只能是別人死。
三站外,出了地鐵口就是白云之上。
徐來沒有去學校,而是打算先去老婆公司溜達圈。
公司一如既往。
只不過往日間穿著清涼的員工妹子們,不再是夏日服裝,而是穿上羽絨服羊毛衫或者針織衫。
鶯鶯燕燕圍繞而來,一口一個老板娘親切喊著。
考慮到大boss還在辦公室里辦公,小姑娘們也沒太過分,與徐來簡單聊了些家常就散了。
徐來沒敲門就走了進去。
看到阮棠低著頭,正在紙上寫著些什么,那漂亮的黛眉輕鎖,似是陷入某種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