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阮棠沒說話,依依倒是不斷點頭,她糯糯道“對對對,爸爸名草有主了,她是賢惠漂亮溫柔,世界上最好的麻麻。”
阮棠俏臉一紅。
她哪有閨女說的那么好,不過她很滿意徐來的回答。
徐來很優秀,學校里肯定會有或多或少的追求者,若是學校老師也就罷了,阮棠擔心的是那些學生。
年紀不大,三觀還未正確豎立。萬一因為追求徐來失敗,而對未來迷茫或者絕望,那可多不好。
當然!
阮棠也怕徐來禁不住誘惑。
青春靚麗的小姑娘,肯定比她這種二十四歲的老女人更有吸引力。
畢竟沒有永遠的二十歲,但總有人會二十歲。年齡這東西是女人的優勢,更是劣勢。
徐來額頭貼向阮棠的額頭,像是猜透她所想,溫聲道
“我才不是那種沒有絲毫底線的渣男呢。”
阮棠連忙退后一步,羞惱瞪了徐來一眼,動作也太親昵了!
果然,周圍已經有不少學生神色訝異的看來,有一兩位女學生目露哀怨。
“徐主任,這是您女朋友嗎?”有大膽的男學生詢問道。
“我老婆。”
徐來又揉了揉依依的頭發,笑吟吟道“我閨女。”
“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男學生興奮的不斷點頭“我要趕緊把消息告訴我的女神,她失戀我才有機會上位。她是圍棋社的,最喜歡您了!”
徐來“……”
這位同學,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這件事,你難道不懂嗎?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又愿意當舔狗。
徐來祝福了下這位男同學能成功。
不過這家伙臉皮也厚,居然趁機掏出紙筆,想要徐來簽個名。
之后。
徐來牽著老婆與女兒的手,在東梨大學內逛著。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阮棠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著這所私立高校。
一家三口說說笑笑,氣氛十分溫馨。
但此刻。
福山龍脈主峰之頂,這里匯聚了大量華國強者,光是打更人就有兩位。
神門境來了兩位,九品境強者來了十四位。
他們目瞪口呆感受著山脈內的靈氣,以及山脈內那隱約讓他們顫栗的龍威,終于相信了高合的話——
這里是龍脈!!!
“東南亞風水第一人的李三白布陣失敗,反倒是徐來布陣成功?”
午時張恨水揉著眉心,‘看’向高合。
他是目盲之人,眼神空洞無比,可高合卻依舊感覺到有一股視線落在身上,讓他壓力十分巨大。
“是。”
高合不敢隱瞞“徐來前輩是一念凝龍脈!”
一念。
也就是一念之間,這個時間有多短?
跟一眨眼差不多。
場中不由陷入了騷動,一位神門境強者皺眉道“高合,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目前華國明面上最強的十二位打更人聯手,也不可能在一念間造出龍脈。
莫非徐來比打更人還要強?
臉上長著雀斑的二十歲少女張蘇子,小聲道“阿爺,那個徐來是不是上次我們去茶樓說書時的那位?”
張蘇子一愣。
忽然想到上次說書時,講的是‘武宗許燕陽的故事’,然后有位年輕武宗讓他印象深刻。
因為故事講完散場時,張蘇子察覺到徐來氣質不凡,認為對方是武宗,故而多嘴問了一句話。
而那位年輕男子回道“許燕陽能守一城一百載,我守華國萬載!”
當時孫女張蘇子還認為徐來吹牛,如今看來對方所言非虛。
一條龍脈。
足以傳承萬年!
“術業有專攻,李三白的布陣之術毋庸置疑,恐怕是李三白提前布好,徐來撿了漏。”
有神門境強者對高合的話保持懷疑態度。
一條龍脈,說成型就成型,傻子也不會信。
“我也贊同這個說法。”
“我不贊同。”
有認為對的,自然也有認為錯的,一群九品武宗跟神門境吵吵了起來。
“夠了!”
午時張恨水呵斥一聲。
場中瞬間安靜下來,除了實力,更因為對張家的尊敬。
張家一脈四神門巔峰,全都將一生奉獻給了長安,這樣的強者,怎能讓他們不尊敬!
“我回頭親自去拜訪下徐來,在此之前,嚴禁任何人討論。”午時張恨水沉聲道。
拜訪。
兩個字看似沒什么問題,可足以說明張恨水對于徐來的重視。
等到人群散了。
山巔只剩下張恨水與孫女,張蘇子問道“阿爺,您覺得徐來的境界是神門嗎?還是說……”
“不知道。”
張恨水搖頭“可能神門,可能更高。”
能造出龍脈。
且不說是否有李三白的功勞在,這份實力就絕對不可小覷。
張蘇子感慨道“若有這等強者鎮守長安城,或許我們能夠反攻下月人。”
“你怎么知道,他沒鎮守?”
張恨水看到孫女那愕然的神色,換了種說法“或者說,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華國的底牌。”
能拿到明面上的,永遠不是最強的。
因為沒有傻子會將所有底牌全部給敵人看,都會藏著幾手大招。
而華國。
秘密更多。
僅說一派三宗九閣,這百年來,每一家都有一兩位堪稱妖孽的弟子突然夭折或者失蹤。
是巧合到都死了,還是加入了軍中?沒人敢確定。徐來這種陣法奇才同理。
張蘇子倒吸一口涼氣“他若真是華國的秘密武器,那這次出手,豈不是暴露了?”
月人雖遠在月球。
可華國內也有一些叛徒,或者說月族的眼線。
“所以我們要處理的,是如何把消息全部封鎖。若是底牌,這必須做。若不是……那也要做。”
張恨水平靜道。
他慢慢跪下身子,雙手捧著腳下的一抔土,鼻子忽然有些酸
“蘇子啊,你說,五年前要是有這條龍脈,你爸媽他們是否可以就不用死了。他們的毒,唯有龍脈本源可解,可當年那三條龍脈救了太多人了,本源受損嚴重……”
張蘇子沉默著低下頭,眼眸中閃過淚花,卻故作堅強輕聲道
“阿爺,下雪了,咱們回家吧。”
“咱家在哪啊。”
“在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