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讓云錦在意的,是一位背著木劍,束著單馬尾的少女。
對方看摸樣只有七八歲,只比錢笑跟依依大一兩歲,但卻有一股無形的‘勢’。
沒錯。
就是勢!
也就是俗稱的威壓。
云錦臉上滿是疑惑,她沒從對方體內感應到絲毫靈氣,為何卻有一股劍意沖而起?
這劍意之濃。
比云錦早年遇到的幾位同境劍修還要恐怖。
這無關境界。
是自身對于劍道的理解。
難道這丫頭是傳中的先劍體?否則連十歲也不到,這般高的劍道感悟實在驚人!
然而先劍體在仙域都鳳毛麟角,在地球這顆看似的星辰,卻隨隨便便就遇到了一位……
云錦連忙收攏神識。
地球果然很可怕,看似全是凡人,實則妖孽太多太多。
“許蝶,我們走吧。”
木劍少女身側,還有一位男孩子,他開心道:“我剛查了,咱倆都在四號比武場,這次我們要攜手晉級前一百強!”
“嗯。”
叫做許蝶的少女甜甜一笑,與青梅竹馬走向一號場地。
不同于云錦的心謹慎。
錢笑看著周圍那些花花綠綠的服飾與發型,頓覺穩了,看起來沒多少正常人。
當年陳真怒闖虹口道場,打趴櫻花國武士,一拳擊碎東亞病夫的牌匾。
今我錢笑,與大姐大一齊稱霸東海不是問題!
“嗯?我們三個人好象分到了不同的比武場,依依姐三號,我九號,云錦六號……”
錢笑意氣風發道:“這個分組有些劣勢,但是大姐大、云錦,你們不用怕,我們決賽圈見!”
比賽規則很簡單。
巨大的比武場分成了120號場地,每個場地隨即分配一百人進行亂戰。
每個場地最后站著的五個人則是此次青少年比武大會的前一百名。
之后進行抽簽對決,取出前三名。
面對錢笑的自信,徐依依與云錦面面相覷,總感覺這小子可能要翻車。
嗯……
希望只是感覺吧。
觀眾席只有寥寥一千個座位。
觀眾只有參賽選手的一半,但全部都是武者。
四品之下,連入座的資格都沒櫻
因為有些賦驚饒參賽選手,境界都在四品之上。
你一個五十歲的一品武者,好意思看十歲的四品武者在場上挨揍?
徐來坐在最角落。
他目光如云錦一樣,落在了那負著木劍的單馬尾少女身上,又很快挪開。
有些賦。
那一只蝴蝶的機緣,她把握住了。
“這次好象除了一些散修武者,連一派三宗九閣跟武道協會的驕都來參賽了。”
徐來左側是一個頭發油膩的中年男子加話癆。
他唾沫橫飛,指點著江山道:“依我看,此次一派三宗九閣的驕將會橫掃這一群屁孩。”
“吵吵什么?老老實實閉嘴。”
有六品武者不耐煩道:“唧唧歪歪的,煩不煩人。”
“你讓老子閉嘴?信不信我打死你個六品!”中年男子怒罵道。
“還六品……”
那六品武者被氣笑了:“有本事報上你的名字,一會咱倆來切磋下。”
“在下許萬刀。”
中年男子抱拳道:“請賜教。”
座無虛席的觀眾席陷入寂靜。
所有武者瞬間聚焦而來最角落,目光中帶著駭然。
“許萬刀?”
“那不是華國第一武宗許燕陽前輩的后人嗎,他失蹤了三十年,怎么會在這里?”
場中眾人嘩然。
許燕陽這個名字,是所有武者心頭的一座神山,哪怕十二位打更人皆是神門巔峰。
可依舊無法動搖許燕陽在武道界的地位!
甚至在長安有這樣一句法,流水的打更人,鐵打的許燕陽。
而作為這位傳奇人物的后人。
三十年前。
年僅二十歲的許萬刀始一出現,便驚艷了武道界,后來消失了三十年,生死不知。
八品之下武者不知道長安城。
所以并不知道許萬刀為了走老祖宗走過的路,守了三十年長安。
若不是打更人前輩強行將許萬刀趕回地球,只怕許萬刀會在異域那木屋里孤老終生。
先前不耐煩的六品武宗額上滲出冷汗,連忙抱拳道歉道:“許武宗,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您勿怪。”
“不用這般拘禮,我就是一個破用刀的,也正好是這次的裁判之一。”
許萬刀擺了擺手,好象先前脾氣暴躁到要打死對方的不是他一樣。
破用刀的……
眾武者紛紛肅然起敬。
沒有人敢懷疑許萬刀的身份。
武道講究的是一個光明磊落,你要是敢假冒許家后人,那后果可嚴重多了。
輕則被打個半死,重則當場隕落。
喧鬧的場中很快恢復寧靜。
許萬刀繼續唾沫橫飛,但這次沒人敢指點他了,反倒是側耳傾聽,不斷附和道:“許前輩的有理!”
“這位道友,你怎么看?”
周圍盡是附和,許萬刀扭頭看向身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徐來。
“坐著看。”
許萬刀神色古怪:“那我要是站起來看呢?”
徐來沒話,用看傻子的表情看過去。
許萬刀盯著徐來,總感覺這個人似乎有些眼熟,可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
搖了搖頭,沒再多想。
很快。
這屆青少年武者大賽開始,徐來目光略過云錦那里,直接鎖定在依依那邊。
一百個參賽者。
最的是依依,剛五周歲沒幾。
三號比武場內最大的一位差半個月十五周歲,是四品巔峰武者,也是此次的奪冠熱門之一。
“那位是我徒弟。”許萬刀笑呵呵一指。
十五周歲的四品巔峰。
這份賦已經極為不俗,可謂驕!
“那位是我姑娘。”
徐來指了指站在角落神色怯怯的徐依依,粉雕玉琢的可憐模樣引來了不少關注。
不論是比賽場內,還是觀眾席上,不少人都很憐惜。
多可愛的姑娘啊。
居然被丟到了平均年齡十二歲以上的青少年組?家長究竟是怎么想的!
“剛滿五歲吧?”
許萬刀搖搖頭:“你孩子怕是要受傷,我徒弟下手沒輕沒重。罷了,我讓他稍微保護下她吧。”